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池:“……是。”
“那你不如去拜访拜访他,”他说着便转了身。向门口踏了一步倏地偏过头,说:“另外,我不是了师书。”
千池蹙着眉,年纪大了可能脑子不太好使,他竟然想当然的以为这个人就是了师书了。
花与鸣开口问:“那你是谁?了师书呢?”
那人径直地回了房,却没有关门。
燕不归笑盈盈地朝他们走了两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请回吧,了师书的去向我无法告知,另外,福玉这东西各位还是别碰的好。”
应照时:“你了解福玉?”
“一知半解而已。”燕不归说,“晚安。”
他说着转身进了房,关门的时候偏过头瞥了眼屋里的人,对千池说:“福玉的事情你们还是去找李一安吧。”
院中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致觉得那个李一安有事瞒着他们。于是开车到附近的酒店后,千池给李一安打了个电话。
李一安隔了很久才接起来,千池问了情况对方却哈哈大笑起来,慵懒道:“他和我有仇,福玉嘛的确是了师书给我的,了师书也的确就在那个四合院里,只不过被他藏起来了,福玉的事情只有他知道。”
千池听到他好像是抽着烟,砸吧嘴吐气的声音都能听到。
某别墅书房内,李一安往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他皱了皱眉,又说:“那破玉有什么好的吗?我们打从大学毕业就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再不要给我打电话过来了,你懂得哈。”
电话被挂断了。
“他说什么了?”应照时问。
千池把手机搁到桌上,瞥了他一眼,把李一安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花与鸣飞快地皱了一下眉,猜测道:“那这个李一安应该不知道福玉是什么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把它给陆玲。”
应照时说:“三个问题,一,了师书到底在哪儿,二,他身上的福玉是怎么来的,三,他知不知道福玉是什么东西。”
千池却站起来,说:“你们难道不好奇燕不归为什么劝我们不要碰福玉吗?”
应照时和花与鸣同时转头看向他,道:“好奇啊。”
千池:“……”
片刻,他们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面面相觑了会儿,花与鸣突然灵光一闪,说:“你是说他的消息来源是血珂……不可能,他是人,再说了血珂要大嘴巴也是告诉那些鬼啊,它告诉个凡人干什么,更何况燕不归还不会法术。”
千池看向他,说:“我当然知道他是人,我的意思是,他身边是不是有什么小妖用了福玉,所以才导致他知道不能碰福玉。”
他接着说:“比如,那朵玫瑰。”
应照时和花与鸣没看到那朵玫瑰,便问:“玫瑰?”
千池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说:“我看到他们房间的窗台上放着一朵玫瑰,开得虽然很好,但是隐隐散发着一股妖气,当然这也只是猜测,明天想个法子再去一趟。”
他们都知道福玉可以替修行者免去修行之苦,让他们走个捷径,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起死回生虽然是假的,前一种福利是真是假还不知道。
玫瑰带着妖气也并不可能排除一定和福玉有关。
还有好多疑问。
如果是别的妖或者是鬼的话,他们和燕不归了师书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那朵玫瑰的话,他又和了师书燕不归有什么关系?
万种疑问,还不如直接问他们。瞎猜只会让他们睡不着觉。
“可是他们都把我们赶出来了,明天怎么进?”应照时问。
千池想了想,说:“除妖。”
花与鸣觉得这个是馊主意,“他们能信吗?”
“我带了如境都的校服还有桃木剑。”千池一本正经地说。
花与鸣觉得他爹在开玩笑,“你可拉倒吧,桃木剑是对付我的!妖怪能怕它!”
千池说:“开个玩笑,你们回去睡吧,我上网百度一下燕不归的个人资料,先投其所好试试,你们明天去他家周围打听一下,看街坊邻居知道些什么。”
也只能这么办了。
花与鸣和应照时对视一眼,转身离开了千池的房间。
他们俩不愿意一起睡标间,所以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特意要了三个大床房。
万幸,三个人的房间都是相邻的。千池在走廊最右边,花与鸣在中间,应照时靠着花与鸣。
应照时洗了澡出来的时候,肚子饿了,于是就叫了份外卖。下单的时候备注了一下,外卖到了放门口,不要敲门。
他一边坐在窗前,欣赏着北京的夜空,一边盯着手机里时刻报备距离信息的外卖Q版小哥等外卖。
等到屏幕上跳出“距您50米”的消息时,他就知道马上可以吃到大餐了。
只是没等一会儿,他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瞥了眼手机上的备注。
那么大的几个字看不到吗?敲什么门!
只是当他打开房门时,却看到花与鸣拿着他的外卖在他眼前晃了晃。
下一秒,花与鸣就被应照时十分粗暴地揪住领子拽回了屋,然后抢过他手里的外卖,完全不顾及屋里还有一只鬼在,自顾自地径直走到桌前打开了外卖。
花与鸣幽怨地扫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领子,走到他对面拉了个凳子坐下,说:“好吃吗?”
应照时扒拉了口米饭,点了一下头。
花与鸣幽幽道:“我下了毒。”
应照时嘴里一口米饭忘了嚼,倏地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