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日独自下山,单枪匹马抢回了几大箱子。”关礼忽而正色道。
常安:“那有什么?”大哥的本事,天下都抢得来。
“以大哥的本事,你认为区区一个裴家就能让大哥受如此重的伤吗?”
常安从树上跳了下来,“何意?”
庆阳也一瞬不瞬的瞅着二人。
“那几大箱子里,珍宝绫罗并非寻常之物。”
“你是说……”
“没错,”关礼目光沉沉,“大哥,应是劫了皇宫。”
“这!”常安眼睛瞪大,“大哥为何不叫咱们?怎的独自行动?”
“那几口箱子里都是女子所用之物。”
“女子?”常安一怔,“莫不是……为了阿清姑娘?”
关礼点点头,嗓音飘渺,“大哥注定是一代枭雄,可现如今却拘于一个女子……”
有时他倒同意张黑脸之言,大哥确被这个女子过分眯了眼。
常安听出关窍,神色一凛,“万万不可伤害阿清姑娘,大哥会杀了我们!”
庆阳拧着眉,漆黑的眸子透出稚气,他觉得“姐姐”挺好的,与许多女子都不同……
关礼不置可否,视线转向山谷对面的男子,“如果她自己要走呢?”
他无意伤害阿清姑娘,只不过雄鹰不能困于温柔乡。
……
温柔乡中。
美人乌发铺散,懒懒的伏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美目微嗑,呼吸清浅,一派自得。
反观身下的男人,蜜金色的肌肉剧烈的鼓动,手下的被褥被生生扯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沁出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滑落,呼吸不畅。
“清清……”魏飙唤她。
“嗯。”
美人呼吸洒在他的颈侧,引起阵阵战栗。
“我,我痛……”魏飙咬牙,身上细碎的口子被汗渍浸的如针扎般火烧火燎的疼,背上和手臂上的伤口也束缚住他的动作,他“力不从心”,心痒难耐。
“哦。”美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却并未有动作。
魏飙快炸了。
炎炎烈日下,调皮的小草随风摆动,时不时的扫过一旁坚硬的岩石。岩石之上躺着一条被海浪甩上岸的鱼儿,呼吸困难,只能不停的挣扎着摆动鱼尾。
“你要是敢让伤口渗出血,就一辈子也别想再进我的房间。”美人语调缓缓,声音却冰冷。
魏飙停住,双目赤红。
憋的。
此时他才知道,小娘子哪是原谅他,根本就是在惩戒他。
柔嫩的小草染了一团火,灼烧着依附它而生的坚石,可小草却只是随风微动,风停便离去,徒留坚石陷在汹汹烈焰中,火烧火燎的生死不能。
“呜……”魏飙呜咽。
裴清:“……”
这是什么狗叫?
扯过纱裙,在他如狼似虎的目光中动作优雅的穿上,随后起身,拿来了药箱。
本来想让这死混球痛一晚的,可是偏偏又舍不得。
他身上出了许多的汗,将伤口都浸成了红色,比之下午更加可怖,好在在她的“威胁”下,背上和手臂上没有渗出血。
也不知去裴家干了什么,被人家“打”成这样。抢了人家闺女,人家派人来寻,他还要去叫嚣,真是狗。
裴清打来清水,帮他擦拭干净身体,随后开始重新上药。
“真丑。”
这么多红不拉几的口子,肌肉都不好看了。
哼,死混球人又狗,现在连她最爱的肌肉都变丑了,她还要这王八蛋干啥?
小娘子皱着小琼鼻,嘴里时不时哼一声,眼睛里满是嫌弃。魏狗龇牙咧嘴,他这是被小娘子嫌弃了?
狗脾气一上来登时就想饿狼扑食,可想到小娘子的警告,又蔫蔫的歇了心……
半狼不狗的,好生难耐!
裴清眉梢轻挑,一边上药,纤细的手指无意触到了他紧绷的肌肉。
魏飙额角抽搐,那只没受伤的手猛地抓住她四处游荡的小手,目光宛如喷火的葫芦四娃。
“裴清,你非得这么撩.拨老子吗!”
小草撩动岩石,却转身就走。
小娘们儿要废了他!
裴清惊讶的看着他,摊平,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你来呀,我拒绝了吗?”
魏飙:“……”
他就是拿她没办法!
败下阵来,求饶,“我再不敢了,你别折磨我了……”
裴清冷哼一声,小样儿,还治不了他。敢受伤就要忍得住。
这一晚,魏狗紧贴着墙根而睡,连她身上的香味都不敢闻。
偏偏小娘子睡觉不老实,滚来滚去贴着他,甚至一条小细腿搭在了他腰上……魏飙苦不堪言,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出去。
盘丝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