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定了朝政上,下一步自然是要与双汇合。
姜尘清出屋时,还有些灰蒙,老鬼夜不休,在他门前候着。
姜尘清问他:“你一直在此?”
老鬼如实答:“是。”
姜尘清又问:“笙让你在这的?”
老鬼道:“是。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老奴在此等事候着,毕竟王批奏日理万机。”
姜尘清心中想着笙怕不是出宫外了。
他继续往前走,老鬼不敢追:“王。”
“笙在哪?”
老鬼道:“大人在书阁内。”
姜尘清道:“你去告知他一声,我暂且要出外一段时间,替他将人寻来。”
言毕,他继续往前走,老鬼左右为难,可见那背影逐渐远走,惊呼:“可大人不会批奏啊!”
姜尘清走的有些远了,他说的是什么也没听清。
……
自双在此的这段时日内,有源源不断的魂被送来。
作坊内的炉火从未熄灭,双在此那么久以来,这口炉子已经吞噬了数个鬼魂。他不好做抉择,如若出面救了即将被扔下炉中的魂,那也就意味着他的身份会被识破,再不能查清背后的阴谋。
数魂被关押的水笼里,双随一幽魂走了一遭。
水笼里的水越过小腿,散发幽光,有一定的控制作用。
这些魂千奇百样,什么样的都有。
迈上台阶,那里坐着三四个幽魂,一张方方正正的桌上有骰子,望他们来,挥了挥手:“来不来赌?”
双身旁的幽魂一口答应:“来!”
他们身上的宝贝还真不少,什么丹药啦、鬼银啦、黄金啦,堆积在桌上财宝如云。不过这些没让双多看一眼,视线都在右边幽魂身上的一连串钥匙。
他能顺利拿到那串钥匙的概率几乎为零,双环顾四周,没什么可利用的。
幽鬼还在催促他:“别傻愣在那了,快来啊。”
双看向他们,既然不能相安无事拿到钥匙,那他也不必再装了。
一群幽鬼灭了便成,也坏不了他的身份。
他笑道:“输了该怎么办?”
幽鬼大手一挥,道:“输了,这些便都归你。”
双道:“我对这些不敢兴趣,各位以魂相赌便成。”
半晌后,方方正正的桌子旁再没幽鬼,那串钥匙到了手。他来到水笼,才要打开,一波新的幽魂便来了。
好在这里地形复杂有许多绕道,能躲避幽魂。
一面被堵实的墙,双上手抚摸了两下,忽然摸到一处暗格,推进暗格,墙向两面打开,出现另一间昏暗的密室。
双踏步进去的一瞬间,墙门被重新关上,这间密室也亮起绿色鬼火火烛。
放眼望去,中央是一口“透明”棺材!
说是透明灵柩倒不如更确切的说是一口冰棺材。走近一看,里头的人是位女子,双能完全实在的感受到她是具尸体并非魂魄。这尸体的面容与体态保存的十分完善,她的面色祥和且碧玉,甚是美好,似乎只是闭上了眼。
有些沉浮在滔水中的木也逐渐浮出水面。
姜尘清在路过一赌场时,竟看见了曾被笙灭了的鬼管事。
进去的只是红管事,蓝管事却不知所踪。
究竟是死而复生还是故意假死,不得而知,只能从他口中得知。姜尘清跟上前,离赌场一步之遥又停下步,如今他是鬼界之王,冒昧进去也不妥,便易容成他样。
进了第一层门,后还有一黑帘,帘子旁有两位女魂,垂着头闭上眼,见人来便踏起小碎步向两边拉开。
视线顿时豁然开朗,赌场范围广大,一眼望去如云的鬼,每一桌都站满了,玩的不亦乐乎。
姜尘清快速的扫视一遍又一遍,却没看到红管事的踪迹,实在是过于多,视线有些疲劳。
姜尘清接着往里走,耳边嘈杂声不断,却从没有投来一个异样眼光,心中不禁感叹,赌瘾真大。
他也无心关注这些。这时,距离不远处的赌桌上发生了轰动,争吵声超越了原本的嘈杂声,四周忽的寂静下来,无数目光投向。
只有姜尘清离的是比较近的,他既不想管也不想看,刚要走开,一鬼被扔起朝他飞来。
眼瞅着快被砸上,他轻松错身躲开。
“没钱你还敢来赌!我告诉你,今个没钱给我,就把你这条魂留下。”
摔在姜尘清面前的鬼成为一摊泥水,须臾又恢复人样,摸爬起来:“欠条,打欠条总行了吧!”
回他的鬼立即拒绝:“不行。”
挡住了他的去路,姜尘清在原地站了会儿。那鬼在群众中扫视一眼,大喊道:“有谁愿意借我钱!”
安静,没一鬼愿意回他。
这会儿,那鬼又将目光看向姜尘清,他的穿着与打扮都是上层流的模样,便道:“阔公子,借我点钱使使。”
姜尘清冷眼相待:“没有。”
“怎么会,”那鬼套近乎,“这里可是身份象征所在地,我看公子长相大气,可别那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