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如同小兽般啃咬着惩罚地去吻,将她罚得忍不住浸润出声。
突然,他顿住动作定定看她,两人鼻尖相抵,呼吸相触,傅雁宁墨色的眼眸中隐隐罩上一层戾气,像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嘲意问道:
“我很像他?”
见她下意识点头又摇头,混乱不堪,又逼问道,
“前男友?现男友?爱而不得?所以你把我认成他才会……”
他没说完,手一刻也未停,陆微身体已是灼热难当。
“是,是爱过的人。”
她声音颤得连话也说不完整,抓着他的手腕,想让他停下一瞬让自己喘息。
听他在耳边气息滚烫地问,“以前爱过,那现在呢?”
掌根抵住的力道霍然间重得吓人。她仰着头,脊心被激得微微抬起,意识涣散地开不了口。
悄寂的室内,厮磨的声响被无限放大。
一旁叮咚短信声接连响起,肆无忌惮的人停了停。
陆微赤红一张脸从被打断的动作中脱逃,拽住救命稻草一般抓起手机,
是方继夏。
「微微,早安~」
「昨天喝多了头疼吗?」
「昨天微信和电话你都没回复我,有点担心,起来跟我说一声。」
「微微,今天有空吗?想见你。」
她往上翻,昨天三点到四点,方继夏发来了十多条消息和几个电话,那时候她正在——
不由地又耳热心跳起来。
点进聊天框准备简单回复一下,突然觉得头顶的视线焦灼,猛地抬头对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酒吧门口跟你热吻那个……男朋友?”
尽管昨天的记忆模糊,陆微还是崩溃地忆起傅雁宁每次都撞见方继夏吻她,她正想着怎么与他解释。
“不是男朋友。”她又无力地补充一句,“……当时只是喝多了。”
“所以你跟我与跟这位……”傅雁宁低头浅浅瞥了眼,顺便将她手机抽走远远丢到一边,“这位方继夏也一样?只是因为喝多了?”
那只不怀好意的手到底停了下来,换作拥着她,问这句话时手臂紧了紧。
陆微赶紧摇头,“不是,你不一样的。”
怎么能一样,
慌乱中头摇得更厉害,
说到后半句,已是蚊蚋般的声音。
陆微觉得今早的傅雁宁好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以往温文尔雅、冷肃如松的他,不留情面地在她心里、身上一路攻城掠地,让她丢盔弃甲。
她呆呆愣怔在他怀中,去想他那些令自己心猿意马的所作所为。
傅雁宁垂下眸色晦沉地盯住她,视线烫得让她下意识敛睫闪躲,又被他修长的手指轻掐着下巴,迫她转头看向自己。
望过来的瞳孔颜色很深,看起来并未聚焦在任何一处,竟略有些涣散。
神色怔忡片刻后,他曲起指腹擦过她的脸颊,又去揉抚她的唇,力道有些失控。
一个念头飞速地闪过突袭了陆微的心跳。
然而,容不得她细想,细细密密的吻雨点般又砸向她,将两具温热的身体瞬间又烧得滚烫。
傅雁宁手掌用力摁着她的脊心,吮上的热度在唇间漫漶,延伸到耳垂颈间,肆意碾磨的动作稍顿,
他沉声惑/诱至极地在她耳边问,
“再说一遍我是谁?”
陆微喃喃间,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再说一遍我的名字——”
他顿了顿,克制地容自己静息几个来回,
不依不饶地又问。
没有听见那个想听的那个名字,
一遍遍抵着她的动作又纵了半分。
“想要我,还是别人?”
听她带着闷闷的、酸软的哭腔,乞求般念着他的名字,面红耳赤地说着是他,平日里的冷肃冷静的谦谦君子再次失守失序。
他蓦地发狠把人拉到身上。
一遍遍让她与自己呼吸同频,骨血相连。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灰兔辙辙是伪素食主义者。
弱弱加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脱离临时的师生关系啦,微微回吴师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