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鹤——”易甜读着他的名字竟不受控制地笑了出来。
“鹤……”
“是长寿的意思!”
她好像有些激动。
“是。”
“是长寿的意思。”
司鹤复述着易甜的话,瞳中竟还闪过了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宠溺,明明两人才见了第一面,可他就是对这个小自己六岁的小姑娘产生了本不该属于第一面的好感。
他入迷地看着易甜上扬的唇角。
“你爸爸妈妈一定很爱你,才会给你取这个名字。”易甜欢愉地抬起头,对上了司鹤那双略显慌张的眸子。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躲闪着。
“你要我名字做什么?是入住需要嘛?”司鹤轻眨了两下眼,带着些许的懵懂。
“啊……”
“就是我个人原因,小的时候脑袋受过伤,平日里的事情记不太清,所以会把一些重要的事情都记在本子上,你别介意啊。”
谈到这件事易甜总是有些忸怩。
“当然不会……这是你的自由,你记录自己的生活别人没有权利干涉的。”
见司鹤没有介意,她略带感激地看向他,“谢谢——”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在易甜表达完感谢后,气氛竟骤然僵住,使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额……如果没有什么事了的话……那……我就先……”说着司鹤的身子朝出口的方向偏了偏。
与此同时易甜也看出了司鹤的窘迫,于是开口道:
“那您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意见尽管提,祝您入住愉快。”
司鹤轻点了下头,拖着箱子转身离开。
民宿的院子中绿植很多,各种各样的植物有些繁杂,但是交错排列着却不乱,反倒是错落有致。
隐隐的花香被风裹挟着在院子中左右游走,流转着,丝毫没有停留下来的意思。
行李箱的轮子在石板路上磕磕碰碰发出有些节奏的哒哒声。
这个院子不算大,有了易甜特意准备的平面,司鹤很轻易地就找到了房间所在的区域。
他又瞄了眼手中的房卡,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房间。
易甜外婆的民宿并不算大,房间也不多,能接待客人的也就只有那么不到十间的样子,司鹤住的这间有些偏,周围的房间也没怎么住人,很安静。
司鹤进到房间后,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新换的枕套被套白的发亮。
在关上门的一刹,所有的杂音便都被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面。
在家的时候,司鹤就习惯开着窗,他觉得房间外的风所携带的清凉很让人舒畅。
在他将窗户打开后,很快让人这使外界的声音就透过窗钻了进来,屋内屋外的动静也便杂到了一块儿。
熙熙攘攘的风,洋洋洒洒的光毫无顾忌地都拥挤地闯了进来。
本白色的窗帘被风带起在床边绕弄着。
司鹤从行李箱中翻出了笔记本。
原本在来之前他就交接好了所有工作,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手指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跳跃着。
“律所的事情……”
就在他发送邮件的时候易甜已经又回到了甜品店里,店中的人已经零零散散地走得差不多了,眼瞧着就要到了傍晚,太阳开始西沉。
她认认真真地解开捆绑在笔记本上的细绳,美滋滋地品鉴着西河所写下的字。
字迹洒脱,规整就像司鹤这个人一样。
“字写得真好看,人长得……”
司鹤那张俊俏的脸再次一闪而过。
“也好看……”
就是说,谁不喜欢帅哥呢?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转头将这位“大帅哥”忘掉。
为了让自己在以后的时间里都记住这个人,她将下午司鹤进店时的监控调了出来,细细地看了一遍从中截取了她认为最好看的一帧,并且用拍立得照了下来。
她将打印出来的照片小心的贴在了‘司鹤’两个字的下面,并在旁边批注了几句话。
“来外婆客栈居住的大帅哥。”
她美美地抱着笔记本,脸上浮现出根本压抑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