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被解朝酲的睡意传染了还是怎么回事,沈延夕很快也陷入了睡眠,两人抱着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解朝酲先睁开眼,盯着沈延夕的睡颜,默默地观察了起来,或许是感知到了视线,沈延夕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瞪着对面眯眯笑的某人,打了个激灵,把搭在身上的那只手拿到了一边。
窗帘也挡不住外面强烈的光线,沈延夕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了!他回头瞅了一眼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解朝酲,问:“走不走?”
“肚子饿了。”解朝酲答非所问,肚子很给面子地叫唤了一声,他又说,“没力气,走不动。”
得嘞,沈延夕算是听出来他的意思了,跟伺候大少爷似的,说:“那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抬腿就要出发,又被大少爷给喊住了:“麻烦,直接打专线,让接待员送来就行,你再陪我躺会儿呗。”
“滚蛋。我又不是陪睡的。”沈延夕昨晚睡是睡着了,就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他梦到了过去的自己杀害了解朝酲……虽然知道那是梦,却好像真的曾经发生在他的面前一样,现在心情也受到了影响,有点微妙,说话语气莫名也变得冲了些。
“你好凶啊。”解朝酲坐起来,学着昨天那个小女孩的语气嘟着嘴说,“小哥哥。”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他是不是疲劳过度,累坏了脑子,竟然用那种娇里娇气的语调喊“小哥哥”,房间内的空调温度明明正合适,沈延夕却觉得冷嗖嗖的,他瞥了一眼解朝酲,没有说话,抱着胳膊,走到专线按钮旁,按了下去。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沈延夕简洁明了地说:“麻烦送一份午餐到房间来。”
“好的,请稍等。”
沈延夕正要挂断,对面又传来了声音:“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午餐,我们这里提供的有——”
沈延夕直接打断他:“随便什么能吃的就行。”说完直接就挂断了。
解朝酲在他通话期间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不给自己点一份吗?”
沈延夕单手撑在桌面上,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我需不需要吃饭,你不是最清楚吗?”
“……”解朝酲感觉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会遭到回怼,学乖了,决定先闭嘴,但又忍不住和他说话,总是张开嘴又合上又张开……
沈延夕注意到他的重复动作,说:“想说什么直说。”
解朝酲轻轻地问:“我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沈延夕冷冷地说:“没有,我是在生自己的气。”
“嗯?”一觉醒来,他怎么生起闷气来了?难道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
沈延夕觉得自己生闷气,把火发到别人身上不好,脑子突然开窍了似的,他问:“你真的是因为意外才死的吗?”
“是啊,纯意外。”解朝酲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又问起了这个,习惯性撒了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说,“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沈延夕就觉得这里面肯定还藏着其他秘密,他步步靠近,问:“意外和我有关是吗?”
解朝酲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关于这个模棱两可的问题,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不过,在沈延夕眼里,他的犹豫已然表明了一切。
“我知道了。”他说。
送餐的接待员来得很是时候,打破了房间里紧张的气氛,沈延夕把午餐端到桌子前,示意解朝酲赶紧吃。
刚才的话题就那么结束了,吃饱喝足,解朝酲带着沈延夕去了十七区孔昭那里。
还是只有孔昭一个人在店里,抬眼一看,是最不想见到的人,当即甩了脸色,当作没看见。
沈延夕敏感地捕捉到这两人之间发生矛盾的气息,转向解朝酲:“你惹到他了?”
解朝酲直言不讳:“是他先拿你威胁我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沈延夕站出来打圆场:“小楚呢?他今天也出去玩了吗?”
孔昭也不是气量小的人,但就是不乐意搭理解朝酲,对沈延夕说:“没有,他屁股疼,还在床上躺着。”
屁股疼?沈延夕还在思考莫向楚怎么这么不小心,摔成这样,旁边的解朝酲突然冷笑一声:“技术差就多练。”
……竟然是那个意思吗?
沈延夕狐疑地看了眼解朝酲:“你很懂那种事?”
孔昭无情地嘲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嗯?这又是在说谁是葡萄?
“你俩……该不会……那什么吧?”沈延夕控制不住地思想跑偏了。
“不可能。”这俩几乎异口同声地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