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示,他再顺着叶诗的思路走就是个蠢蛋,“邪教组织很好玩?”
叶诗道,“邪教一向不能用好玩这个词汇度量的,任何宗教,一旦涉及信仰,都不好玩的,尤其是邪教,它会用某种方式向人们过度地索取一样东西,有时是金钱,有时是欲望,有时是生命,邪教这么可怕,为什么还能诞生呢?这是因为人性中的弱点,人有掌控欲,也有被掌控的愿望,虽然公正,和平听上去好听,但能真正相信并践行这些的,只是极少数身心健全独立的个体,这些人并不代表这个社会的大多数,邪教正是利用了人心的弱点,这种弱点是普遍的,对爱和被爱的渴望。”
“邪教组织首领是个异能者?”
“曾经是。”
“什么叫曾经是?”
“就在今天早上,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你可以从网上找到那则新闻。”
巫砚坐在床边,打开电脑,翻找着G市今早的新闻,找到它很容易,事发不到一个小时,G市的各家新闻媒体就争相报道它,死掉的是邪教组织首领,自然会引起广泛关注,他的身上有刀伤,但这不是致命伤,真正的死因还在调查中。
新闻中还没有太多的信息,只有一些早就公布出来的资料,反复播放。
看完新闻,巫砚问叶诗,“你干的?”
“他的命很值钱。”
言下之意,要是他干的,早拿人去换钱了。
“那你混在里面,知道了什么?”
叶诗一听这个,坐起身子,“我知道的可多了,”他伸出双手,“爱是一种伟大的感情,要想得到爱,必须得爱他人,爱是一种永恒的特质,它能帮助我们超越人类的□□,实现生命的永存。而神的爱和我们不一样,神的爱不求回报,即使人类卑微又自私,肮脏不堪,神依旧爱着这样的人类。”
“你说的这些可不止邪教会有。”
宗教,甚至任何团体为了控制成员,都会采取手段打压成员的自信心。
“为了爱,我们的生命又有何可以怜惜之处,我愿用我的爱,换我所爱之人的一生。”
“等等,”巫砚打断他,“正常的逻辑不该是,我愿用我的一生,换我所爱之人的爱。”
“你说的那种是言情小说里的情节,我在说的是邪教。”
“但就算这么说,实际上也实现不了,不是吗?”
诅咒这种东西只有在魔法世界才能存在,用自己的爱换所爱之人的一生,这样的话听上去恶毒,但实现不了,也就跟跳梁小丑没什么差别。
可如果只是这样,邪教首领为何会死,叶诗为何混进了邪教组织里头?其中一定还有一个异能者,邪教首领的异能能将这些话变为现实,现在他被另一个异能者杀了,那么这个邪教组织会去往何处?
“你还记得那个黑色的恋爱娃娃吗?”
“你是说曾经引起很多人失踪的娃娃?”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他记得那个娃娃曾经在C市的校园流行过一段时间,名曰恋爱娃娃,实为诅咒娃娃,每个被诅咒的人都会被娃娃吸入体内,这件事的结果是售卖娃娃的人死在狱中,但源头失去了踪影。
“这就是他的异能,”叶诗指了指屏幕上那个已经宣布死亡的人,“黑色的娃娃通过强烈的爱意发动,将活人困在娃娃里,娃娃会一点点吸收转化这个人的寿命和精气,变成异能者的一部分。”
“还有这样的异能?”巫砚惊讶,他以为异能就是能帮助人类的能力,但这种异能怎么看都跟帮助无关,这是残忍的杀戮。
“没有经过净化的鱼没有善恶,善恶只是人类强加给它的观念,它的观念是强者生存。”
“但这样一个人死了。”
能够吸收别人的生命来壮大自身,这个人的异能一定很强,可这样一个人被杀了,扔在河边,说明杀了他的人更强。
巫砚呢喃道,“到底是谁做的?”
叶诗道,“我知道这个人在哪。”
“在哪?”
“那个地方有众多的信徒,光靠我们两个是不行的,我们需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