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下意识拍拍自己学生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反应过来问程梦书，“程先生，那颗芒果糖的效果能持续多久？”

“二十四小时。”

这个答案显然在廖正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有些惋惜，“以后，我就再也看不到，也碰不到鬼魂了吗？”

“虽然再次吃下芒果糖依然有用，但是我不建议这样，普通人不要过分探索另一个世界，不然身体吃不消。”

“我明白。”廖正点了点头，“反正这么多年也都过来了，能知道真相，并且知道杀害那些人的真凶也已经死去，我就知足了。”

反应过来自家老师在可惜什么的林凡精神一振，反过来安慰他道：“没关系的老师，不管你看不看得见我，我都会守着你的。”

“你不用去投胎吗？”

林凡没有犹豫地回答，“我可以再等等的。”

“这样对你会不会有影响？”廖正说话间，目光投向了程梦书，显然是怕林凡瞒着自己，所以想听程梦书的回答。

对此，程梦书也没有什么隐瞒，直接道：“如果是鬼，时间久了可能失去记忆，如果是灵，那就没什么太大问题。”

“那就好。”廖正听了稍微放心了些，可紧接着他又道：“遭了，我忘记给程先生你安排住宿的地方。”

对此，程梦书眨了眨，提议道：“没有住的地方，我可以在档案室待一晚，正好我要查点东西。”

他可没忘记自己身上还有地府的委托，有关光头鬼的事还得查。

“程先生想要查什么？”廖正好奇地问。

“嗯……查一个你们学校的光头男同学。”

廖正仔细回忆一下，“光头……男学生，好像学校里有不少。”

这次一旁沉默的曲宸插了一句，“他在最近死了，或者说上报学校失踪了。”

听到这句，廖正忍不住双手一拍，“有一个，他叫做张鸣，在高三十班读书，听说前几天在校外小摊上吃宵夜，结果喝了装过耗子药的矿泉水，被毒死了。”

“我还有一个任务是查他的死因，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一查他的情况？”

“没问题。”毕竟程梦书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廖正很乐意在这种事上帮忙，反正不费事也不犯法。

“这样吧程先生，你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吃晚饭，我把你安排进张鸣之前的宿舍，说不定能打探到什么消息，毕竟现在的有些孩子，嘴挺严的，得从内部探听。”

廖正不愧是教导主任，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对于这样结果，程梦书自然乐见其成。

“行。”

几人分别后，程梦书和曲宸走在了一起。

“我被你叫过来帮忙，还没吃过晚饭，不如一起解决？”曲宸看着身旁人提议道。

程梦书想也没想就点头，“行，今天你帮了我大忙，想吃什么我请。”

“就近怎样？我在学校闻到了烧烤的味道，是从学校后边传来的，那里应该有个农家小院开店做买卖。”

听到这话，程梦书下意识用鼻子嗅了嗅，只闻到附近草木的味道，哪里有什么烧烤味道，忍不住问：“你确定闻到了烧烤味？”

“确定。“怕程梦书不相信，曲宸还补充了句，“用灵感闻到的。”

程梦书惊讶地看着曲宸，赞叹道：“不错嘛，这么快就学以致用，还很实用。”

“是老师教得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学校，还是听到林凡“老师老师”地叫廖正，曲宸忍不住就用了这个称呼，并且觉得很合适，毕竟对方确实“手把手”教导了自己。

程梦书听后忍不住笑了笑，“嘴上是抹蜜了？”

“事实而已。”曲宸说完又接了一句，“希望如果下一次有需要，老师还能再想起我，当然过河拆桥这种事就不要再发生了。”

“我倒是想拆，不还是被你拦住了。”

程梦书忍不住嘀咕，下一秒两人拐个弯来到学校后面，烤肉的香气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