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吗？”周玉耸肩，“书谨的烂桃花。”

“怪不说你让我留下那句话，我来吸引火力是吗？”宋清名问。

“当然，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周玉发誓，“还好留下了一个监听器，等接到陈书谨把这段录音给她，也算是给你加分了。”

宋清名哀嚎，“你别告诉我你考试的时候老师会因为你对手考差了给你加分，要是会的话，当我没说。”

周玉三下五除二把最后一个炸弹固定好，有些尴尬道，“也是会的，比如要是我哪次学医的时候考试出错，哪怕比我弟考得好，在我爸和我爷爷眼里，都是我弟以后更有前途的证明。”

“你看，但考官心里有偏好的时候，你对手但凡差一点，你都能加分。”

宋清名正色，“老师，我受教了。”

叶文松独自找到陈书谨的时候，她站在城堡外装饰用的巨大窗台上。月光落下，她身上的裙子已经不见了，穿着她来的时候的着装，衣服上沾了不少血，看来是干掉了不少拦路的人。她好像在说，她要走了。

她的身边站着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叶文松和陈书谨都心知肚明那是宋清名。

“你不要逼我。”叶文松红着眼睛大喊。

陈书谨看着他不说话，叶文松一步步逼近。

“你过来，我告诉你原因好不好？”陈书谨叹气，“我们谈谈吧。”她的神色和今天答应和他跳舞的时候一样。

在舞厅里的时候，她多美啊，多让人心醉啊。

为什么，要离开呢？叶文松双目赤红。

他上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书谨算好距离，迅速抬手，扣动扳机，准确无误对准了他的脑袋开了枪！

一瞬间，这次逃跑最后一个绊脚石也没了。

叶文松倒下去最后一眼只看见宋清名那张脸，红色的脑浆绷住，此时叶文松的人才赶过来——她们之前自己的安保系统错误攻击了。

无数的人涌上前去，有人想要抢救已经死去的叶文松，有人朝陈书谨开枪，现在开始，是两个敌对方之间的火拼了。

陈书谨拉起宋清名迅速跳下，下方缓缓升起直升机，逃跑的时候总是有些狼狈的，陈书谨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坐在直升机里大笑。

似乎是死里逃生让她有些心跳加速，陈书谨把眼泪笑出来了。

周玉伤势最轻，最重的是中了弹的宋清名，叶文松的人真没对他留手，周玉简单处理后表示只能回去做手术了，前面开直升机的陶启旻就近在挑好的落地点落地后，让几个人别再聊天了，赶快走。

“以后你们可要做好被向备这条狗报复的准备了。”陶启旻评价。

“至少在利益的驱动下，他动不了我。”陈书谨神色平静。

杀掉真正的敌人和过去熟悉的人还是有区别的。

至少陈书谨的手现在有点抖，她有点后知后觉的害怕——有一天过去熟悉的屈右夏也站在自己的对面？自己那个时候也能像现在这样面不改色地开枪吗？

再后来，现在熟悉的陶启旻、廖无麟这些人也会有一天和自己站在对立面吗？

不过哪怕是逃跑的路上，周玉也有空给她安抚的眼神。

“别怕。”周玉的眼睛说。

“回去庆祝一下吧。”宋清名压抑住雀跃的心跳，叶文松怎么说也是陈书谨的前男友，现在被陈书谨亲自杀了，说明陈书谨彻底对他没感情了。

陈书谨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叶文松会逮着你不放吗？”

因为他的留言？宋清名刚想说话。

陈书谨继续道，“因为我对他说，我移情别恋了，对你。”

时间好像有一瞬间停滞了，宋清名瞪大双眼惊喜转头。陈书谨真心实意对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