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就只有一个屁大点的塑料袋!咋的,那是个储物空间,里面装满了饭呐?
商寒摆着一张冷傲的脸,酷酷道:“意外,饭没了。”
尚黄眼一翻,软软倒在沙发上。
商莱想打人,拳头一拐揍到商壬身上。
商壬瞪着那张和自己酷似的脸:“你打我干嘛?!”
商莱恨恨地:“我不敢打他。”
商壬:“……”那就能打我了?
片刻后,刚要去洗澡的王妈被紧急叫去厨房煮面条。
*
温罗那鼻子灵得跟狗似的,许秋白一回来他就品出不对劲了,身上味道乱七八糟的,衣服也是,应该是淋雨了,都湿了,还很脏,跟在泥里滚过的一样,一看就发生了什么。
许秋白摸摸胳膊,夏天晚上下雨是很凉快的,但今晚好像凉快过头了,他淋了不少雨,浑身又湿又难受。
温罗直接把他推进浴室,又到许秋白的房间里拿内裤睡衣送进去。
过了会儿,许秋白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外面黑沉沉的,雨已经止住了,雾气蒙蒙。屋内灯光明亮,清凉安逸。
温罗看着穿着睡衣边走边拨头发的许秋白,走去打开柜子拿出吹风机:“我帮你吹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许秋白说完打了个哈欠。
温罗却没放开,反而把人拉到洗手台这边来。
卫浴是干湿分离的,洗手台的空间也不算小,但此时挤进两个大男人,顿时就变得有些拥挤了。
距离太近,许秋白刚要推开他,温罗却先伸出左手食指,放在他眼前。
“干嘛?”许秋白看过去,差点变成斗鸡眼。
“受伤了。”温罗说,“先给我吹吹。”
“啊?”许秋白闻言眯眼看去,见那根修长的手指白净细腻,并无异样。
“哪儿呢?”
“这儿呀,刚才被花刺到了。”
许秋白干脆抓过他的手,就着灯光换了下角度,神情宛如老人穿针般认真,终于看见了食指指腹上的一处细小红点。
“……”许秋白无奈扔手,“学长,你这被刺到的下一秒恐怕就已经痊愈了吧。”
温罗一脸伤心的样子:“有些植物是有毒的,要是伤口再深一点,还会出现红肿、感染,甚至导致组织坏死。”
许秋白瞪着眼:“扯呢,有没有毒你能不知道,而且你现在也没有出现这些症状……”
“小白你变了。”温罗一双脉脉生情的眼透露出些许委屈,“这不是我真的有没有中毒的问题。你以前很关心我的,是不是因为最近交了新朋友,你就不愿意搭理我了?”
又作起来了。
许秋白无奈,只能说:“没有的事,你在我这里永远是第一位。”
“哦,是么……”温罗呼吸变轻,侧眼看着他发尾的水珠不断滴落,滑入轮廓清晰的锁骨,再顺着往下没入衣服里,眼中墨色翻涌。
许秋白叹了口气,抓起他的手,往食指上吹了吹。
“行了,还痛吗?”
“嗯,痛了大半天,现在终于不痛了。”温罗心满意足地直起身,笑得格外温柔。
许秋白随意用毛巾擦了擦脖子。
“现在换我给你吹了。”温罗成功拿到主动权,让许秋白转身面对镜子,自己拿起吹风机,两人之间的身高差正正好,吹头都这么方便。
修长手指不断穿过偏细软的发丝,有时候拂过头皮,会刻意多停留几秒,指尖游走时轻柔得像在抚摸什么宝贝。
等吹完头发,听许秋白说起早前发生的事,温罗的笑就没了。
和人打起来是一件,和别人吃饭又是一件!
他根本没说今晚要和人去吃饭!
商寒?他记得,前阵子许秋白在「毒蘑菇」帮忙找人来着,不就是帮个小忙,至于特地请吃饭?
许秋白背脊一寒,转头看见温罗幽深的眼。
“学长?”
“把软件卸了。”温罗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许秋白眼动了动,温罗几乎没对他摆过脸。
他知道学长一直担心这样出去跑会出现意外,今晚闹到了局子里,学长肯定是担心了,横竖「脱兔」也要关停了,他也早没打算继续跑,便顺了他的意删了吧。
见许秋白乖乖地卸载软件,温罗低头靠在他肩上,不让他看到自己眼底那股浓重阴霾。
忍了这么多年,你想要做的我从不拦着,现在已经够了吧,一切都该完结了吧,该把那个该死的初恋忘了吧?之后能轮到他了吧?
“学长?你冷吗?”许秋白拍了拍伏在身上微微发抖的人。
温罗将那阵神经质的痉挛压下去,闭了闭眼,恢复原来的声音:“累了,想睡觉。”
许秋白轻拍拍他的肩膀:“嗯,那上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