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抹不干净,她用手指着何程程,恶狠狠:“你勾引我男人还不够,还想要毁了他。”
何程程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轻轻捻着自己的手指,他低着头,即便周围经过的人的视线因为女人的视线而落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依旧是这幅样子,完全不为所动。
像是这件事情完全与他无关一样。
何程程就是这幅样子,心中不安到了极致,面上就不会显露出太多。
其实心中又乱又害怕。
他不知道桌上怎么会有一杯热水,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了那里。
但如果他没有将凉茶泼到男人的脸上,男人可能就不会后退被绊倒,热水也就不会泼到男人的腿上。
至于勾引……是无稽之谈。
反正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何程程不为所动是因为内心慌乱到了极点,根本不知道眼下这种情况要如何处理。
落到女人的严重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
女人恨何程程把自己的丈夫害成了这幅样子,还不以为意,她发疯般的想要扑过去撕扯何程程。
但让人给拦了下来。
医生看不惯有人大吵大闹,上来警告了两句。
女人不忿和委屈的厉害,但想着自己的丈夫还躺在病床上,咬了咬唇,将怒意暂且忍了下来。
但凶戾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何程程的身上,恨不得从何程程的脸上撕扯下一块肉来。
类似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也有过。
他印象最深的那次是一个男生气急败坏地冲到他面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人被打蒙了,脸颊又烫又疼,他抬起眼眸看向男生。
男生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抱着手臂,颐气指使:“长得一副下贱勾人的模样,就喜欢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是吧?人怎么可以贱到这种程度?”
他被打得耳朵嗡嗡的,听完男生的话,脑子也嗡嗡作响。
他根本不认识男生的男朋友,更不清楚他嘴里勾引是怎么一回事。
他做了解释,围观的人没有听见去,男生就更加没有听见去。
男生一脸为民除害的样子走开了。
他是后来才知道男生的男朋友在自己的手机里存了一张他的照片,对着他的照片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被男生发现了。
男生一气之下冲过来找他,认定都是他的过错,将他给他了。
但他谁都不认识。
今天的情况与那日差不多,只是他间接性的把人给烫伤了,这一点他得认。
何程程拿出手机,想了一圈,最后打给了朗文栋。
他打了三遍,朗文栋才接了电话,在那头说让他再等等,自己这里有一个会议。
朗文栋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其实很悠闲,手头上没有太多的工作。
他这么告诉何程程,是想要何程程多记着他一点好,不要觉得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等得差不多了,朗文栋动身去了医院。
他是在医院里的厕所隔间找到了何程程。
何程程只是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罢了,他其实被谁都慌张。
坐在走廊上只会被女人用凶恶的目光盯着,所以他宁可躲在这狭小的厕所。
空气中浑浊的气味让朗文栋皱了皱眉,即便窗台上放着空气清新剂,但劣质的香味反倒是令他更加作呕了。
他看到何程程肩膀发抖瑟缩在角落里,不由的翘了一下唇角,挤进了隔间,手背在身后将门给锁上了。
“泼了人家热水的是你,害得他以后都很有可能没有生育能力的人也是你,怎么反倒是你害怕的缩在了这里?”
朗文栋问过医生了,男人烫伤比较严重,可能日后不会再有生育能力。
何程程一听,抬起泛红眼睛,声音含糊又委屈,“不是我做的,热水不是我放在那的……不知道是谁放在了那里。”
“我不关心这个,”朗文栋不是来听何程程辩解的,“我想知道的是你打算怎么办?”
“杀人偿命,虽然到不了这种程度,但是你将人伤了,要不就是让他们报复回来,要么就是赔偿。”
何程程垂下了头。
这两点他哪一个都做不到,他不想被烫伤那里,也没有钱去赔偿别人。
“……你帮帮我。”何程程脸又红又烫,耳根充血。
他很少求人,也不会求人。
朗文栋居高临下地睨着何程程,逼仄的空间、充满异味的空气似乎与何程程格外适配,衬得何程程身上那股糜烂的淫.乱更为明显了。
他慢条斯理道:“讨好人不知道要怎么做吗?”
朗文栋瞧着何程程一脸茫然的样子,耐着性子笑了笑,他也算是图穷匕见了,“你怎么讨好顾念的,就怎么讨好我。”
顾念死了,他帮顾念照顾老婆,那他享受和顾念一样的待遇应该也不算过分。
何程程迟疑地看向朗文栋,手欲抬起来,又被他止住了。
和讨好顾念一样?
顾念喜欢被他当成狗来对待,朗文栋也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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