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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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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槐被传染地眨了眨眼睛,呐呐道:“我小姨打你了?”

陈礼:“嗯?”

她一没受伤,二没生气,谢槐夏从哪儿得出来的这个结论?

谢槐夏手脚并用爬上来,哄人似的拍着谢安青的肩膀:“我小姨肯定把你当成我了。我不是小嘛,睡觉肯定要人陪啊,我妈又成天不在家,我就老往我小姨床上钻,夏天热,冬天冷,我小姨有时候对我忍无可无了,就拎着我的脖子,把我往地上扔。特顺手,眼睛都不用睁。她今天还在发烧,人都糊涂了,肯定是把你当成我才打你的,你别生她的气,等她病好了,我让她给你道歉。”

谢槐夏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有因有果,陈礼要不是当事人,就信她了。

陈礼:“你误会了。”

谢槐夏没理,对着已经打通的电话喊:“妈,我小姨的针快打完了。”

谢筠:“看好你小姨,我马上过去。”

谢槐夏:“好的妈,我一晚上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陈礼:“……”

确定不是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陈礼不想向谢筠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谢安青房间,所以在她过来之前把功劳都交给谢槐夏,回了自己房间。

谢筠是个很细心很有脾气的女人,先是撵谢槐夏回家睡觉花了将近半小时,再是给谢安青擦洗花了半个多小时。

等二楼终于恢复安静的时候,陈礼点亮手机看了眼时间。

03:39。

夜晚都快要结束了,这一觉注定不能按时醒。

陈礼在阳光逐渐变得燥热的时候翻了个身,背对窗户,又一次陷入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里忽然传来喊声。

“青娃!”

“青娃——”

青蛙?

陈礼放在枕边的手臂动了一下,缩进枕头下面。

“青,在不在家?”

哦,原来是找谢书记的。

陈礼将胳膊折回来,长指微弯,腕骨突出,搭着出了一层薄汗的肩膀,听到外面响起开门声,慢慢腾腾的脚步声,很快变成隐约人声。

“婆。”

“哎呀青娃,你脸怎么这么白得,不舒服?”

“嗯,有点发烧。您这么早过来有事?”

“我要和你爷离婚!”

陈礼手指轻跳,没能抬起沉甸甸的眼皮。

狗、猪、电表安装证明,转移群众,清理道路,现在又是离婚官司。

陈礼活到29,第一次知道村书记的工作这么复杂。

陈礼忽然没了睡意,她被阳光晒热的手指蜷了两下,睁开眼睛下床。

二楼两个房间分布在东西两侧,中间是足足一间房宽的过道,摆着三屉桌、六斗柜、多宝格、南官帽椅……

和高高低低的盆栽绿植。

过道北边连着陈礼昨晚坐过一阵的走廊,适合赏月观星;南边做了四扇窗,现在全都敞开着。

陈礼走过来,俯了点身趴在窗台上。

木头本就没金属能吸热,石榴树的树荫再往上一落,陈礼身上的暑气立刻就散了,汗也在慢慢往下退。她心情不错地歪了点头,额角抵着窗棱,视线错开树枝遮挡,看到谢安青和一位头发全白的奶奶坐在树下。

奶奶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气愤不已:“我要离婚!我跟他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谢安青:“好。”

陈礼:“?”

劝分不劝离?

这不奇怪。

奇怪的是对方显然只是想诉苦,想被劝说而已,可这位书记完全不给台阶。

陈礼饶有兴致地转动视线,对上谢安青。

这位书记大病初愈,看起来还很虚弱,整个人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里,头枕椅背,双眼闭合,身上洒着明暗交错的光。

奶奶定了两秒,不确定地问:“你支持婆离婚?”

“嗯。”谢安青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我爷这辈子抽了多久烟,您就为他操了多久心,现在他肺上都查出来二十多个结节了,竟然还不听劝,那您不如离婚,省得往后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不踏实。”

“不是啊,青……”

“没事婆,现在离婚很常见,大家不会说什么。”

“我……”

“我现在虽然很不舒服,但撑一撑,能把您和我爷安全送到民政局。”

“也不用这么着急。”

“得着急,您都辛苦一辈子了,早离早安心。”

谢安青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这就走吧。”

话落,谢安青睁开眼睛。

此时的陈礼还在二楼窗边趴着,兴味盎然地注视着谢安青。

她这一通围观下来,忽然有点理解这位书记劝分不劝离的做法了——人大多都欠,越是被哄着捧着,越喜欢蹬鼻子上脸。这位书记现在反其道而行之,效果堪称完美。

就是这眼睛睁得有点突然。

她来不及回避,猝不及防和她的目光撞在一起。

很商业的角度。

曾经有好几个明星经纪人希望她从高处拍摄他们的艺人,说什么男友视角、女友视角,她只觉得俗气且凝视。

今天换了人,换了景,她灵感突至,知道下次再有人要这种片的时候该怎么拍了——首先,景要是绿意盎然的,桌上、地上要有昨夜被风吹落的花瓣、树叶,其次,被拍的人要深邃平静而非刻意耍酷油腻,拍摄的人则要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用绝对纯粹的热情去发现她身上自然纯粹的美。

院子里,鱼在水中摆尾,鸟在树上鸣叫。

谢安青被二楼那束目光烫到似的拧了一下眉。

这一下,打断了陈礼的思绪,她看到谢安青干脆地挪开视线,起身说:“您是在这儿等着,还是跟我一起去接我爷?”

奶奶急了,连忙站起来说:“要不婆再想想?”

谢安青:“您都想了一辈子了,能想好早就想好了。走吧,我不会害您。”

奶奶一跺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陈礼靠着窗棱,随手扯过来一段树枝。

家门钥匙开车门?

准备开的还是她的车门。

她头一次发现钥匙的这种共性。

陈礼刚走到车边,一位同样头发全白的爷爷急匆匆赶来。

奶奶的焦急立刻变成火气,大步走到门口质问:“你来干什么?我和青娃正要接你去民政局!”

爷爷:“去民政局干什么?”

奶奶:“离婚啊!反正我也说不听你,不如离了省心!”

爷爷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张桂芬,你是要上天啊你!”

“是!”

“你别太过分!”

“过分?谁过分!谁过分!”

“你!你再逼我,我就当着青娃的面跪下说爱你!”

“?”

奶奶一顿,羞得拿拳头砸爷爷,两人一个力气轻得像挠痒,一个喊得像挨刀。

谢安青知道离婚这事儿算是过了,身体一侧,靠向门框。她的身体还很虚,靠过去后肩膀一直弓着,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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