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避讳它于千里之外。
……
我那时终究对性这件事懵懵懂懂。
要谈大彻大悟的理解,还必须说到我和尤金登上阁楼禁地的那一晚。
那晚我和尤金见到的东西,我们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
在那之前,我们过着平凡而寡淡的生活,一起参加礼仪课,一起学习文化艺术,不过好在彼此相伴,也算无忧无虑。
我跟尤金的关系像地平线的日落,迅速亲近。
作为典型的优等生和劣等生案例,我和尤金形成鲜明对比。我可以一本正经地把什么都搞砸,老师们会生气,尤金会笑。
一旦尤金笑,老师们也就不会再说什么,背过身,清清嗓继续。
我们往往就在这时对视。
谁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但就是笑个不停。
我喜欢看他眼底因我熠熠烁动的明辉。
……]
【噢,又一个新名词诞生了——生日?这是什么?】
【芝恩你怎么天天在造新词!】
【20岁,会不会和每个人类的出生有关?】
【主播想象力太强了!】
【噢……原来主播写的性是这样的。究竟是哪个混球告诉我很恶心?这不挺好的吗!】
【别再卖关子了,告诉我,莱恩,你们究竟在阁楼看见了什么?】
……
〈
礼仪课的老师古德,最初最不喜欢我,因为我甚至连怎么拿茶杯都不懂。
好在古德饱读诗书,见多识广,他不是内核古板的人。
时间久了,他开始和我们讲笑话,像我一样给课堂添点乐趣,不仅如此,如果他心情不错,还会给我们分享故事趣闻。
尤金说这是他前所未有过的。
“那你喜欢他这样吗?”我问。
尤金点头微笑:“喜欢。”
“以前的课程很无聊。”尤金说,“如果不是你在,莱恩,古德老师会一直教我礼仪。”
我开心得要命,托腮看着他说:“你喜欢就好。”
有一天,古德老师忽然兴致大起,问我们一个问题:
“嘿,两位少爷,你们知道你们曾经的礼仪课老师为什么教到一半就走了么?”
他的面颊发红,容光焕发,我猜他来之前应该喝了点贵腐葡萄酒,这是他的小癖好,曾经隐藏的小秘密。
不得不说,富查林顿的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和尤金不约而同摇摇头,尤金说:“华生老师离开得很突然,也没有告诉我理由。”
古德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
我说:“他也受不了这儿又死又多的规矩?”
“哈哈哈哈。”古德放声大笑起来,摇了摇头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不是原因。”
“那原因是什么?”
“有趣的事情之所以有趣,就在于它永远无法为人所知。”
古德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猜吧,也许有一天就会听别人说而知道了呢?”
富查林顿的大墙密不透风,我真不认为在这里待下去能有什么外面的风传进来,到死都不能。
直到我和尤金打开那扇蔷薇锁大门。
……
我和尤金从草坪回到富查林顿大宅,我推着他的轮椅进入电梯,一切顺理成章,我按下4楼按钮。
这样夜深的夜晚,富查林顿黑暗的宅中已没有旁人。
“叮”一声清脆作响,我和尤金抵达4楼,悄悄来到那个无人问津的禁地。
铜色的蔷薇花锁在微光下泛出神秘的光泽,我用早已准备好的工具暴力拆断了这把锁。尤金的手无声抓紧膝盖,布料转出漩涡。
吱呀。
铁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厚重而古老的空间展现在我们面前。
我推着尤金进入,目光开始打量这个我曾幻想关押着洪水猛兽的地方。
这是个类似书房的地方。
从门进入后有一小片空地,其后则是一排排整齐高大的红木书柜,在巨大的古典哥特式玻璃窗下,被月光一寸寸抚照。
“哈?”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失望的表情,“就这么个无聊的地方,装了一堆书,至于锁起来当禁地?富查林顿老爷在装神弄鬼些什么?”
但刹那间我忽然想到什么。
如果富查林顿老爷真的是在装神弄鬼,那他岂不是就是设计好这里在等我?等我落入圈套,他就可以宣告我不合格,把我从富查林顿赶出去?
天呐,那真是最糟糕的情况。
我再也不能和尤金见面,再也不能和他交谈,想想就足够呼吸不畅。
我一下收住自己失望的表情,再也不对这里的一切嗤之以鼻。
尤金平静的声音却响起。
他指着第一排书架说:“莱恩,带我去那里看看。”
于是我推着他去到书架旁,他抽出一本书开始翻阅。
那时我还没读完《挪威的森林》,对其它书暂时提不起什么兴趣。
所以借着尤金看书的间隙,我扭头打量起那扇巨大窗户下的桌柜。
可就在这时,身旁砰的一声,我猛地转过头去,发现尤金满脸惊恐。
“怎么了?尤金?”
我紧紧抓住他肩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同样的表情也顿时凝固在我脸上。
只见掉落在地上的那本书,哗啦哗啦,终于随机翻动停留在一页——
那上面,两具赤/裸的肉/体正在交缠。〉
……
作者有话要说: 富察林顿老爷:。看小黄书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