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用手抓起一些米线,搭配美味的咖喱鱼,这样一口鱼一口米线,很快她就把食物都吃完了。
蛮蛮走的时候,阿阮又拿了一份米线给她,让她留着晚上吃。
米线是用香蕉叶包着的,携带很方便。蛮蛮告别了阿阮,踩着湿润的泥土往家走了。
蛮蛮家就在海边,她的房子是自己搭的。墙面用了珊瑚石,房顶铺了棕榈叶,虽然整个空间不大,但住在里面还是很凉爽的。
蛮蛮在门口挂了贝壳做的风铃,海风一吹,贝壳风铃轻轻摇晃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蛮蛮在珊瑚屋的周围设置了陷阱,一回来,她就先检查那些陷阱。
这次四周的陷阱都很完好,看来没有人趁着她不在偷偷地搞事情。
蛮蛮去了一趟屋里,很快她又钻了出来,背着她的鱼叉下了水。
蛮蛮抓了不少鱼。
晚上的时候,蛮蛮烤了鱼,然后搭配着米线吃了。剩下的鱼她都做成了熏鱼,这样到时离开的路上可以吃。
蛮蛮一个人住的时候,她的睡眠很浅。她在睡梦中也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立马醒过来。
但这不代表她的睡眠质量不好,相反,每次睡醒之后蛮蛮都很精神。她只要睡够了时间,浅睡眠也完全不碍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约定离开的日子。
蛮蛮把所有食物都用香蕉叶包好,放进袋子里,挂在前面的腰上。随后她又拿起了那根特制的鱼叉,把它背在了身上。最后蛮蛮走进屋子,她从里面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挖出了一个东西,那东西用油布仔细地包裹着,看形状像是一把枪。
这是一把步枪,是之前蛮蛮和她的母亲莫特从一个强盗的手里弄到的。
蛮蛮用过很多枪,她跟母亲不止杀过一个强盗。
拿上枪,蛮蛮离开了自己的珊瑚屋。她没有去阿阮家,而是直接去了约定的地点。
蛮蛮到的时候,阿阮一家已经在了。又过了会,另外一家人也来了。这家人跟阿阮家的关系非常好,他们同样是一对夫妻,加上两个半大的孩子。这家人的大儿子十三岁,小女儿九岁,两个孩子都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
几个孩子都认识,他们也都知道今天要逃亡,所以大家的身上都背了不少东西,每张小脸上的表情都挺严肃的。
大人们也在做准备。等把要用的东西都搬上船,大家就一起划动船桨,开始往魔王角海湾前进。
他们出发的时候天还没亮,但可能是大家心里紧张,最后大家一直划到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停下船之后,一家人负责望风,一家人负责做饭。
之前划船的时候也一样,两家人都是轮流划船的,不分女男,就连孩子们也一起帮着划。
全程只有蛮蛮没动。因为她负责守卫,她必须得保留力气,以备不时之需。
阿阮家的船又大又结实,坐他们这些人刚刚好。这次轮到阿阮家做饭,阿阮带了小炉子,她炖了一锅咖喱鱼,让大家搭配米粉吃。
大家吃了主食,又吃了些蔬菜沙拉还有不少水果,这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
吃完饭继续划船。
这次刚前进没多久,蛮蛮就从船头站了起来。大家顺着蛮蛮的视线望过去,看到远处过来了一只船。
所有人顿时紧张了起来,除了划船的几个,其余人纷纷拿起了武器,一脸戒备地看着。
“……是海盗吗?”阿阮轻声问。
蛮蛮摇了摇头,“还不清楚。”说是这么说,蛮蛮已经顺手取下了背后的鱼叉。
没一会儿,那只船就靠近了过来。那只船挺破旧的,船上也都是些渔民,双方相互防备地盯了一会,又各自分头前进了。
蛮蛮船上的人都松了口气。
不过大家不敢大意,因为接下来的一段航程,他们遇到的船越来越多。船上的人们相互戒备着,警惕地擦肩而过。
晚上另一家人做了煎鱼。把煎鱼块夹进饼子里,吃起来又香又有饱腹感。吃了饭,又补充了下水分,孩子们都困得不行了。
大人们继续轮流守夜。
蛮蛮躺在船里,耳朵一直听着周围的动静。
第一天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四月八日早上八点左右,蛮蛮她们遭遇了第一伙海盗。
当两只船的距离还有不少的时候,对面那只船上的人就已经兴奋地举起了手里的武器,他们大声地怪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海盗。
幸运的是,对面的海盗人数不多,而且他们只有刀,没有枪。
而在对面那些海盗眼里,他们也很幸运。因为阿阮这只船上只有两个成年男人,到时男的全杀光,女的嘛,听话的留着,不听话就杀了。
这边蛮蛮已经把鱼叉握在了手里。她这柄鱼叉是特制的,叉头非常锋利,而且她还在鱼叉上绑了绳子,哪怕鱼叉扔出很远也能收回来。
蛮蛮从没见过她的父亲,她只知道他是一个土匪。这个土匪是她母亲的情人,他拥有非常惊人的臂力,而这个天赋,也遗传到了蛮蛮的身上。
蛮蛮比她母亲的这个土匪情人更厉害。母亲一直在训练她,让她不断地强化自己的身体,让它能够与她的天赋相匹配。
对面的海盗们还在不断发出怪叫。
蛮蛮把身子往后压,举高了手里的鱼叉。随着她的动作,她的手臂和腿部的肌肉鼓了起来,整个人就像一张拉满的弓。
等蓄力完毕,那根鱼叉就从蛮蛮的手里飞了出去。然后“噗”地一声,那根鱼叉准确地穿透了对面一个海盗的身体。
海盗们的怪叫声戛然而止,大家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蛮蛮拉住绳子,一把扯回了鱼叉。那个海盗摇晃了几下,整个人一头扎进了海水里。
鲜血不停地从水面扩散开来,没过几秒,那个海盗就彻底死透了。
海盗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了,不过他们还没有死心,他们觉得这可能只是一个凑巧,因为女人不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