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寇德雷克表情更加古怪，似有难言之隐。

“说吧，难道你俩有什么……”

“戴纳先生，这是我们的私事，应该不是必须要回答的吧？”

“私事就更需要回答了。”

肖翰目光一动不动盯着他：“一个音速星州长，一个联邦幕僚长，有什么事不能对外说，反而遮遮掩掩的？除非你们徇私枉法，在密谋些什么。”

“我……我们没密谋些什么。”

“那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我们……”

这个时候，一向稳如老狗的寇德雷克也绷不住了，尽管面无表情，双颊却微微泛起点红：

“戴纳先生，你确定你想知道？”

“当然。”肖翰心说不就是谈恋爱、床上那点事儿吗？在虫族，你们能有这个意识和情感已经很前卫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根据你的回答收集点素材，我方便以后写故事时，精准定位虫众可能的喜好而已，不要紧张。

寇德雷克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

而是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到肖翰身旁，极小声地说了点什么。

刹那间肖翰顿在原地，然后脑子砰的一下炸了！

凌晨的音速星，天刚刚亮，系统从睡梦中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问：“肖哥，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吵？”

搞清楚情况后，它又打了个哈欠：“哦呵呵，寇德雷克啊，他好像是有这么个特殊癖好，人物设定信息资源包里有。”

肖翰心想这太草了，饶是他天马行空也没想过——

寇德雷克·萨斯，还有茨努·林秀汉斯，这俩竟然喜欢艾斯爱慕！

惊讶之余，肖翰思维瞬间跑偏，不自觉疑问这两位在一起……是谁调教谁？

……罪过。罪过！

反应过来一瞬间，他掐了下自己手心，让自己清醒一点。

系统感知到肖翰的想法，偷笑，好不容易忍住后，托腮感慨：“肖哥，如此看来，茨努·林秀汉斯真惨啊，那天刚被寇德雷克打完，就被你打。”

……惨什么啊！

一想到自己那一枪没把他打死，说不定还让他爽了一把，肖翰就气到浑身发冷。

更何况，对茨努·林秀汉斯这种该死的毒蛇，害死了克里斯汀……多狠都不算惨。

不过，保持理智想想，真的蛮神奇。他想过高层虫族的生活会丰富一点，前沿一点，没想到已经进化到这个程度了。

……等等，系统怎么知道茨努·林秀汉斯是被调教的一方啊？？？

系统眉毛一挑：“性格检测，还有他当时胸口露出的那些淤痕，嗯嗯，你懂的。”

肖翰站在原地，大脑宕机。寇德雷克看他这反应，简直新奇，抬眉眨眼：

“……想不到啊，戴纳先生，您居然知道这是什么，难道是同道中人？”

肖翰红着耳朵：“谁跟你同道中人？”

寇德雷克扶着下巴：“唔，主要是据我所知，知道这个的虫少之甚少，您是怎么了解到这个的？”

“我……”肖翰总不好说我是人类，你以为小众的癖好，其实人类世界还蛮泛滥……的吧？

正琢磨该怎么回答，寇德雷克却透过他肩膀，不知突然看到什么，立刻干笑两声，大声抱歉说：

“抱歉，戴纳先生，把你吓到了。”

说完，他朝一个虫侍使了个眼神，虫侍立刻从别的屋子里拿来一个盒子，呈给他。

寇德雷克接过，然后把这盒子放在肖翰手上：“为了表达歉意，送你个礼物，戴纳先生。”

“什么礼物？又是抑制精华？”

“不是精华，是……”

没待他说完，肖翰心不在焉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物什的第一眼，还没反应过来。

于是，在这漫长的几秒钟里，不仅他看见了这是什么，巴斯特、费奇，乃至他身后的一片侍卫，全都看见了那是什么。

盒子里，赫然是一条光泽锃亮的小羊皮鞭，规整地一层层叠置在一起，在红色的拉菲草间显得格外色气，危险的迷人。

肖翰脸腾一下爆红：“你送我这个干什么！？”

寇德雷克无辜睁大眼睛，小声说：“这是典藏级别的刑具，戴纳先生，我一次都没舍得用呢。如果你感兴趣……”

“只有你感兴趣！”肖翰简直暴汗，反应过来旁边一堆人正看着，立刻把盒子盖住，塞回寇德雷克手里，“你拿回去自己用吧。”

“那是什么？戴纳先生。”巴斯特忍不住好奇问。

“……皮鞭。”肖翰敷衍回答。

“皮鞭？现在战斗都不用这种东西了吧？”巴斯特摸摸头说，“毫无战斗力的呀。”

此时此刻，费奇也疑惑得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