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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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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兰登听到与自己一墙之隔的浴室有窸窸窣窣的响声。

他打开灯,来到浴室门前,像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一只猛兽扑倒。

他跌坐在地板上,后脑勺撞得生疼。

咽喉被单手卡住,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但是他并不害怕,虽然心跳失速,但他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手指紧紧按在伸缩链的控制按钮上。

秘银的锁链开始迅速收紧,雌虫的双手被牢牢捆在一起,双腿因为巨大的拉力而难以站立,直接被拖拽着进入到浴室,不仅将矮桌撞倒,甚至整个人都被翻转过来,束缚在了浴缸之中。

兰登从地上爬起来,咳嗽了两声。

这样的情况他早就预料到了。

就像是野性难驯的狸花猫,来到新环境之后会有应激反应,伸出爪子不小心给你挠出两道血痕,是常有的事。

正因如此,兰登并没有卸下他身上的锁链。

或许那对于他来说是镣铐,对自己来说,却是一重安全的保障。

兰登站起来,扶着墙平复着呼吸。

浴室因为刚刚的突发状况变得乱七八糟,桌椅倒了,药剂篮也被翻乱了,从雌虫身上零星的反光可以发现,他想给自己上药,所以每一种药剂都打开闻了一下。

雌虫抬起了头,用雾蒙蒙的眼睛盯住他,像是一头被暂时制服的野兽,但内心从未臣服。

兰登先把卧室整理好,将倒伏的桌椅扶正,然后轻轻绕过他,把浴缸边的小窗打开。

昨天因为他仍在发烧,所以他打开了通风器,而关掉了小窗。

雌虫已经退烧了。

他的肌肤从不正常的耀眼的红,恢复成了米白色。

清晨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还带来不知名花朵的气息。

锁链咔哒咔哒地吐出了两厘米的链条,仅供雌虫转动一下手腕。

兰登看见他微微颤抖着,波动的精神力就像是九十年代的旧电视机,吐出断断续续的画面。

他想了很多自己对他的惩罚方式。

兰登看到“自己”将雌虫淹入到装满水的浴缸里,然后拽着他的头发抬起来,让他难以呼吸。

或是将他用链条勒紧,绑在窗框上,被太阳灯炙烤。

甚至将他扔出去,装在黑色的垃圾袋里,被散发着臭味的大铲车铲走。

他给自己设计的每一种结局都让兰登看得目瞪口呆。

倒也不必这样害怕,他又不是变态杀虫狂,怎么可能这样对待他?

“接下来,我帮你上药。”

为了避免雌虫的想象力再扩大,兰登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答案。

雌虫抖了抖。

兰登看见自己拿着一管红色的药剂出现在他的精神海里。

但是因为他目不能视物的缘故,那抹剪影很模糊,像是打了马赛克。

马赛克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将药用刀子抹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是涂抹蛋糕一样。

然后雌虫痛苦地在精神海中颤抖起来。

……那只雄虫抹的是什么?

兰登没忍住掐断了那段波频,自己走了进去。

他将那片马赛克消除掉,替换成自己。

他闻了闻挤在了手术刀上的药膏味道,辛辣而刺鼻的气味立刻逸散开来!

他简直怀疑面前的雌虫得了被迫害妄想症,怎么可能有人会往受伤的雌虫伤口里倒辣椒水的啊!!

那简直比在伤口上撒盐还要恶劣!

兰登被黑色的精神力围绕着。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精神污染。

他尝试着调动自己的精神力,去改变这一切。

首先,他改变了药膏的颜色。

红色的药膏被变成了带着淡淡青草气息的绿色,原本被痛觉包围的雌虫,也像是瞬间被清凉笼罩。

他很茫然地抬起头,鼻翼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好奇自己身上味道的改变。

“上药是为了让你好一点。”兰登看到现实世界中的雌虫也开始慢慢放松他的脊背。

他终于不像是一只在时刻防范着鬣狗的受伤小花豹了。

兰登没有等他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好让雌虫了解他的情况:“你的伤口很多,最严重的分布在你的背上,仅靠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涂到的。我帮你处理你的背,如果你配合的话,大概十分钟就能处理完毕。”

这番话说完之后,雌虫显然有些诧异。

但是兰登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紧绷着的肩胛骨也开始慢慢放松了。

兰登用棉签粘上绿色的膏药,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涂到他的伤痕上。

**

这是霍尔斯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与这只雄虫正面接触。

与预想的残酷惩罚不同,他等来的不是鞭子和恼羞成怒的报复,而是轻描淡写地将他犯的错误揭过,然后给他上药。

他的手法很是轻柔,带着酥酥麻麻的痒,像是蚂蚁在身上轻轻柔柔地嘶咬,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种感觉却又飘荡到别的地方去了。

霍尔斯的睫毛颤了颤,然后低垂下来。

他已经醒来有一段时间了。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睡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下垫着干燥的软垫子,通风管发出细微的白噪音。

他已经在一座房子里了。

虽然手上仍然扣着沉重的手铐,戴着脚镣,但是,他确实脱离了那个牢笼。

他知道自己被一只雄虫买走。

虽然他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是雄虫的做派他是知道的。

谁会到奴隶市场买雌虫呢?这里全是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贫穷到无路可走,只能卖身的下等雌虫。

他们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被买回去之后不是在庄园没日没夜地工作,便是充当雄虫们的解闷的玩意儿。

或许雄主高兴了,就赏一件衣服让他们穿上,不高兴了便终日跪在门口,像条狗一般摇尾乞怜。

那这样的生命有什么意义?这绝不是他霍尔斯乐意接受的结局。

他宁愿死在奴隶市场,死在乱葬岗,也比刻上雌奴印章后失去自尊,终日乞求施舍来得痛快。

因为不能视物的关系,他只能透过那层蒙蒙的白光来判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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