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给物业打电话啊,你这么歪歪扭扭地走着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楚婉双手奉上手机,不得不说高档小区的物业东西的还挺齐全,没过多会儿物业开车巡逻车便把姜梨要的轮椅给送来了。
楚婉也在姜梨的眼神威胁中默默地坐上了轮椅。
“姜梨。”
“干嘛。”
“我们为什么不坐巡逻车到家呢?”
姜梨冷笑道:“就不能提前让我适应一下如何照顾老人吗?”
楚·老人·婉忍不住控诉道:“我..我也没那么老吧。”
姜梨弯下腰,甜美笑容送给了她。
“哈哈,惹到我你算是踢到棉花了。”楚婉不想承认现在的自己很没有底气,所以放出了一句“豪言壮语”。
姜梨扑哧笑出了声,什么啊,真是幼稚!
但,也挺可爱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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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有钱人就是钱多闲得慌,花个几百万拍个没有一点价值的东西,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你懂个屁,怎么就有价值了?他们博得了好名声,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也收获了自己的礼物,我觉得这种慈善晚会挺有意义的。”
打扫卫生的保洁聚在一起说着闲话,人一旦没事做了那张嘴就会忍不住唠叨,所以他们聊得热火朝天还打算着喊来别人一块热闹热闹。
“小孔,小孔啊!有钱人的八卦想不想听啊?”
那个瘦弱戴着口罩的女人双眼无神,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她活得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孔思华瓮声瓮气地说道:“大姐,我干了一天活浑身都湿透了,我想回宿舍换身衣服。”
那大姐欲言又止,最终叹叹气目送着孔思华的离去,她小声说道:“咱公司的经理真是不地道,那小孔年纪轻不敢反抗领导,我听说小孔下班的时候经理还让她去家里打扫卫生,估计一毛钱也没给小孔。”
“这小孔一天到晚死气沉沉,就跟那鬼一样,经理还敢让她去打扫卫生啊?不嫌晦气啊?”
刚才说话的大姐瞪了一眼说闲话的同事,“行了,你就积点德吧,小孔父母都不在了也挺可怜的,你别再损人家了。”
低着头看着路面走路的孔思华很快就回到了宿舍,她一进门没有打开灯,全靠墙上的微弱夜灯给她照明。
她扯下口罩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在幽光中更是诡异,孔思华欣赏着那个双手困在腰后双膝跪地的男人,她走过去扯了扯男人脖子上的铁链哑声道:“知道我把你带到哪里了吗?这个地方你来过很多次了。有没有觉得味道很熟悉?而你的朋友也会出现。他们光鲜靓丽,可你呢?你可怜兮兮的跪在这里当狗欸!”
孔思华蹲了下来,手里的铁链撞在宿舍床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那姜柏川身体僵硬无比好似已经预料到接下来孔思华对他的惩罚。
但是孔思华没有像往常一样用铁链伤他,这让姜柏川微微松了口气,心里也洋溢出了些许窃喜。
她是在心疼自己吗?所以没有动手打人。
孔思华拽出塞在姜柏川嘴里的球状物,她欣赏着凄惨的姜柏川眼里升起浓浓的愉悦。
怪不得那时候姜柏川会这样折磨自己,原来驯服别人的时候可以得到快感啊!
“乖一点,说不定今晚我会拉着你出去溜溜呢。”
孔思华又重新戴上了口罩,也拿出了放在口袋里的保洁手套,她低声笑了起来又扬起兴奋的拳头和巴掌打在姜柏川的身上,但缩在床边的姜柏川毫无动静,因为他知道孔思华最讨厌自己挨打的时候发出声音。
她痛快了便丢了手套和口罩,好似她还是那个沉默阴郁的保洁员孔思华。
房门被人关上,姜柏川吐出一口血水,黯淡的眼神有着无尽的哀伤,他蜷缩在地上发着呆,没过多久又无声地哭了起来。
突然天空绽放起朵朵烟花,绚烂喧哗。
明亮的色彩吸引了姜柏川,他再一次对外面的世界有了兴趣,他也想到了孔思华之前说的话。
“这里...会有认识我的人?”
在同一时间里,今晚的宾客全部到齐了。
姜梨仰头望着欢迎宾客的烟花,她呢喃:“这烟花又红又大看起来好像火锅底料啊。”
楚婉忍不住扶额,当她的语文老师一定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