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

姜妙凝神又多听了会儿。不，还是有差别的。

吠尧的声线低，尾音带泡；而那人的声线虽也低，却很清爽干净，一点也不拖沓造作。

她回过神，自嘲一笑，想什么呢。她摁掉视频。

……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姜妙被李莉莉的电话打醒。她睡眼惺忪地洗漱完，换好伴娘礼服下楼。

酒店婚房里，婚庆公司的化妆师已经来了，正在给李莉莉上底妆。

姜妙推开门进来，李莉莉余光瞥到她，见到她顶着一张素颜，奇怪道：“你怎么没化妆啊？”

姜妙愣了一下，意识到什么，寻了个借口道：“想先下来吃点东西。”

“哦哦哦。”李莉莉闭上眼，由化妆师在她脸上动作，她道，“那你要等会儿，我老公和伴郎去买了。”

姜妙说好：“那我先上楼化妆。”

李莉莉：“嗯嗯。”

回到楼上，姜妙打开随身包包。以防万一她昨天把化妆品装了进来，也幸好装了，不然今天就尴尬了。

她头一回儿做伴娘，稀里糊涂的，以为伴娘妆是化妆师帮忙画，刚刚才知道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带的化妆品不多，只简单地画了个淡妆。

她打扮好再下楼，李莉莉这边还在画，新娘妆容繁复，这才刚刚起了个头。

姜妙在房里环顾了一圈，见没有早餐，以为新郎和伴郎还没买来，想着时间还早，便道：“我下楼去给你买早饭吧，你想吃什么？”

李莉莉啊了一声，偏头望了过来：“桌上没有早餐吗？我老公刚买了啊。”

桌上空无一物。

李莉莉问：“是不是放门口柜子上了？”

姜妙走过去看了看，没有。

李莉莉这才想了起来：“好像是筱筱拿了。”

筱筱，李莉莉的另个伴娘，也是李莉莉的表妹。

姜妙见状道：“那算了，我下楼去买。”

李莉莉喊住她：“别，我记得伴郎买多了，我喊他给你送过来。”

李莉莉抽出手机拨通电话，她没有伴郎的电话，打的是他老公的。

她老公说伴郎马上就送过来，让她们等着。

“OK，搞定。”李莉莉挂掉电话，对姜妙说，“伴郎马上来。”

“行。”姜妙在沙发上坐下，和她闲聊，“你们伴郎找到了？”

“嗯，本来就差一个人。”李莉莉说，“托了个熟人，让她弟弟来帮忙。”

“多大啊？”

“不清楚，看着和我们差不多年纪吧。”李莉莉说，“长得还怪帅的。”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铃响了。

李莉莉揶揄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帅哥来了。”

姜妙起身，往门边走去开门：“别骗我啊。”

“不会，真的帅。”

姜妙寻思能有昨晚见到的那人帅。

她打开门。四目相对。

好吧。

——能。

因为就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