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由梨提高声音:“优子!不要怕他们。就算你接受这样的行为,可小惠被他叫海胆头了,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五条弥生:这个理由......不愧是小孩子想出来的。
眼看山本翔太靠近,禅院惠低声喊出:“玉犬!”
一黑一白的幼犬瞬间扑上山本翔太的大腿,阻止他向前。
“怎么回事,有什么东西在咬我。”山本翔太脸上突然露出恐惧,豆大般的泪花从他的脸上落下,“妈妈,妈妈!”
前一秒还在急言令色的男孩儿瞬间大哭起来,哭喊着要找妈妈。
伊藤由梨双手抱胸:“哼,我可不怕你。我们的眼睛好着呢,才不怕你恶人先告状。略略略。”
她不忘做出鬼脸嘲笑这个胆小的男孩儿:“快和我们道歉!”
佐藤优子依旧瑟瑟发抖,整个人藏在好友的后背,小声道:“由梨,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去找老师。”禅院惠不理睬正在大哭大闹的山本翔太,直接收回玉犬就要向楼上跑去。
“小惠。”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转头回看,这才发现躲在不远处的禅院甚尔与五条弥生。
“只知道躲在女人背后的小鬼。”
他不理睬父亲的挖苦,换句话来说,他已经习惯父亲的嫌弃,这人除了会在母亲面前装一装,平常是一点都不在意。
“小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五条弥生单手抱起孩子,又摸摸男孩翘起的脑袋,即使加重了力气,一头短发依旧顽强的翘着。
他双手将禅院惠抱远,唔,确实像个小海胆呢。
他贴近禅院惠的耳边,悄悄说:“小惠是个可爱的小海胆。”
“啊,yayoi。”禅院惠面色通红。
两人慢慢靠近小沙坑。面对两个女孩的警惕眼神,五条弥生笑了笑将惠放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师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他眼里带着赞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高饴糖:“我们是小惠的家人,谢谢你保护了小惠,哥哥请你吃糖。”
佐藤优子怯生生看着大人手中的糖,弱声问道:“真的可以吗?”
伊藤由梨抓起五条弥生手里的糖直接塞到佐藤优子手中,不忘道谢:“谢谢你,禅院叔叔!”
叔叔
五条弥生抓住重点,手一抖,险些将剩下的糖洒落。
原来我已经过了被叫哥哥的年纪。
“多大年纪了,装什么装。”禅院甚尔和他相识多年,一句话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还哥哥,他在这个年纪都有惠了。
啊,真是烦躁,真不想听到这个垃圾姓氏,早知道就入赘了,可惜加奈觉得这个姓氏很有神秘感。
三个幼稚园小朋友乖巧剥开糖纸,鼓起脸嚼着糖果。五条弥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糖塞进嘴里,无声嚼着。
“唔。”禅院惠动作一顿,用手捂住脸。
伊藤由梨紧张道:“小惠,是不是山本干的。”
她转头怒视在干嚎的山本翔太:“我就知道他、他、他贼心不死,小惠你放心,我来保护你。”
五条弥生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孩子从哪里学来的词。不过,他确实差点忘了那个没有礼貌的熊孩子。
禅院惠突然捂着脸,突出一颗沾着糖的门牙。他泪眼汪汪看着两个成年人:“唔滴牙齿。”
禅院甚尔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忌自己孩子的面子:“说话会漏风,挺好玩的。”
“翔太,我的儿子!”
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向此处奔来,眼疾手快的将还在干嚎的山本翔太抱在怀里。
“都是这些下等人的错!”山本翔太对着母亲告状。
女人听着儿子断断续续的话,耐心哄着,直到山本翔太彻底止住声音,冷脸质问跟在她身后的主班老师。
“田中老师,我需要一个解释,这些孩子欺负翔太,我必须要个结果。”
戴着眼镜的老师不停的鞠躬道歉:“非常抱歉,山本夫人,先给我一些时间。”
“这事没有其他商量的余地!”山本夫人抱着儿子头也不回的离去。
哇哦,好像闯大祸了。
五条弥生拿手肘捅了捅好友的胳膊:“要我帮忙联系你们家摆平吗?”
“把我和那个垃圾场扯上关系。”
五条弥生将他的态度了然于心,眉间略带忧愁:“田中老师,这几个孩子还能在这上学吗?”
“这、这、当然可以,只是山本夫人那......”田中老师不停擦汗,手不住地颤抖。
五条弥生握住田中老师的手:“那实在是太好了,山本夫人那我会登门拜访。”
“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