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凯优:图片x1】
【孟越址:这什么?】
【吴凯优:我表哥的望远镜,今晚狮子座流星雨会出现高峰!来看不?兄弟们!】
【方辞:大晚上去哪看?】
【吴凯优:学校天台啊!那么大地方,@楼裕@时有桉,go,go,go!】
【时宝:@楼裕】
【L:好。】
反正明天是周日,时有桉腾得起床,开始换衣服,然后乖乖在楼梯间等楼裕,满脸写着期待。
楼裕见他那么快出来了,挑眉问:“你没看过流星吗?”
两人一同往学校走去,十点钟的夜格外黑,影子似乎都要藏入地中。时有桉和楼裕并肩而走:“看过啊,可那不是之前嘛,又没在夏城看过。”
“难得有机会看一次,希望别去喂蚊子。”
学校门卫的大爷正在打瞌睡,几个人弯下腰就溜了进去,直奔顶层天台。
时有桉始终跟在楼裕身边,感受到夜晚的穿堂风,有些发讪般:“你看过规则怪诞,那种恐怖小说吗?晚上的学校最是吓人。”
楼裕回头看着方才还兴致冲冲的Omega,伸出手揉了揉时有桉的头:“怕就抓我的衣服。”
还是个胆小鬼。
时有桉猝不及防被摸了摸头,但楼裕的神情很坦然,“那倒还没有,才刚进来呢,等会人就多了。”
教学楼一共五层,六层便是天台。
刚走进去就听到吴凯优的大嗓门:“楼哥,时哥快来!”
这不光有孟越址,方辞,吴凯优,甚至还有一对小情侣,貌似有些眼熟。
时有桉兴冲冲跑过去,见吴凯优正在摆弄他的望远镜问:“怎么样?看见的吗?什么时候来啊?”
“大概在十二点半左右,等会吧!”吴凯优说。
时有桉瞬间沉默,很是郁闷:“现在才十点,你真让我们喂蚊子啊?”
学校的天台很安全,围墙很高。时有桉临近一米八的身高,遮得都快到胸膛处了。一旁是放着的闲置桌椅,基本上都是些用久了,破破烂烂的。
方辞脖子上挂着个平价相机,正仰着头试图拍下什么:“时宝,他就这样,提前两个小时都算还好了。以前我们读初中那会,说浪漫一次,给他卡点生日,结果头天晚上七点钟我们就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了。”
时有桉想了想那个画面,几个人都好傻。忍不住扬起唇角,扯了张椅子擦干净坐下。
“诶,看见流星是不是要许愿啊?你准备许个什么样的?”时有桉刚坐下几秒,嘴又闲不住,忍不住开始询问站在一旁的楼裕。
“身体健康,家人平安,一切顺利。”楼裕对这些热闹事没什么兴趣,但他的朋友们都在。
时有桉撇撇嘴:“说的好官方啊!就没有更私人一点的小愿望吗?”
楼裕反问:“你有吗?”
时有桉点点头:“有啊!最近的话,希望我能度过好冬天的发情期,我最讨厌冬天的发情期了,身上出汗,每换一次衣服都好冷,而且这里也没我之前住的地方暖和。”
“以前冬天我家都是恒温二十六度的,在这的话也不知道那个暖空调能不能够满足,出去的话还得挑个好些的旅店,但一个人过年好没意思。”
“我看日历,过年时间正好在我一月份的发情期上,希望我别感冒。”
Omega很爱说话,经常自言自语都能嘀嘀咕咕一堆。
楼裕想了一会,顺着时有桉的话说:“希望顺利分化。”
时有桉一听眼尾弯起,双手交叉握在胸口前,“嗯!现在快点许愿吧!珍惜夏城的乐趣事。”
楼裕见着他的动作,提醒他:“流星还没来。”
时有桉闭上的眼睛又睁开:“我知道啊!但许愿随时都可以许嘛,重要的是我们大家在一起聚着,流星什么的只能看运气,说不定我一眨眼它就没了呢。”
在一旁捣腾天文软件的孟越址听见,调侃说:“那之后我们多聚聚。”
方辞正和吴凯优抢着看望远镜,吵吵闹闹的声音当做聊天背景音。
时有桉点点头,赞同说:“是啊,夏城真的很无聊,你们在的话我就不那么无聊了。”
夏城的游玩设备很少,地方也很简陋,坏人也不少,实属无趣之地,甚至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但这几个朋友在的话,就不一样了。
楼裕垂眼看向眼睛亮亮的Omega,夜色之下的时有桉面庞轮廓多了几分柔意,少了些许平日的张扬,带着纯。
时有桉忽然站起身,凑到楼裕身边小声说:“其实最开心的是能遇见你,然后又遇见了大家。”
让枯燥的夏城变得喧嚣。
暮色幽静,吹着有些凛冽的冷风,皎月高挂,一束碎光从天边划过,如同月光碎片,又似璀璨的烟花星点。
一旁的吴凯优惊喜地说:“看,第一道流星!”
Omega背对着黑天,身后一闪而过的流星仿佛是抹炫彩的背景,夹杂着清冷的月光。时有桉欣喜地转过身,忙着十指紧扣握拳许愿,余光偏见楼裕盯着自己,催促说:
“快许愿啊!”
楼裕依旧侧着头看向时有桉,将他的欣喜,期待都收进眼底。直到Omega的催促,将思绪拉回,垂下眼移开了视线,呼吸带着些乱错:
“时有桉,我已经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