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秀蔓她去医馆找阿清姑娘,哪成想寻你不到,路上竟遇到了一些喝花酒的泼皮无赖,那些贼人他们欲要……”方氏一顿,瞧了瞧顶头男人的神色,接着突然提高声音:
“秀蔓当然不从!这女儿家的贞操多珍贵!秀蔓她为护着自己的清白,硬生生的下手扎了自己一刀,一下都没给那些人碰到!”
方氏一边说着,一边心底却冷哼一声。她偏要以此提醒阿飙,那裴清是个失了贞操的女人!还有男人能不在意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睡过?可笑!
裴清听到方氏的话吓了一跳,昨晚竟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
看着床上此刻正瑟瑟发抖的女子,裴清愧疚不已:“对不起秀蔓,是我没有告诉你我昨晚不在医馆,才害得你出来寻我一趟遇到这样的事……对不起秀蔓……”
裴清愧疚又难过,不停的道歉。
一直立在她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将腰腹贴在她的脊背上,温热的大掌轻抚着她的发顶。而转头看向方氏时,眸光凌厉、晦涩。
裴清转身抓住他的衣襟,狠狠道:“魏飙,那几个王八蛋是谁,我要把他们找出来,然后一刀一刀亲自解剖了他们!”裴清拳头紧握,气的眼圈都红了。
魏飙拉住她的手,将她紧握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纵横交错的月牙,魏飙皱眉,笼在手掌中轻轻按摩着。
“别气,那几人我已经找到处理了,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一些杂碎,不值得她动手。
“处理了?”裴清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最终遗憾的点点头,她还想亲自给秀蔓报仇呢!
病床上的女子还在发抖,裴清安抚道:“听到了吗秀蔓,那些坏人已经不在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别害怕……”
“秀蔓现在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医馆这么忙,可少不了小崔大夫呀。”
小崔大夫……
裴清话落,床上始终愣怔的女子目光亮了起来,她抓住裴清的衣袖,嗓音低小,仿佛不确定:“我……还能学医术吗?”
裴清一愣,反握住她的手:“为何不能?”
“秀蔓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我再教你开药,将来秀蔓就自己开医馆,一定会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女医呢!”
闻言,崔秀蔓笑了起来。裴清摸了摸她的头发,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旁的方氏见状,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笑了一声。这丫头还有点用,扮着可怜便继续留在了那裴清身边,甚好,这样就有机会接近阿飙。
方氏冷哼一声,不着急,等着瞧吧,等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那裴清是个被野男人“玷污”的女人,看她还怎么嫁给阿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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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每日忙忙碌碌。之前约的好几台手术,每日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裴清忙的脚不沾地。同时,她还在医馆设立了免费的体检项目,没病最好,有病了的话可以帮助百姓们早日发现,早日治疗。
一切都按部就班,只有一件反常的事,那便是——她好像长了个“尾巴”。
自从那天晚上魏飙突然回来后,便一刻都不离的跟在她身边,出诊跟着,吃饭喝水跟着,上厕所要不是被她打出去,他也要跟着。
不仅如此,他还总是黏黏糊糊的亲吻她,但是亲吧……又跟原来不一样——
原来他每次吻她都跟饿狼似的,咬她,吮她,恨不得一口吃了她,而现在……
除非她主动探着舌头入他口中,否则他就只贴着她的唇,啄吻轻触,不越界一分一毫……
而且,他每日跟着她,似乎把军中事务都扔了,平城前线每日都有急报传来也未见他处理,她推他去,他却总说有关礼常安他们,不必担心。
裴清感觉有些不对劲,这狗到底怎么了?
……
晚上沐浴完毕,裴清躺在床上,一双漂亮的大眼此刻正怔怔的盯着床幔,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的,屏风后传来“哗啦”一声,片刻后,带着一身湿气的男人转至踏来,没有任何缓冲,一把将她捉住,低头便吻在她的额头、鼻尖、唇上,一触即分,而后逐渐往下……
又来了。
裴清垂眼,看向身上正埋头亲吻她的人。
这几日他总是这样,一到晚上便捉着她吻,吻遍她全身,吻完之后却又什么都不做。
即便她已经感觉到他难受到不行,却依然只抱着她睡觉。
她除了被吻的心浮气躁,就只剩这糊的一身的口水。
裴清烦,抬腿踢他:“滚,不要你亲。”
男人顿住,抬起埋在她身胸/口的头,虬劲的脊背鼓动直起,神色认真的端详着她:“不舒服?”
说罢便真的停了下来,而后小心的躺到她身侧,将她拖到胸膛处,自背后拥住她,闭上了眼睛。
“……”
裴清深呼吸几口,忽然“腾”的一声坐了起来,把身侧的男人吓了一跳:“怎么了清清?”
裴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觉得你不行了,咱俩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