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的用途呢，虽然不能扛住什么大炮，但打打小怪兽，还是可以的。”

为了保护罗奈尔德军官干净纯粹的灵魂，肖翰拿出皮鞭，咧嘴一笑，对他晃了晃：“如你所见，它就是一个防身的小武器。”

不仅如此，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显然，双方都有了台阶下。

费奇沉默一阵，面容也沉静下来，不过，带着点儿疑问：“这个……真能当武器？”

肖翰笑着点点头：“当然。最不被看好的那个，往往才是最争气的那个。”

此话一出，仿佛有什么魔力，又仿佛是让费奇想到什么陈年往事，情绪一扫而净，笑了。

“你说得没错，是这个道理。”他说，“该说不说，你这句话，让我想起以前在军校的日子。”

“不会吧……你是最不被看好的那个？”

“嗯。”

“怎么会？”

“当然会。”费奇笑看他一眼后，仿佛陷入一段遥远的回忆，“不过还好，正如你所说，我是最不被看好的那一个，偏偏也是最争气的那一个。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还得好好感谢他……”

“对不起。”肖翰突然说。

费奇倏地停止回忆，转头看着他。

“我不该一声不吭，半夜私闯寇德雷克他家，让你担心，让巴斯特他们担心……也不该像刚才那样，怀疑你。”肖翰说。

“……”

费奇好半晌才发出声音：“我才没有担心。我只不过……只不过是，你这么贸然行动，一旦出什么问题，我们都要负责而已。”

肖翰只轻轻笑了笑，继续柔声说：“总而言之，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贸然行动了，绝不让人担心。”

“……”相比之下，费奇发现自己结结巴巴的，有些扭捏，倒像是把自己放在了被动位置。

于是他冷静一会儿，最后又拿出那种冷静淡然的态度，说：“嗯，这次就原谅你了。”

顿了顿，他突然想到什么，指了指肖翰：“那个，你屁股还挺翘的。”

“……”

肖翰腾地一下脸爆红，怒斥：“流氓！！！”

费奇“嗯？”了一声：“流氓是什么意思？”

“……”大艺术家这辈子，呸，两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他哪里这么给别人看过自己的身体——还是完全不穿衣服的背面，裸体！

啊啊啊啊，死去的回忆又开始攻击他，对于一个顶多抱抱贴贴牵个小手的柏拉图主义者，这和正面一起走光有什么区别！

肖翰满脸通红地跑进卫生间，砰地关上了门，大口喘气。

然而，一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没拿衣服。

“啊啊啊啊啊啊！！！”肖翰崩溃颅内大喊，“我刚骂完他流氓，难道还得叫他帮我拿衣服？”

系统托腮笑：“没关系的肖哥，你还可以自己出去拿。”

“……”怎么拿？裸着拿？

尽管腰上撇着一条浴巾，肖翰还是没脸再出去，毕竟刚刚才被对方看见了臀部。

“没关系肖哥。”系统笑嘻嘻说，“看他那反应，多半也害羞呢，而且害羞中还透露出一点……喜欢？说明很翘、很好哇！”

肖翰嘴角一抽。

他的屁股，要他喜欢干什么？

“……闭嘴！”肖翰一把拍在系统脑袋上。

系统抱住头上大包，呜呜说：“那就没有办法了！”

肖翰不打算在穿上衣服、平复好心情之前走出这扇门，可是……他猛地一声哀叹，额头认命般扣在浴室门上，叫了声费奇。

“嗯，什么事？”费奇背靠在浴室门上，微微侧过头。

肖翰完全没有考虑到对方为什么声音这么近、这么小，又这么明显。而且根本没听见脚步声，上一秒自己才问，对方就回答了。

他脑袋正热着，没多想，额头再次扣了扣门：“……帮我拿一下衣服行吗，刚才忘拿了。”

费奇的声音，半晌后才带着笑意响起：“嗯，好。”

温度甚高的浴室内，肖翰觉得脸在发烫。

咚咚。

没过一会儿浴室门就被敲响。

“艾文，开门吧。”费奇声音轻轻地说。

这声音实在轻柔，肖翰听得有点头皮发麻，咬紧下颌没说话，直接打开门接过衣服。

费奇看着伸出门外的一条胳膊，葱白如玉，冷蓝色血管在富有力量感的肌肉下舒展，若隐若现，十分好看。

他把衣裤放进这只手里，有点头皮发麻，眼睛完全挪不开。

咔哒。艾文接过衣裤收回胳膊，关了门。他心里有点儿意犹未尽。

肖翰对此一无所知，在里面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