“如果我不想做朋友？爱人或者仇人，我可以选一个。”

……行，果然。

由不得何棠多思考，石可望的下句话接踵而至，“我选爱人。”

冬天的风吹进温暖的房子，何棠打了个寒颤，忽然发现藏在窗帘后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条小缝，应该是方枭春干的。

“呃。”她算是真的宕机了。

门外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救了她，下一秒，拎得满满当当的方枭春推门而入。

？？？看到求救的何棠，看到石可望。方枭春左看看、右看看满头问号。

“这是在……”放下钥匙，疑惑地询问，走进厨房卸下两手重担。

任劳任怨地洗淘了米，翻找出骨头，方枭春忙碌之中，还贴心地探出身子说明，“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我煮骨头粥。”

不是，不是，先帮帮我，何棠努力释放信号，方枭春明明看到，却揣着了然，狠心袖手旁观。

先别生气，是石可望自己找上门的啊，比窦娥还冤，何棠欲哭无泪。

“呃。”

“何棠不会说话不作数的，对吧？”石可望紧张地上前靠近几步。

“呃呵呵。”无奈苦笑几声，何棠闻到男人身上的清香，全然不同的穿衣风格，不知道是想迷了谁的眼，以及时不时抬手露出手表的各种小心思。

都让此时此刻的气氛逐渐诡异了起来。

没谈论什么情，什么爱，开口便是一句要确认关系的陈述句，势在必得…也不是这么个法……

“至少这个问题，傻子才会选仇人。”石可望继续如是说。

“我……”天地良心，何棠试图抗争过，但昏沉的脑细胞实在不允许她动脑。

相顾无言，气氛瞬间从诡异转成了跌破零点的冷场。

“哎呦，我真是受不了了。”大救星方枭春围着围裙，拿着锅铲，风风火火地从厨房出来。

“石老板，您这边有什么话呢，等何棠完全退烧之后再说，可以吗？现在，就让她好好休养身体。”

“可以的话，请——”指向大门。

石可望捂嘴咳了几声，歉意表示自己的鲁莽。

紧攥衣边边的手终于放开了，悬着心终于是死了。。紧张会木讷，木讷就会坏事。

“最后说一句，石老板这身穿搭不错，挺平易近人，私底下就少穿点西装吧。”最后补的话像是一支穿云箭穿过石可望，憋闷的杂陈。

何棠微微惊讶地盯方枭春，她不是不喜石可望么，怎么忽然夸他衣品？

“水果放桌上了，那我先走了。”

何棠目送方枭春走进厨房，脑子一抽，偷偷凑到正要迈出们的石可望身边，压低声音说：“你帮我个忙呗。”

“嗯？”

于是何棠就在石可望眼底下，从鞋柜里掏出了那袋空酒瓶，郑重递给他，“帮我扔了。千万不要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方、枭、春！”

石可望提着那袋瓶子，靠在下行的电梯壁上，心情愉悦地自嘲了几声。

至少从何棠最后一幕的表现来看，她一定还没有开始清醒，所以自己白紧张，说的话也是白说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担忧，这次发烧怎么会这么严重？

“喝吧，粥。”方枭春放下碗。

“这么快！”何棠惊呼，乖巧地走近，拉开饭桌椅子，看到面前热腾腾的粥，愣住。

“都是一样的东西，喝点白粥还能治恋爱脑。”方枭春早有预判，在一旁抱手，挖苦说。

“枭春～我没有故意支开你的意思……”

方枭春手势制止了何棠继续，正视她，无比认真严肃地问：

“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支支吾吾。

“没救了，你一定还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