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叶诗放下蛋糕，问巫砚，“你不回家过年？我可以放你几天假，这几天里，不会向异能管理科举报你。”

“我没有家。”

叶诗愣住，异能管理科确实喜欢收一些失去双亲的孤儿，但并不是全是，这是叶诗第一次听巫砚提起家里头的事，却丝毫不带感情。

他听简斟提起过，一些家长并不喜欢身怀异能的孩子，他们害怕他们的孩子，于是便丢弃了这些孩子。

叶诗出神的这段时间里，巫砚已经将切好的菜端上桌，他看到了桌上的蛋糕，问道，“你家有过年吃蛋糕的习惯？”

“你管我。”

氤氲的热气中，两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晚饭。

“你看过我的资料，可我对你什么也不了解，”叶诗道。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家人呢？”

“没见过。”

“你想见他们吗？”

“不想。”

“别人都有家人，”叶诗走到窗前，指着对面点亮的灯火，“你看，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你看着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缺掉了一块？”

“这种感情只有得到过的人才会懂。”

叶诗垂眸，“也是。”

巫砚收拾好客厅的杂物，正准备回房，却被叶诗抓住袖子，“陪我看会电视。”

“没什么好看的。”

“听我的，你坐着就好。”

就如巫砚所说的，没什么好看的，叶诗无所事事地折腾了四个多小时，看了两部非常无聊的电影，一部恐怖片，叶诗大半时间都在吐槽，剩下一小半时间在吃零食，一部恋爱电影。

“你谈过恋爱吗？”叶诗问道。

“没有。”

“你有没有想过拥有一段恋情？”

“没有。”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亲我？”

“你为什么要说喜欢我这样的假话？”

“忘掉吧，让我们都忘记这件事。”

“事实上，是忘不掉的。”

电影临近结束，男女主解除误会，重新相遇，正要神情告白，叶诗按下关闭的按钮，房间顿时清净下来。

他扭过头，看着巫砚，“那你想怎么样？你亲都亲了，还想怎么样？既然我们两都不是同性恋，何不把这个当成一场意外？”

暂停键再一次被按下，后面的词汇淹没在叶诗的唇齿间。

该死的，他居然让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