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奇挑眉,“自愈能力?”
肖翰扬扬下巴:“不是吗?”
“不敢苟同。”费奇打趣问,“你自愈是靠喝酒疗伤呢,还是靠偷偷哭鼻子呢?”
肖翰抬手碰碰鼻尖,耸耸肩,不置可否。
费奇无声笑起来:“放心吧,不会有下一次。我挡那一击,主要还是出于虫道主义……”
“唔唔,唔唔唔唔!”
房间一角传来挣扎的动静。
肖翰转头一看,大步走到被捆住的不速之客面前,一把撕掉他封口。
“怎么,想好了?”肖翰抱臂居高临下看着他,“打算说实话了?”
那军雌呼哧呼哧大喘好几口气,喊道:“我说的就是实话!我真的是州长派来的人!不信你们……”
“我们这是州长派来的队伍。”肖翰加重语调,“州长杀另一个州长?还有比这更离谱的谣言?不仅如此,里德州长跟他也没有仇怨,动机根本不成立。你别转移矛盾。”
“我没转移矛盾!我……”
“艾文。”费奇说,“还是把他嘴封起来吧。”
“好。”
“不!你们不能这样!”军雌竭尽余力叫不平,“说好的虫道主义呢!”
费奇:“把他耳朵也堵上。”
军雌:“……”
肖翰面无表情取出一块棉布放在那军雌面前。
军雌疑惑地看着他。
他一把棉布粉末扑上去。
“……”军雌头一歪,直接昏睡了过去。
费奇在旁边见证全程,眨眨眼睛:“可以啊?”
肖翰站起身,擦去手上粉末,垂眸淡声:“够他睡到明天早上了。”
“好吧好吧,小看你了。”费奇打了个哈欠躺下,“你不会半夜也给我来一下吧?”
“……不会。”肖翰扯开嘴角笑了。
很神奇。
面前这个人,虽然初见给人生人勿近的气息,但渐渐相处后,总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像沉闷乌云间破出的一道金光,温暖、艳丽。
肖翰看着他说:“真没想到,你私下是这种性格。”
费奇本来都闭眼睡了,这下却来了兴致,睁眼看着他,琥珀眼睛在夜色中亮亮的。
他问:“私下?什么性格?”
肖翰没有立刻回答。
随性?乐天?天真?
……治愈?
他想了半天,最后只说:“挺活泼的。”
费奇大概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自己,怔愣一下嘴角微扬,笑得有些狡黠:“不,你还不了解我。”
“没事,你也不了解我。”肖翰说,“咱俩扯平了。”
说着他拉开另一张床的被褥,脱掉外套:“睡觉。”
“晚安。”
“晚安。”
……
第二天一早,州长宫邸派来两辆车,到酒店门口等候。
奇怪的是,洛克今天竟然闹着,要和肖翰一辆车。
想到昨晚情况,费奇押着那只身份不明的军雌,和巴斯特一辆车,保证巴斯特的安全。
肖翰则和洛克一辆。
车一发动,洛克便向肖翰凑过来,低下头说:“对不起,戴纳先生。昨天我不该那样的。”
“昨天,昨天我本来以为雌父会来,所以准备了很多话要说,也,也想向雌父道歉……雌父突然不来,我太心急了,就说了很多不对的话,是我错了,戴纳先生。”
洛克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一只手把另一只手捏得都红肿起来:“我再也不会了……”
肖翰一把包住他的手,把他的两只手分开,轻声说:“没关系,洛克,雌父知道你很懂事。”
听到最后一句,洛克早已盈满的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哽咽着说:“我,我会等雌父来,等雌父有空再来看我。”
肖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好。”
顿了顿他又说:“今天我们去音速星州长家做客,可能学到军校没有的实地经验,洛克,要抓住机会好好学习。”
“好!”洛克一把擦掉眼泪,“戴纳先生,我会好好努力的,在雌父找我们之前,我要变得更优秀!”
“乖。”
洛克的神态真像克里斯汀啊,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
下车后,一座极具科技未来感的建筑,展现在众人面前。
整座建筑大门豪华气派,左右两边各立有九棵罗汉松,整整齐齐拍成一排,十分恢弘。
和堡亨星巴斯特的住处相比……呃,相比不了。
肖翰也看出巴斯特的拘束。
虽然他贵为一州之长,此行理应走在最前面,但看他那样子,恨不得缩到队伍最后面去——
直到费奇凑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他才勉强打起精神,走到队伍前列,领着队伍朝大门走。
“止步。”
一只守卫雌却举械挡在他身前:“州长现在有事,不接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