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裕艰难地闭上眼眸,开始回答时有桉方才的话:“那也不是你可怜一个易感期Alpha的理由。”
时有桉老实点点头,轻声:“嗯,我知道。但你是楼裕啊,人好脑子好,我知道你有分寸的。”
过了一会,就当时有桉以为楼裕都要睡着时,他开口了。
低哑磁性的声音响起:“时有桉,你只能安抚自己的Alpha。”
“知道吗?”
别的Alpha都很坏,很讨厌,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垂涎。
说完,楼裕松开了时有桉,神情常态:“可以了,你回去吧。”
“我知道……”可我不想你难受,时有桉舔了舔干涩的唇,欲言又止,随后松开Alpha的腰。
“好,我回去了,太难受就打电话给我。”时有桉说。
“嗯。”楼裕回道。
直到进了自己卧室,躺在床上后,时有桉的表情还有些怅然。一种说不上的味道,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而后,时有桉将手掌覆盖在自己的心脏处。
有点快。
下午楼裕依旧没有来,时有桉也没刷题的兴致,听老师说完后就开始发呆。直到下课的时候,他坐在楼裕的位置上,与隔壁的孟越址说话。
时有桉问:“你知道楼裕来易感期了吗?”
孟越址:“我知道啊,怎么了?他那很严重吗?”
时有桉摇摇头:“也还好,我说给他放点信息素,他不要。”
孟越址听得一头雾水:“你给他放什么信息素啊?你还喜欢他啊?不是,喜欢不喜欢也不能放信息素啊!易感期多危险啊!”
时有桉撑着脑袋,似是自言自语:“我看他能控制住,就在恰当范围内给他释放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很礼貌的那种,可楼裕还是不要。”
“他很不喜欢我吗?”时有桉撑着下巴,苦恼地说。
“你想他对你哪种喜欢?”孟越址问。
如同第一束日光划破苍穹,直言,直白。时有桉忽然沉默了,是啊,接受对方信息素这种事情,还能是什么喜欢。
那种别扭古怪的心理再次出现,心脏有点闷。
时有桉趴下扯开话题,含糊:“没什么。”
为了把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理赶走,时有桉一个下午都在狂刷题,要说话也是和孟越址讨论下题。
傍晚放学后,时有桉不紧不慢地往家的方向赶去,眼底浮现几分迷茫。又要回去了,那他还要释放信息素吗?
被孟越址点明后,好像确实不应该再放了。就算放,也不应该拥抱了。
那样才属于正常范围,那样楼裕才会接受吧?
走进楼家时,餐桌上已经放好碗筷和饭菜了,很明显是在等着他回。
当着楼绮罗的面,时有桉只是客套地问:“下午好点了吗?”
楼裕给他盛好饭:“好多了。”
楼绮罗笑呵呵说:“小裕难得生病一次,也不算坏事。都说很久很久不生病的人,一病起来那才可怕。”
时有桉点点头:“嗯。”
吃完饭后,楼绮罗进卧室琢磨她的缝纫机了,秋天已经来了,但冬天的衣服还没做好,每年都习惯给孙子做一件自己弄得棉衣。
时有桉看着楼裕在收拾餐桌,重新问:“下午还难受吗?”
“好了一点。”楼裕如实回答,接着又问:“你下午和孟越址说话了?”
话题转得有些快,时有桉:“嗯,聊了会,问问他易感期都这么过的,顺便讨论了些题。”
楼裕把碗筷放进水槽中,语气平淡:“嗯。”
“对了,之后买贵一点的抑制剂吧!我感觉贵一点的要比平价的效果稍微好一点,一点点也是缓解嘛。”时有桉想到什么,补充说。
楼裕轻声一笑:“买一千一支的?”
时有桉:“那倒不用,一两百的吧。”
但一两百和几块钱几十块的相差好像不是很大,时有桉感觉自己说了些废话。
时有桉视线落在楼裕的卧室,说:“我去你卧室坐会,给你放些信息素在里面,你等会进去会舒服很多。”
楼裕回头看了看他,“嗯。”
二十分钟后,时有桉从楼裕的卧室走出来,还不忘关上门,放置信息素飘出来。
楼裕正坐在客厅,仿佛是在等他。
出门之前,时有桉眼神带着纠结和犹豫,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我给你放信息素,你是怎么想的。”
“很感谢。”
“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