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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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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页实在不想来酒吧鬼混,奈何某些人软磨硬泡偏要把他带过来放松,旁边还有人煽风点火,唧唧歪歪地说什么酒吧是男人的天堂,去了会忘记一切烦恼。

耳边一直有人吵不停,他说不过就被拽过来了。

彼时,他正端坐在沙发上无语地看着对面喝酒泡妹的两父子。

应照时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抿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给离页倒了一杯,说:“这酒还挺好喝的,你要不要尝尝。”

离页死盯着对面的千池。

见他左拥右抱,和其中一个女孩儿聊得火热,还捏了一下她的下巴。

离页怒火中烧,握紧了拳头,绷着一张脸活像是要吃人。

应照时偏头看他一眼,余光睨了眼对面的人,“嗯”了一声,说:“男人嘛都这样。”

离页硬邦邦地说:“屁。”

应照时措了一下词,努力为他亲爱的舅舅开脱,说:“他们就是玩玩儿聊点大家都放松的事物,出去了谁都不认识谁,又不是真的,还是说,你,吃醋了?”

离页拿起应照时给他倒的一杯酒,喝了一口,十分淡定地说:“没有。”

“不过,”离页说,“我要是上去揍他,你要拦着我。”

“好。”应照时笑说。

周遭一片嘈杂,花与鸣长得人模狗样,和女孩儿聊得火热,没多会儿就上台跳舞去了。

离页和应照时玩起了骰子,比大小。第一局,离页打开,各色的灯光下他眯着眼睛瞅了一眼骰子,说:“十一。”

应照时:“十二,喝。”

离页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应照时边摇骰子边问:“你这次出来收集完…东西是不是要回去了?”

这里人多,命轴不宜被闲杂人等知道,所以他换了称呼来代替。

“也不一定,看情况。”

应照时把骰子放在了桌子上,问:“什么意思?”

“计划赶不上变化,”离页说,“我还有些问题要探寻答案。”

“什么问题?”

“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回头再说。”离页说。

“行吧。”应照时说,“开,八。”

离页:“十三,该你了。”

应照时喝了一杯酒。

第三局,离页九,应照时七。第四局,离页摇了个十七,应照时十八。

十八局下来离页差不多喝醉了。而应照时脸都不带红的。而此时的千池谁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连个影子都没有,倒是花与鸣蹦蹦哒哒地回来,看到离页有些红的脖子,问应照时,“你怎么把他灌醉了?”

应照时真是冤枉,他解释道:“不是我,我怎么知道他这么不经喝,才喝了一瓶就醉了,早知道让他喝可乐了。”

他话音刚落,离页就朝一边倒了下去,伴随着花与鸣和应照时的“哎”声睡在了沙发里。

最怕空气突然寂静。

花与鸣挤到应照时身边坐下,问:“这下怎么办?我爹呢?”

“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花与鸣“哦”了一声,说:“行吧,那等他回来吧,我可不想背醉鬼。”

他坐不住挪了屁股坐到离页身边,戳了戳他的脸,试着叫了一声,“离页!”

离页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你喝醉了?”

离页一副“你睁眼说瞎话”的表情看着他,这副样子还用问吗?

花与鸣见状“哦”了一声,说:“你酒量也忒不行了,以后多练练。”

离页:“我从来不喝酒。”

花与鸣拍了拍他的脸,夸道:“好孩子。”

离页扫了他一眼,脑袋往扶手上移了点,上半身窝在沙发上,说实话这个姿势很别扭。于是他躺了没几秒,就挣扎起来,头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千池站在阴暗的巷道里,和一只白色的骷髅说话。这只骷髅不是别人,正是小白。

酒吧里人太多,小白不能进去,所以找上了千池,那时千池刚好出来接电话,它躲在暗处,将自己的枯指朝他丢了过去。

好死不死,刚巧丢到他头上。它吓得用枯手捂了一下嘴,就看见千池朝它这边看过来了。

小白比画了一番,千池皱着眉听着,半晌问:“你是说血柯已经发现我们在它身上下的追踪术了?还破解掉了?”

小白点点头,它接着又比画了一通。

千池说:“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你确定黑袍下面是人不是雾气?”

小白摇头,又比画了一下。

“人?人间还有能降服它的人?”千池问,他应该就是血珂口中的高人了,“那个黑袍有什么特征吗?出现的次数频繁吗?”

小白又比画了一通。

千池震惊地说:“没特征,看不见脸,个子很高,只出现过一次。”

他又问:“说话的时候,这男女总该知道吧?”

小白摆了摆手,比画道:“用了法术听不出男女。”

“嘶……”

这下有点棘手。

小白比画道:“不过它的伤还没完全好,再加上您下的咒,它暂时是做不了恶的,它的手下现在只剩下鬼魁了,我们的人每天采集很多人气,然后用死鸡死鸭代替人肉糊弄它。”

这让千池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他说:“廖吾还真给力啊,行了我知道了,这招用不了多久,你叫它们小心一点,察觉不妙立刻离开不要多做逗留。”

小白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朝千池作揖然后消失离开。

千池回到酒吧的时候就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而旁边两个人没心没肺地聊天。花与鸣喊道:“哎呀不是她,是冷烟,是她怨气冲天,来到鬼城的第一天就把我手下打伤了,她脾气可不好了。”

“冷烟?是不是那个生前被丈夫休了的那个女人?”

