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两只虫,一只是元帅,另一只是自己许久不见的雌君。
出征前,元帅将他叫过去,温润的面庞上意外的浮上了些忧伤的神色。
元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抬起眼眸,眼中的谦卑似乎是要凝结成实质。
文然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多带些武器,这是我对他们的赎罪。”
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虽然很值得深究,但好奇心是与实力和权势相匹配的。
文然感觉他不应该知道些什么,便沉默的领了命离开了。
还有,宁。
想到这儿,文然冷硬的面容逐渐融化,嘴角微微上翘。
自从结婚后,他们从未分开过这样长的时间。
宁对外一向冷漠疏离,在公司时更是强势的不行。
过度的操劳与不按时的就餐让宁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文然突然忆起他们初见之时。
他的雌君,一袭轻薄白纱,就这么赤裸裸的跪在自己的面前。
因为跪下行礼而异常突出的蝴蝶骨,散乱的发丝下是宁上挑却微红的眼角。
他当时想到的是什么?
是,这只虫看着像是碎了一地啊......
文然猛地从回忆中醒来,他飞速的跳下了战舰,快速走到舱室外。
是满天繁星。
终端的通讯被文然拨通,而那一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通讯很快被接通。
宁像是刚洗完了澡,雪白的面庞被蒸的通红,长发更是湿哒哒的披在肩上。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件浴袍,只在那纤细的腰部系了一个结。
文然不着痕迹的往无虫处退了退,然后皱着眉头故作严肃的盯着宁那湿漉漉的发丝开口。
“宁,你的头发。”
宁似乎被他这稍带着点冷的语气给意外到了,顿了顿,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也不管文然,自顾自的去给自己烘干那头长发。
终端的摄像头所覆盖的范围很大,文然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家雌君的动作。
宁乖顺的烘干了头发,又重新坐了回来。
文然自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对,这两天光训军雌了,没想到把老婆也给训上了。
文然,你真是好样的。
文然这样吐槽自己。
但就现在这样的情况,文然理智的觉得现在好像不能把老婆抱进怀里哄。
所以他开始没话找话。
吃饭了吗,吃了。
好吃吗?还行。
怎么个行法呢?
文然心里发毛的看着对面宁乖顺的表情和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的坐姿,但是他就是不回答自己。
宁好笑的看着自家雄主少有的慌乱,心中似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搔乐几下,痒的不行。
但在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轰隆——”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声响。
文然神色一凛,抬眼向那处看去。
刹那间,漆黑夜景中爆发出一团及其浓烈的白炽能量波,又在下一刻从中心分裂成数以万计的小型圆球,贫瘠疮痍的沙地再次被扫荡,余波伴随着火光向四面八方迅速奔走,震荡声迟迟不能散去。
文然制止了他身后全副武装的军雌,然后悄咪咪的将摄像头转了一个角度,为了让老婆看的更清楚。
“这是给我们下的战书。”
一句话,让军雌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操它虫屎,嚣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