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他们夫妻俩个的事,灿灿一直觉得只有一个词能用来形容,那就是离谱!只有更离谱,没办法用正常家庭的思维来看待,会让你大跌下巴。毕竟哪有人年过半百了还没一处安定的房子,把一辆房车当家的。
更滑稽的是,听爸爸讲,他婶婶的游走模特工作居然还是自己妈妈介绍的……
灿灿的妈妈在和他爸爸结婚之前是欧洲的模特。
不过叔叔的儿子去了欧洲留学,倒是没跟着他那个不着四六的老爸到处乱浪,性格意外的稳定。不过,他依稀记得叔叔近几年似乎又添了一个小女儿,到他进帝盛为止,那个女孩还不到十岁,平时上课全靠网课和爸妈亲自下场教,要不就是隔三岔五的干脆连文化课也不上,就实地学习野生动物图鉴和荒野游行。
说到这个灿灿就觉得更离谱,他觉得自己多少能理解爷爷的心情了,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了专业的摄影证书,时而就开辆吉普车去草原里飙,释放狂野,或者带着女儿在非洲那座荒原上到处乱蹿,也不怕遇上野兽,活像个有文化的野人。
不让孩子好好上学,而是率先带她看世界,他都不敢想那个堂妹长大了以后会不会变成盗匪。因为几乎全球的国家都把受教育的年龄段选择在一个人的成长期,就是因为这正是扶苗的好时候,这个时候不扶的话,苗就很有可能会长歪,成熟后出现各种问题。像苹果刻字,都是趁果子还没长大的时候,长大了,当初刻下的字就定型了,那个妹妹估计也一样。
所以爷爷每次提起叔叔的事情来才不忍心多说,怕被那个“不孝子”气出个好歹来。之前聊的那么一次,他才知道自己叔叔有多离谱,相比之下他的爸爸虽然过分稳重了一些,好歹只是把他往奥数班里塞,不会带着尚且年幼的他在非洲草原上和真正野生的狮子赛跑或者搏斗。
外洲那些偏僻落后的国家可跟帝盛不同,帝盛好歹有法律束缚,高管们不敢在明面上胡作非为,那些小国家可是至淳至朴,没钱就抢,对于人也是抬刀就杀。
他只能说,叔叔确实精明,游走天下仍然能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健全,可见头脑非凡。不过就连他都仍然在担心着叔叔一家的安危,更何况是生养叔叔的爷爷呢?
爷爷怪叔叔心不收,不着家,但其实也没对此说过什么重话,只是一次次地要求他把女儿送回家来抚养,好歹让娃娃走正规的“洗礼”流程,读书上学。
于是他又看出来,爷爷对两个儿子其实是一样的好,按他刚烈且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气,早就应该跟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叔叔断绝关系了,但是那个老人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关心着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尊重着他的抉择。
这么看,其实是叔叔自己不想闷在老家的那个宅子里,并不是被爷爷气走的,性格圆滑的他想的话可以很容易的讨爷爷欢心,而性格相对稳定的爸爸恰好是那个最适合留下来照顾老人的“天选”。
他的爸爸自身也十分愿意留下来守家,在有些方面父亲的观念有些传统古板,跟爷爷一个样,觉得家业需要有人好好继承。可以说,他们兄弟的选择都是自己做的,爷爷几乎没有干涉过。
而且他们家好的一点是,叔叔自己有经商头脑,虽然是个野游商人,但是爷爷分给他的那笔财富他经营得一直都还不错,足够养活一家人还有余,爸爸在家也把老家的房子和事业托手打理得井井有条,像那些狗血剧里为了钱和权勾心斗角的戏码,他家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叔叔的头脑足够养活他,而爸爸也天生庄重,两个人都是靠得住,挑得起自己盘踞的小家里那根大承重梁的。
当时看完那封信和日记,丝毫不偏差地放回原位之后灿灿在爷爷的房间里环顾一圈,拉开后面自己平时向来不去,家人也绝对不允许他去到附近的那块竹帘子时,里面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样,供奉着奶奶的遗像,供桌前除了香烛之外还摆着一排鞋子,小码到大码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