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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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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门还没有完全打开,付玲玲的香水味就呛得纪辛后退半步。

女人从门缝里瞥见坐在轮椅上身着睡衣的单薄少年,目光一度向房内探了探,随后嘴角慢慢扬起,似乎和张扬浓烈的香味一起彰显其愉悦的心情。

“小纪啊小纪,”付玲玲那张遍布人工痕迹的脸上前一秒还堆着笑,下一秒拉长的尾音跟随嘴角一起收紧:“之前小宇说你偷人......”

纪辛愣了愣,挑眉看向女人身后的造谣者,却见顾宇鑫也跟着一脸呆愣。

付玲玲偏头挡住他的视线,抿嘴一笑:“这话我是万万不信的。”

纪辛一时摸不清这个顾律弛名义上的后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见女人眼皮半阖地看向新做的鲜红指甲,再一抬眼便是精光四射:

“只是死者为大——”

“造谣律弛死而复生的消息,你倒也敢!”

付玲玲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淡,眼神上下打量轮椅上的青年,未想平日里毫无存在感的‘媳妇’一句话就将自己的傻儿子哄得团团转。

她不着声色地瞄了眼身后,表情变了变:

傻大儿变着方儿探出颗狗头,直勾勾的目光粘在那小瘸子松松垮垮的领口处。

付玲玲深吸一口气,递给对方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正准备再回头听听看纪辛还能编出个什么借口,目光刚刚触及到门口,心跳却莫名其妙加快了速度。

女人面上一怔,想不通明明是自己占理,到底又在心慌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昏暗的阴影犹如从天而降的缚网将轮椅上的青年整个笼住,这下,不光是付玲玲还有顾宇鑫统统愕然地闭合住双唇。

面色瞬变、遍体生寒。

从阴影中逐渐露出的那张凌厉脸庞,除了顾律弛,再不可能是其他人!

高大的男人本就被不请而至的脚步声搅乱了思绪,即便纪辛告诉他自有办法处理门外的‘麻烦’顾律弛也尽量不去理会女性人类制造的尖锐噪音,但是门外那股熟悉又难闻的气味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着他的嗅觉——一想到自己的所有物曾经被对方觊觎甚至触碰,顾律弛脑海中的嗡鸣又加重一分。

纪辛同样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顶着一脑门的冷汗,将手指在掌心捏了两下后终于下定某种决心般,拉住男人偏凉的手放在自己肩头,扭过头含笑看向对方:“律弛,你出来啦。”

似乎一下被手心下人类身体的温度烫到,又被纪辛黑亮亮的眼睛注视着,顾律弛突然被双重的感官刺激到忘记了呼吸,手指不自觉地抓紧青年身上轻薄柔软的棉质布料,待对方吃痛的声音划过耳边,他喉头一滚,手下虽卸了力,心跳声却响得吓人。

“你居然——”真的没死。

付玲玲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扭曲了一下,瞬间,嗓子又哽住了。

明显被出声打扰到的男人将视线转移到她脸上,冰冷得不似在看活物。

女人的腿当下就软了,眼见就快要稳不住的身形被身后的一双手用力托住。顾宇鑫艰难地将目光从落在纪辛肩上的那只手上移开,颤着嗓子低声劝告母亲:“看也看了,既然确认大哥已经平安回来,咱们要不......先别打扰人家久别重逢了?”

付玲玲神情一晃,终于将恨天高踩稳。

她一把推开儿子,将刚才的意外简单归结于低血糖作祟:开玩笑,做老子的都栽到自己手上,顾律弛这个做儿子又算得上老几?死了怎样,没死又怎样,好歹也算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是狼是狗自己还能不清楚。

别以为演了出死而复生的好戏,就真的可以装神弄鬼为所欲为了。

既然顾家人都齐了,付玲玲撩起眼皮,有话直说:“律弛你大概是不知道,之前整个海市包括官方媒体都在报道你......身故的消息,你弟弟和我也就参照你父亲的遗愿重新拟定了财产分配。”

她打量了顾律弛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更多抵触的情绪,心下更有把握:“这幢老宅的产权原本是想留给小纪的,既然你回来了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顾律弛仍没有表情变化,纪辛却挑了下眉。

付玲玲润了口嗓子,选择无视,终于抛出正题:“只是宅子里你父亲的那些藏品——”

纪辛眼神晃了一下,早该料到,这个继母此行的真实目的。

果然,女人以财产分配合同一早已经走完流程为由,双唇启合即是虎口一开,生生要将老宅里唯一值钱的古董分去一半!

