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谨慎,他不开门不开窗,只隔着窗户看人。你跟了我这么多天,你肯定知道这点。”
歹徒确实这点,不然早就进入林清墨屋子里搜了。
“妈的!”歹徒狠狠地扯了下林清墨的马尾。
从林清墨被抓到现场,这是歹徒的刀离林清墨最远的一次。
“躲开!”忽然又一个蒙面男人从天而降,林清墨这次吓呆了,难道是歹徒的同伙吗?她压根没听清蒙面男人的话。
蒙面男人冲开歹徒,摁着歹徒就打。只是歹徒手里有刀,他打得好被动。
[清墨,她是来救我的。]
两人都没有说要逃,林清墨想去捡个石子、树枝帮助蒙面人,却连个沙子都没找到。
[清墨,我来,我力气比你大。]
同样的身体,内核是从小干惯农活的林爱花时,发挥出的力量永非林清墨能比。
林爱花像她的母亲一样,找准空隙捶了歹徒几下,蒙面男人很擅长打架,就这么几下,他就把歹徒控制住。
都到这份上了,再怂也得上。林爱花快狠准地用双手掐住歹徒拿刀的手腕,这是她这辈子使出的最大力气,歹徒一声哀嚎,刀掉到了地上。
刀一落地,蒙面男人就放开手脚全力进攻。少了刀的歹徒,就像少了一只翅膀,很快就落了下风。蒙面男人脱下歹徒的袖子,把歹徒的手臂反扣在背,三下五除二就绑好了。
歹徒动了动,完全松不开。
“兄弟,都是一个道上的,要这么绝吗?”会绑这种结的,除了官家,就是道上的。歹徒不甘心地询问蒙面男人。
蒙面男人没回他,只推着他往前走。
林爱花跟在旁边走了十分钟,看到一个路灯,路灯旁……那不是派出所吗?
一路胆战心惊的林爱花又惊又喜,眼泪当场落了下来。
蒙面男人好笑地看她。
待歹徒走进派出所时,蒙面男人却出乎意料地转身就跑。
“喂!”林爱花回头叫他。
“吵什么!”值班的警察已经出来了,自然看到了林爱花和歹徒。
“你一个大男人抢劫女人已经够丢脸了,还打不过女人。”
很快就有警察把林爱花带进去做笔录。
做笔录的是林清墨。
林清墨没有隐瞒蒙面男人的事。
“我就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能打得过她。”
笔录做得很快,林清墨的个人信息、事件的发生情况一会就弄好了。
林清墨最关心的自然是后续的安危:“领导,他肯定跟工厂的某个人结合才知道我的信息,可以做个排查吗?他能做几年牢?”
做笔录的两个警察盖上笔盖,其中一个警察面无表情地对林清墨说。
“现在不知道。很晚了你先回去,我们会派人送你回家。”
林清墨知道问不出话,说声谢谢,在两个警察的保护下回了家。
她刚进院门,房东屋子的灯就亮了。林清墨强忍着疲意,朝房东挥挥手就进屋了。
林清墨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澡都没洗,身体刚碰到床就软了下来,醒来时,只觉全身酸疼,原来是一晚上姿势都没变。但最疼的是肚子和头皮,她掀开衣服,肚子都红了。
林清墨没马上涂,先洗了个澡才去涂,刺鼻的味道蔓延在小小的出租屋。林清墨近来虽然懒了,但顶着一身红花油的味道,也是不乐意的。正好没心情吃早饭,她算着开午饭的时间进了厂。
[清墨,谁救了我们?]
这是林爱花和林清墨第二个关心的问题,第一个自然是那个歹徒能判几年。
[这人要么跟歹徒认识要么跟我们认识?要么就是单纯想救人?但时间算这么刚好,还随身携带套头面具?陌生人概率不大,肯定是熟人。]
林清墨有99%的把握知道那人是谁。
下午她若无其事地靠近庄国民,转了两圈,离开了成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