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鸣偏头对他说:“走了,你还想看现场直播呀!”
应照时看到床边露出的一条白腿时,就乍然回神。喉结滑动了一下,站起来茫然无措地转头看着花与鸣。
应照时的反应就好像是第一次看片儿时的反应,既羞涩又有点紧张。他看着花与鸣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
花与鸣看他这副样子,就好像是个纯情小学生似的,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当即欠揍地咧嘴一笑,嘲笑道:“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应照时:“……”
看他略显呆滞的表情,花与鸣确定了他就是个雏儿。他特别不讲武德地大笑起来,边笑还边说应照时是只小学鸡。
屋里传来了叫声,落到应照时的耳朵里时,他只感觉到有一团火从脚底一路烧到了脸上,马上就要把他烧着了。
于是他厉声呵斥了一下花与鸣让他闭嘴,然后头也不回地抬脚就走了。
花与鸣反应过来时,往里瞥了眼,见到了床上交叠的两人,特别自然的……他的脸也有点烫。
于是他也溜之大吉了。
“我要洗眼睛!”回到酒店的应照时冲进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捧了些水粗暴地直接往眼睛里泼。
“你也不怕感染啊。”花与鸣见状立马关了水龙头,把他拽起来,变了条洗脸巾搭到他脸上,替他擦掉了脸上的水渍。
花与鸣的速度很快,活像是应付差事。应照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花与鸣怎么给他擦的脸,他就转身将用过的洗脸巾扔进了垃圾桶里。
“洗眼睛不是这么洗的,你要是不想看两个男的,我这里有很多美女的哦。”花与鸣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
“滚!”应照时扫了他嬉笑的脸,越过他往床边走,“信了你的邪,就不该和你一起去。”
“你小点声儿,也不怕我爹听见。”花与鸣从卫生间出来,和他并排坐到了床上。
应照时抬眸看了眼墙壁,小声地说:“了师书也不在那里啊,如果找不到他,就只能去问那个燕不归了,但李一安又说福玉的事情只有了师书知道,他俩究竟谁在说谎?”
花与鸣咬了一下嘴唇,想了想,说:“首先他们有仇,从大学毕业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李一安却又在不久之前将福玉送给了陆玲,再者,这个不知道叫啥的住在了了师书家里,和一个陌生人一起霸占了了师书的家,还和燕不归是情侣关系……你说他们三个会不会是三角恋啊?”
应照时:“………”
我TM。
说正事呢大哥能不能正经一点。
“他们是什么关系和福玉有什么关系?!”应照时实在忍不住压着嗓子说。
花与鸣却不知收敛,瞥了他一眼后站起来说:“这样的剧情才可以上黄金档啊,才会有人看啊。”
应照时想打他。
半晌,花与鸣终于正色道:“开个玩笑嘛,福玉是了师书送给李一安的,李一安又把了师书送给他的东西送给了陆玲,这不合常理啊,哪有人把别人送自己的东西再送人的。”
“所以呢?”
下一秒,花与鸣摇了摇头,否定了前面的假设,说:“也不一定,不过,那个不知道叫啥的看起来好像不喜欢那个燕不归。”
“那他们还上床。”
“有时候上床也并不代表就是喜欢了。”
应照时简直难以置信:“……这么随便的吗?”
“……嗯。”花与鸣勉强说。
应照时:“……”
人间真乱。
花与鸣叹了口气,重新坐下用手撑着床,微仰着头,说:“总之没白跑一趟,明天你去一趟掌门庙,看看他要求什么,我去找街坊邻居探探情况,争取在他们请我们回去之前弄明白了师书到底在哪儿,明儿分头行动。”
应照时点了点头。
花与鸣不能靠近有香火的地方,所以去掌门庙的任务就只能应照时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应照时打个哈欠偏过头对花与鸣说了句晚安。花与鸣识趣地站起来打算回房。
结果刚走两步就又退回来对刚脱了一只鞋的应照时,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晚安!小学鸡!”
说着还不忘朝他敬个礼。
应照时心道:你大爷。
应照时一晚上没睡好,都是被花与鸣嘲笑小学鸡搞的。
第二天早上和千池一起在街边的早餐摊吃早餐的时候,像是难以接受自己是小学鸡的事实而发呆。面前的包子只吃了一个。
千池瞥了他好几眼,他都没有反应。于是便问他旁边的花与鸣:“他是受什么惊吓了吗?”
花与鸣扫了他一眼,说:“大概是视觉冲击力有点大吧。”
千池皱了一下眉,问:“视觉冲击力?你们看片儿了?”
花与鸣“呃”了一声,总不可能把昨天晚上的事如实说出来吧。他撒谎道:“嗯,看了。”
千池:“身材好吗?”
“…你好像不该问这个问题,你都有离页了,再问这个问题,显得你不守男德。”花与鸣说。
千池觉得有道理,下一秒把一碗豆汁儿推到了应照时面前,说:“照时。”
应照时抬眸看他。
千池抬抬下巴指了指豆汁儿,哄骗道:“北京特产,尝尝。”
“哦。”应照时在花与鸣不忍直视的目光中,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下一秒,他就戴上了痛苦面具,偏过头把豆汁儿吐到了地上。
花与鸣幸灾乐祸道:“好喝吗?”
“好喝个屁啊!”应照时说着,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嘴。
千池坏笑了几声,笑罢倏地严肃道:“好了,吃完饭就各干各的吧,照昨晚说的做,随时联系。”
花与鸣问:“你昨晚查百度查到什么了?”
“我查到这家四合院的主人叫断情欲,就是燕不归身边的那个人,”千池说,“还查到他其实是断氏集团的董事长,无儿无女,至今未婚,亲人的话,只有他母亲和外婆,唯一写在百度上的一个好友就是了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