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赌场中相当安静,只有孤零零的筹码碰撞声响起,塔兰向声源处看去,除他之外唯一一名乘客正坐在牌桌前,筹码堆满了桌面,想来这人就是陆忆他们见过的那个男人,住在5—20的齐蓝,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过去凭借双手获得了难以想象的财富,接着一晚就跌落云巅,现在来到破浪号依旧沉迷于此,从结果上来说不负他的名号,与庄家对赌也能赢到这么多筹码。
塔兰不会玩这些,他为自己披上术式收敛了气息,他走到牌桌边观察着,看样子是要让手中牌的点数之和不超过21点,大的那一方赢。
齐蓝的运气很好,就像是天生被眷顾一样,手中的牌连续数次都恰到好处,又像是能透视知道暗牌点数一样,是因为计算?还是特殊的手法?
塔兰在赌场看了一圈,这里说不定才是船上最纯粹的地方,他在合适的地方显出身形,一边的荷官见到他立马前来欢迎,但是塔兰拒绝了:“我只是来看看,你们不用管我。”
埃科勒本就是上位者,塔兰严肃下来也很是能唬人,荷官不敢有别的意见连连应下。
他走到齐蓝身边,对方没有分去半点注意,全身心投入在面前的牌局上。
塔兰又装着样子晃了会就转身离开了赌场,这里没有更多的东西,不过收获也有,目前看来齐蓝并不认识埃科勒,并且......
又一张金色船票。
塔兰回头看向齐蓝,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财富?
——
“在那之后我们打算去船长房间看看,结果路上出现了很多侍卫,走廊上的术式也被激活了,门进不去,不过能确认里面没人,或者说没有生物活动。”翟寻风说道。
四人交流完自己那边的发现后就先挂断了通讯,除去需要思考的时间,各个房间周围的术式也开始启动,复杂重叠的术式影响了通讯的传递,或许会被别人察觉到也说不定。
现在是十点五十五分,离宵禁只有五分钟了,船上的大多数人都陆续回到了房间,除了部分员工,叶惊语散开简单扎着的微长的头发,乌黑的颜色中没有夹杂半点异色,就像是上好的绸缎,不过与看上去的柔软不一样,他的头发实际上偏硬,就和人们常说的性格就和头发一样,叶惊语其实也是个倔脾气。
他拔下几根头发,施术者本身的头发自古以来都被认为是很好的媒介与素材,人们多少都会留一些头发,也就陆忆和翟寻风他们自信才都是短发,像是塔兰的头发就是四人里最长的。
“虽然我不是很擅长做人偶,但是制作使魔还是看得过去的。”叶惊语解释着,指尖挥动,发丝延长缠绕,像是丝线一般逐渐构成出一只雪白的山雀。
“说是禁止外出,可没说禁止使魔也出去。”山雀活泼地飞到叶惊语的肩上,神态和真的小鸟一模一样,看上去憨态可掬很是可爱。
陆忆看着散发的青年眼里含着笑逗弄着山雀,叶惊语身周清冷的气息都温和了几分,看着眼前相当养眼的场景,陆忆忽然想到了什么:“以你的头发为素材,在判定上会不会联系到你本人这里?”
“不用担心,做了物质转换处理,只是给了它足够的玛那和我的玛那特性。”
叶惊语说着打开门放飞了山雀,他关好门后坐回椅子上,在空中划动着构建出术式,一块冰镜出现,自上而下的视角出现在上面:“我把它的视野连接到上面了,这下直观多了。”
走廊上的灯还没有熄灭,叶惊语观察着周边,突然发现好像和刚才出去前有些不一样了,每一扇门的旁边都被插上了一束花,娇艳欲滴。
他们在船上哪来那么多花的,难道有专门的花房?
都是种类相同的花,颜色和数量也一样,整体为渐变的蓝白,叶惊语和陆忆都不认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便先将其搁置,他操纵山雀向其他层数飞去。
下几层客舱与这一层一样,和宵禁前没什么变化,只是在2-1的门口却没看见花束。
而上几层的照明术式关闭了,只留下最低限度的微弱光芒,工作人员也都逐渐走入专属的通道回到房间中,一直到十一点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山雀飞过走廊,而一墙之隔的储藏室里,喝的烂醉已经不省人事,不知道怎么跑到里面的2-1房间的乘客呼呼大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