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告辞了。”睦月行了个礼，准备回家休息。

每次和九尾的相处都是令人疲倦的，它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人柱力将它从封印中解放出去。

“去吧孩子。”水户的神情也很疲惫，她的头发已经斑白，时间似乎从未优待过她，封印九尾给她的身体也带来了很大的负担，让她早早地就开始变得苍老不堪。

从千手大宅出来后，睦月没有和往常一样从屋顶走直线回去，而是在路上慢慢走着，放松心情。

忍者是一群奇怪的人，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冷酷无情，有些甚至会对亲近的人下手。但另一方面他们又极度渴求感情，对自己珍视的人无比在意。

“是小睦月啊！来尝尝店里新到的甜品。”一个胖胖的围着粉色围裙的大妈笑呵呵地招呼着睦月。

“和那小子没陪你一起吗？”大妈熟练地戴上手套，拿了两块和果子给睦月。

睦月沉默地接过和果子，低声说：“和叔叔去执行任务了，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大妈沉默了一下，擦了擦眼角：“他们这一代孩子，活着的也就他一个了，这么大年龄了也不知道找个照顾他的......”

睦月没有一点不耐烦，耐心地听着老人家絮絮叨叨，时不时附和一句。

街上偶然有路过的人，也基本都是外族或者是千手的老年人了，那些穿着翠绿色族服的豪迈的年轻千手们，大多都死在了战争之中。

“让你听我啰嗦了这么久，真是麻烦你了呢。”

“没有......我也很愿意听您说话。”

“看见你啊，我就想起了奈绪，她那时候在族里特别受欢迎，没想到那些不争气的小子们没娶到她，反而是你父亲抱的美人归了。”

和这些人的相处中，睦月总能知道各种过往的事。比如母亲年幼的时候是个捣蛋鬼，总是和族里的皮孩子们打架。

比如父亲追求母亲的时候做了一大堆蠢事，至今还被各家老人提起来当笑料。

这些事繁琐而普通，但是她好像透过时光又看到了他们，看到了明媚的奈绪和温和的彻也。

“睦月！”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睦月回头，发现不远处的花树下，玖辛奈在笑嘻嘻地冲着她招手。

“是你朋友吧，快去吧。”卖甜点的大妈慈祥地笑了笑，拍了拍睦月的肩膀，“别让她等太久。”

睦月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纸币放在柜台上，在大妈反应过来之前快速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