这还是亲眼验证了顾律弛并未身死的结果,如果顾律弛真的消失在发掘现场一去不回......纪辛眼神一黯,自己这个刚过门的媳妇会不会就此被扫地出门都还不好说。

面对付玲玲预谋已久的发难,纪辛下意识去观察顾律弛的表情,却见对方神情之平静,貌似对方口中的产权也好、古董也罢统统事不关己,看得纪辛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顾律弛他.....或者说‘祂’提及到那些藏品的淡漠表现,与先前抱着个白瓷花瓶就能整宿不撒手的痴恋表情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哪怕粗略做过心理准备,青年仍为自己的定论打了个冷战。

一想到接下来还要与对方共处一室,直至任务宣告结束,放在膝盖上的左手不由得慢慢攥紧。

而此般细微的举动落在付玲玲眼里显然成了某种挑衅的信号。

她被这个不懂事的媳妇晾在门口吹了许久的凉风,早就灌了一肚子气,一看顾律弛迟迟都没有发话,纪辛这个外人倒先发作起来,瞬间受了刺激,拔高声音彻底暴露出精致皮囊下的真实面目:“今天这合同,你们不签也得签!”

在女人的示意下,顾宇鑫从文件包里掏出备用的那份合同。

瞄向纪辛的那副眼睛,平添了几笔不忍——他深知母亲当年小三转正又如何将年幼的顾律弛扫出家门的过往,若论心机和比手腕,顾律弛这个一门心思扑到学术研究上的书呆子还有纪辛这个......生生折了双腿才嫁进门的大傻子,哪怕再摸爬滚打几年也绝对斗不过。

这么想着,他上前递合同的动作越是小心翼翼。

可能是因为纪辛才起床不久,柔软松垮的布料有些起皱,反而将他整个人衬得更加乖巧干净——和之前夜里小刺猬一样的凌厉摸样形成鲜明对比,特别是一身白白净净的细腻皮肤让他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对于那些被布料掩住的更深处遐想连篇......

纪辛面无表情地和顾宇鑫保持僵立的动作,直到穿堂风吹过他被冷汗浸湿的后颈,终于发出吃痛的闷哼——

顾律弛不知道为什么加重了手下的力度,每一根手指嵌深了几分,哪怕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低得吓人。

纪辛紧嘴唇,不得不揣测男人此举的原因。

与此同时,付玲玲的耐心在风中被耗得所剩无几,顾律弛今天的配合出其意外但万万没有想到真正阻碍她得到半副顾家珍藏的最大阻碍会是纪辛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瘸子。目及那双盖在薄毯下的双腿,女人突然想起什么,面色不改地将颊侧的碎发拨到耳边:

“小纪啊。”

纪辛闻言抬头,女人笑眯眯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箭:

“别以为你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是我不知道。”

付玲玲被青年不为所动的神情彻底激怒,索性撕破这点预留给对方最后的体面:“你以为现在的坚持有意义吗?要知道不管律弛最后分配到多少顾家的家产,都和你——这个不择手段嫁进顾家家门的小贱人没有任何关系。”

“顾律弛他早在婚前就立好了遗嘱,你怕还不知道吧?”

“除了个顾家少夫人的身份,其他东西你一概——捞不到分毫。”

事已至此,纪辛深知自己再不表现一下怕是付玲玲气焰只会更加嚣张,再者......他明显感觉到就在女人言语间越发嚣张难听的时候,落在肩上的手指猝不及防轻颤了两下。

纪辛不敢回头,心中却生出几分笃定——不管顾律弛这副壳子里套的是个什么东西,对于自己这个‘妻子’确有些超乎寻常的在乎。

当‘在乎’二字从他脑海中闪过时,又觉被对方指尖隔着布料接触到的皮肤开始隐隐发烫......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雨夜里回家时那句“可是你刚刚还在说爱我……”莫名回响在耳畔,又思及得知顾宇鑫来过之后男人的种种反常行为,纪辛一瞬间恍惚,把所有真切的紧张和恐惧统统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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