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说完,满怀期待地看着秦渊:“大人,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所以大人,不要浪费时间,请支楞起来吧!
然而秦渊只是沉默,他沉默地微微皱起眉头,沉默地任由夜风吹拂他的长发以及脑后的发带。
他越沉默,叶钗珞心里越打鼓:“大人,您怎么不说话?”
秦渊瞥了她一眼,终于开了尊口:“我在想,是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还是你的脑子出现了问题。”
“我的脑子当然没问题啊。”叶钗珞下意识为自己的大脑健康证明,不过很快,她就发现秦渊是在嘲讽她,叶钗珞气不打一处来:“大人,我是为您好,您怎么能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秦渊淡淡道:“我不信神明,这世上怪力乱神皆不存在。”
……他怎么还是个唯物主义古人?叶钗珞几乎要疯了,她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用神明诱导秦渊完成任务的好主意,没想到对方竟然不信鬼神。
好好好,叶钗珞把牙咬碎咽进肚子里,反正她已经把游戏规则都告诉秦渊了,要是他自己把自己玩死了,那可跟她没关系。
秦渊看着叶钗珞的目光多了几分疑惑:“叶仵作,你莫不是最近信了什么邪教?告知我线索,我立刻派捕快处理。”
“……”叶钗珞道:“我没有信邪教!”
“哦,如果你最近不舒服,经常出现幻听幻视的话,可以在家里多休息几天。”
“不用了!”叶钗珞立刻阻止秦渊:“谢谢大人,真的不用了!”
她不想被当成精神病,当然更不想休假回来看到秦渊猝死啊!
秦渊脸上没有表现,心里却对叶钗珞多了几分无语,清丰县仵作也太怪了,叶钗珞怎么神神叨叨的,办完这个案子,不如再招一个正常点儿的。
天亮了。
经过老板娘和酒楼侍女证言,证明钱继业见秦渊因病离席后,自己多喝了几杯,随后晃晃悠悠出门了。当时还没宵禁,所以街上肯定有见过他行踪的人。
秦渊得知这个消息,打算带人排查,可是县衙里的捕快们都派出去了,唐师爷又说自己要处理县衙日常公务,真的抽不出空陪秦渊走访,因此随从走访的任务又落到了叶钗珞这个假仵作身上。
秦渊和叶钗珞站在街上大眼瞪小眼,几个时辰不见,他们又见面了。叶钗珞想起秦渊的态度,语气跟着落下来,但她还没放弃:“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有虚言,让我天打雷劈……”
换来的是秦渊冷漠的注视,叶钗珞想起来了,对方是唯物主义古人,她得换个誓言:“如果我说的都是假的,那就让我丢工作,这辈子嫁不出去。”
秦渊没理她,负手越过她往前走,叶钗珞只能跟在他身后:“大人,你去哪儿?”
秦渊走到路口一处算命的摊位前,算命先生见来活了,立刻笑脸相迎:“公子,算命吗?一吊钱一次,不灵不要钱啊!”
秦渊道:“你一直在这里摆摊?”
算命先生道:“是啊,公子放心,我又跑不了,保证给您算的准准的。”
“好,我想问昨天晚上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衣着富贵的胖老爷,从盛华酒楼出来后,他去哪儿了?”
“见过,我当然见过,公子想找人我也能算啊。”
算命先生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面向正南方握住铜钱拜了三拜,口中一边念念有词。
秦渊:“……”
秦渊拦住他扔铜钱的动作:“我不要你的推测,我要你亲眼的看见的。”
算命先生为难了:“这……”
秦渊看算命先生支支吾吾,知道大概他在胡说八道,他不再理会算命先生,转头试图寻找其他摊贩。
就在此刻,不远处走过来一位婶子,穿的花枝招展,手中拿着一把绣着鸳鸯的团扇,表明了她的身份——帮人牵红线的媒婆。
媒婆拦住秦渊和叶钗珞,笑的更是两眼放光:“公子,姑娘,别走啊,有对富家兄妹对二位感兴趣,敢问二位可有婚配?”
叶钗珞疑惑媒婆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秦渊已经开始婉拒了。
“我已经有婚约了。”秦渊淡淡道。
这也行?叶钗珞望着媒婆面向自己期待的双眼,紧随其后道:“我也有婚约了!”
秦渊看起来在说瞎话,但她确实有婚约,虽然她不想认,但是用来做挡箭牌十分完美。
媒婆看着一前一后说辞一致的两个人,十分惊讶,疑惑非常:“二位的婚约该不会是同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