花与鸣疯狂点头,“是啊是啊,就是她,她不喜欢所有的雄性动物,连雌雄同体的水仙都不喜欢,虽然她长得很好看。”

“被丈夫休了也不至于讨厌所有的雄性吧?”

花与鸣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千池扫过他俩,俯身抓着离页的胳膊摇了几下,叫道:“离页。”

您呼叫的用户已死机,请您稍后再拨。

千池转过头去看桌上的酒瓶。一共四瓶,也不多呀。

“哎,你回来了,你刚去哪儿了?”花与鸣偏过头问他。

千池将头缓缓转过去,看着他不答反问:“你们干的?”

花与鸣和应照时经常欺负素问和北宫雪,恶作剧是常有的事。所以千池才会这么问。

花与鸣看了眼不省人事的离页,炸毛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自己酒量不行,你应该多多练练他。”

千池轻叹一口气,拽起离页,背上他,说:“走吧,回酒店。”

“哦。”

应照时去结了账,几个人一起出了酒吧的大门。这里离酒店不远,所以没有打车三个人打算走回去。

花与鸣和应照时走在后面,接着冷烟的话题闲聊,千池背着离页走在最前面。

他突然想起某次在如境都的时候,自己曾经也被离页这么背过。那天他也是喝得大醉,离页从双栖阁把他背到了玄吟居,就是在那天夜里,他咬了离页的耳朵。

千池轻笑了一声,如今他们却又颠倒过来了。不过宿醉的离页比他安分多了,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呼吸均匀地扑到他脖子上。

到酒店房门口的时候,千池横抱着离页,站在自己房门口,对应照时说:“开门,房卡在我裤兜里。”

应照时欲言又止,余光瞥了眼右手边的一间房,迟疑了一下,说:“那间才是他的房。”

千池:“嗯哼?”

那间房是离页自己开的。他下午来酒店的时候就主动到前台订了一间,千池问他为什么要再订一间,他说,我睡觉喜欢宽敞。千池不信,他还补充了一句:你睡觉打呼噜吵死我了。

千池睡觉从来不打呼噜,离页不想和他一起睡。但离页现在喝得醉醺醺的,千池是不会让他单独睡的。

花与鸣拿着一瓶蜂蜜,站在他旁边,看了眼沉睡不醒的离页,说:“嗯哼个屁,里面可只有一张床,你也不怕他第二天醒来和你打起来。”

千池反问:“他打得过我吗?”

当然打不过。但是……

“你舍得打他吗?”花与鸣眨了眨大眼睛。

“嗯…不舍得。”千池说话慢吞吞地,半晌又说,“所以赶紧开门,他好重啊。”

“好吧。”应照时妥协,上前在千池裤兜里掏出房卡刷了一下,握着把手打开门,先进去把房卡插在卡槽里,又打开了灯,接着走到床边,将被子拉开了一角。

千池小心翼翼地侧过身抱着离页走进来,把他放到了床上。花与鸣对应照时招了招手,示意他该离开了。

应照时会意抬脚朝花与鸣走过去,就听边给离页拖鞋的千池,带着长辈的叮嘱,说:“把门带上,明天早上别赖床,下去吃早餐。”

花与鸣把蜂蜜放在桌子上,和应照时应了一声,关上门走了。

把离页安抚好,千池把一瓶矿泉水倒进水壶里按下开关把瓶子扔到了垃圾桶里,又拿过蜂蜜,用小勺子取了些倒在杯子里。

然后坐到床边,等着水烧好。

不属于他的业障入体让他在那短暂的一瞬,感到胸闷气短,身体异常沉重,所以只能坐在地上。

是离页将业障压住,还渡了些灵力给他,要不然他今天晚上要在了师书家的地板上坐很久。

杭州还有命轴的痕迹,离页这两天估计又得走了。

他睡得安详,脖子上还戴着他送的项链。

千池伸手顺着红绳把项链拿出来看了眼,酒店黄色的灯光下,蓝色的玉石发绿,中间的离字倒是清晰可见。

半晌,他抬眸看着沉睡的离页。

他一直都戴着吗?

这样的想法一冒头就难以抑制,如果他一直戴着的话,这次特意来北京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离页一个字都不说,他也没问过。一个拼命撩一个始终没反应,彼此的关系就这么僵持暧昧。

水壶的开关跳转,水烧好了。他把项链放好站起倒了一杯出来,用勺子搅了搅,让蜂蜜化开。

然后便拿过睡衣去洗澡了。

离页是被响了半小时的水声吵醒的——卫生间的水。他睁开眼顶着沉重的脑袋爬起来,便看见卫生间亮着灯,透过磨砂玻璃,他看见里面有些黑色的雾气。

他瞬间来了精神,掀开被子下了床,快步走到门口抬手敲了一下门,问:“你身上的业障我不是替你压下去了吗?怎么还有?”

千池被吓了一跳,他叫了一声关了花洒,把湿漉漉的头发向上背过去,问:“醒了?想吐吗?”

“不想。”

千池说:“是压下去不是消失了,业障无法消散,只能用功法压制,桌上有蜂蜜水,这会儿晾得应该差不多了,你把它喝了。”

“你别扯开话题,这些业障怎么办?”

千池笑着揉搓着泡沫头,看向投落在门上的黑影,问:“怎么?你这么关心我?”

门外沉默不语。许久之后,离页不答反问:“我之前看到过你身上的东西,有业障也有魔气还有梵文链伽,唯独业障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里面默然片刻,认真地问:“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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