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学生一一上车,车子驶回学校,夕阳斜斜照下来。
叶诗,巫砚和钱石萝挤在车里,三人齐齐盯着一个黑色的娃娃,它缺了一只眼睛,叶诗掏出青色玻璃珠,正好将玻璃珠嵌入眼眶。
巫砚最先开口,“她同意给你?”
钱石萝道,“怎么可能,上厕所的时候,我顺手拿的。”
巫砚道,“偷东西不好。”
钱石萝道,“事急从权。”
“等回去再讨论这个问题,”叶诗道,“现在我们要去个地方。”
巫砚问,“什么地方?”
车子顺着川流不息的道路前行,在一所大学门口停下,巫砚看清校门口的牌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你的母校。”
“准确地来说,它还不算,当然它确实给过我一张纸,证明我在这里干了点事情。”
“但它给你打电话,让你参加这一届的毕业典礼,”巫砚接到过电话,所以知道。
“他们显然请错了人,”叶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打完电话,他对两人道,“走吧,他说马上来接我们,但等他想起来,并付诸实施,肯定得等到半个小时后。”
叶诗要找的人是简斟,当他们找到简斟的工作地点,他的学生告知他们,简教授在实验室做实验。
“我们去找他,”叶诗道。
学生听了很紧张,“你们不能这么做,教授说过,不让任何人进去。”
这时门口走来另一个学生,揪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学生脸色几经变换,终于没再说出阻拦的话。
叶诗敢随便进简斟的实验室,巫砚和钱石萝可不敢,两人等在外头,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两人一起出来。
和上次见面相比,简斟看上去憔悴了一些,脸上的胡子还没来得及刮。
“无论他的父母是谁,请告诉他们,珍惜时光,现在再生一个还来得及,”简斟说完这些,又回了实验室。
门关上,巫砚和钱石萝面面相觑,巫砚道,“也许他们不知道会比较好。”
钱石萝道,“娃娃呢?”
叶诗道,“后面还有一点分析需要时间。”
“分析什么?”巫砚问,他们已经找到了吴健的下落,也知道了娃娃的作用,如果说还有什么需要做的,那就是那个被他跟丢的占卜师,想起那个,巫砚顿觉十分愧疚,因为黑色的娃娃就是从占卜师那里流出去的,只要娃娃在流通,就会有人因此死亡。
巫砚想到一个可能,“他能帮我们找到占卜师?”
叶诗道,“如果你说的是那个靠假水晶球骗人的占卜师,她已经被捉了,现在在看守所。”
“什么时候?”
“那天,在你跟丢她之后,机器警察通过她的照片找到了她,不过很遗憾的是,娃娃不是她做的,她只是个媒介,她的异能相当鸡肋,只是在别人心理脆弱的时候,催眠别人,让人相信她说的话,亲爱的,你没被催眠吧?”
巫砚感觉很挫败,他的事情总要叶诗给他收尾,“她招了什么?”
“她讲了一个故事。”
“什么样的故事?”巫砚满怀期待。
“她说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一个人跟着奶奶生活,但她们的生活太艰辛了,尤其是到了冬天,奶奶年纪大,没有干活的能力,她只好去找活干,她那时已经十三岁了,但又瘦又小,看上去不到十岁,没有地方要她,她只好去卖火柴。”
巫砚打断他,“够了,你别再说了。”
钱石萝道,“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故事。”
“她就一直这样?”
“他们没有证据,能证明她知道这件事,这之间的界限就像蓄意和过失,主观目的能影响很多事情。”
“那她有没有说她把娃娃卖给过谁?”
“现在还在问,目前只问出了七个人。”
叶诗用了只,说明真实情况要比七个多很多,这种问法很慢,“要是我的能力能用在异能者身上就好了。”
“亲爱的,你想不想强化你的能力?”
“当然想。”
“能力强化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它很危险。”
“我希望能这么做。”
他的能力看上去挺有用,实际上很鸡肋,因为他面对的敌人多半是异能者,这些异能者或有超常的战斗力,或有一些特殊能力,但他的能力对异能者不起效,如果他能够通过交谈,就发现异化的人或者连环杀人犯,事情会顺利很多。
关于占卜师的审问还在继续,他们陆陆续续找到了散布在外的黑色娃娃,有些还没被使用,有些已经酿成大祸,但无论做得再多,堵不住源头,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