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得到一瓶魔药，能让任何一个人喜欢上你，你会用这瓶药吗？如果会用，你会给谁用？”

巫砚停下切菜的动作，问钱石萝，“为什么一大早你会出现在这里，并拿着一本高中女生的笔记本，问了我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我来汇报工作，老板呢？”

“女高中生的恋爱问题？”

“是神隐事件，处于青春悸动时期的少女爱上了一个男生，她辗转难眠，想要得到心上人的爱，然而她所爱的男生爱上了别人，于是她心灰意冷，前往寻找魔女，求得一瓶魔药，偷偷加在了心爱男生的饭菜里，她所心爱的男生并没有爱上她，反而失踪了。”

“你确定魔药和男生的失踪有关？”

“不是我，是找我的女生认为她求了一瓶魔药，然后把男生给变没了，考虑到我们现在所处社会的危险程度，我认为至少有几百种办法能让这个男生不知不觉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我不能否定她的猜测。”

钱石萝趴在沙发上，下巴搁着手背，睁大眼睛等着巫砚的回答。

“这种事要报警。”

“报过警了，没找到。”

外头到处是摄像头，一个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消失，还有点难度，而且这个年纪的男生也遇不着人口贩子，如果他想消失，一定是主动消失。

“叛逆期？”

“家庭是有点压抑，不过还不至于离家出走。”

“被迫分手？”

“没有。”

“跟社会青年往来？”

“也没有。”

身后的电饭煲叮了一声，巫砚将炒好的菜装盘，然后问钱石萝，“早饭吃了吗？”

“吃过了。”

“那我们走吧，”巫砚从锅里拿出一个馒头。

钱石萝见他前一秒还在准备早饭，下一秒就跟她说要出门，一时反应不过来，“你还没吃早饭。”

“等回来再吃，找你的女生在哪里？”

“在学校。”

“那就去学校。”

家里唯一的一台车被叶诗开走，他们只能打的过去。

等车的时间里，钱石萝又提起了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会用魔药吗？”

“如果那瓶魔药是我研制的，我会用。”

“也就是说你不信任别人制造的东西。”

“我只是不信任来路不明的东西。”

“那你会用在谁身上？”

“去楼下抓只流浪猫，再去菜市场买条鱼，训练流浪猫给鱼投喂食物，然后一段时间后，让流浪猫给鱼喂魔药。”

“你就没有过求而不得的爱情？”

“我没有，你有吗？”巫砚只是想摆脱这个话题，他没谈过浪漫的恋爱，也不会做出为了爱情放弃这放弃那的事，在这一点上，他和叶诗是同类人，他们谁也不服谁，如今的和平只是因为巫砚还没回想起过去的事，他有预感，一旦他想起来了，他们就无法再维持如今的生活，而叶诗一直在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车子到了，巫砚先一步打开车门，见钱石萝没动，回头叫她，“上车。”

钱石萝却站着不动，直到巫砚叫了她的名字。

想要进入一所高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没能过门卫那一关，钱石萝给联系她的女生发了个短信，让她找机会出来一趟。

女生叫刘麦，如今正上二年级，失踪的男生和她同一个年级，但不同班。

“她们说这个药很管用，我就买了，我真的没想让他消失，”刘麦很自责，直到现在，她还以为是药水把人给变没了。

巫砚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药水能把人变走？或者说，你们家有宗教信仰吗？”

“没有，我们家除了我奶奶，没人信教，”刘麦摇头。

“那么学校里发生过失踪案？不止一起？”

她惊讶抬头，“你怎么知道？”

“没有宗教背景，不信鬼神，却信魔药，如果不是曾经发生过，你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巫砚道，“那么关键的魔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