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项月荣不明所以,探头而望。
傅钧掐她的腰,直接圈入怀里。
傅钧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尽数抚着她的皮肤,虽有布料相隔,可她好似能直接感受到傅钧的温度。
温屿柠被抵在墙间,狭小的空间拉近气息,温屿柠的脸倏尔变红,低着头不敢喘气。
“长辈在。”
温屿柠茫然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她做口型:“好了吗?”
没等到回答,傅钧弯腰,咳了两声,似乎有些乏力。
温屿柠扶住傅钧:“你还好吗?”
这个姿势从背后看,很像她在回应傅钧的拥抱。
傅钧无声地笑了笑,莫名地紧了力气,然后才松开。
他神色复杂:“我没事。”
望着傅钧的背影,温屿柠忧心,想起傅钧捂住心口的模样,忧心又重了一分。
眼下,还是他的安危更重要。
房间在三楼,推门而入,LED灯亮起,照亮空间。
简洁的陈设显得房间空荡,墙上没有篮球运动员的海报,角落里也没有堆高的球鞋盒,唯一证明存在的是放在书桌上的毕业照。
被照片吸引,温屿柠移动脚步,即将看清照片内容之时,照片被傅钧捞走了。
她好似被抓包的狗仔,打探傅钧私生活。她别过头,佯装什么都没发生。
傅钧慢条斯理地脱掉衬衫,露出精壮的肌肉,悠悠道:“今晚委屈你了,哎没办法。”
温屿柠装傻充愣:“什么委屈。”
“睡素的。”
傅钧打开衣柜,最下面放着羽毛被,他专门挑了一个软一点的,扔给温屿柠。
温屿柠抱着被子:“啊……我现在不困。”
说不下去了,难以启齿,
“随你,迟早都要躺着。”傅钧没再管他,如往常一样洗漱。
温屿柠心里打鼓。
她坐立难安,给应竹发微信,消息石沉大海,应竹不理她,气愤至极!等傅钧出来,温屿柠臭着脸洗漱。
等她收拾好、可以睡觉时,傅钧已经躺了。
没错,躺在床的一边,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露出肩膀。
温屿柠蹑手蹑脚,死气沉沉地整理好被子,穿着衣服直愣愣地躺进去。
没想到还是惊醒了男人。
傅钧睁开眼,默不作声。
温屿柠放心了,微微转过身,将背留给傅钧。
“我们聊聊。”
聊什么,我才不要跟你聊,半夜有什么好聊的。
温屿柠转动眼球,保持安静。
“喂,我知道你没睡。”
切,聊,应该是我开口。
温屿柠不耐烦,闭上眼睛。
傅钧的手伸出被子,揽住温屿柠的腰。
温屿柠坐不住了,冷冷提醒道:“你越界了。”
傅钧闷闷地哼了一声。
他禁锢着温屿柠,恶趣味地使温屿柠倒入怀中,口味轻轻:“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
温屿柠试着掰开傅钧的手,不料自己的手反被握住。
她又想改口,说自己有,但怕傅钧觉得她矫情。
傅钧紧逼:“你真和助理有工作要讨论吗?你的工作室班子是我成立的,你忙不忙我会不清楚?”
几乎是质问,语气强烈,看穿温屿柠的画皮。
温屿柠不甘示弱,怼道:“你在威胁我?”
“不敢。”傅钧撤掉搭在温屿柠身上的手,笑了一下,“我太太躲着我,不高兴,我问问而已。”
他说的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坦荡,甚至盖住了语气里夹藏的私心。
温屿柠:“你不许胡说八道。”
突然,刺眼的光照进眼里,她抬手挡住光线。等到眼睛适应后——傅钧的脸在眼前放大。
干净且锋利的五官,垂着的眼角无辜泛情,温屿柠忍不住后仰。
傅钧闻到了奶香味,那是温屿柠颈窝里的味道。
他毫无意识,从身后抽出一叠钞票,试探道:“因为我赢钱,你生气了。”
“我没那么无聊。”温屿柠躲避视线,不规则的心跳出卖她的灵魂。
傅钧不由分说,钞票放在床边,“给你。”
无意间,他的手擦过温屿柠的面颊,好似抚摸。
温屿柠的心酥酥的,想着赶紧结束,敷衍地说:“好吧。”
“你说谎了。”
“我没有——”
心里泛起涟漪,傅钧忍得辛苦。
他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掰着温屿柠的下巴,眉眼间浮现深不可测的情绪,极近暴戾而又参杂了一些柔情:“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