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依不饶,帅哥气质清爽干净,在这全是妖魔鬼怪的地方实在太少见,周围盯着的可不止一人。
“来嘛,我请你喝酒,你要喝什么?蓝色妖姬?玛格丽特?朗姆?”说着使劲往他身上靠,甜腻的香味随之攀了上来。
许秋白忍不住皱眉,好腻,不喜欢,和学长身上清冽的冷香完全不一样。
“抱歉,我有事要走了,请不要碰我。”许秋白说。
那人脸色微变,被那种似是碰到了令人厌恶的东西而与之拉开距离的态度不爽到,堵住人不让走。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吧?这家酒吧是我朋友开的,我的朋友们就在那边,来,我不为难你,只要你把这杯喝了我就让你走。”
许秋白没再说话,默默要从另一边走开,那人气急,拎起杯子就要泼出去,半途却被另一只手拦住。
一个高个男人冷冷看着他:“这里是酒吧,不是什么为所欲为的不法之地。”
“哈!有病吧!?”夹克男骂骂咧咧地走了。
高个男人扭头,目光盯着许秋白,递过去一杯酒:“他说谎,我是这儿的老板,根本不认识他,让你受惊了不好意思,这杯当我赔罪了。”
在酒吧这种地方,碰上这种事不要太常见,更过分的都有,没见着哪个老板就这点小事出来赔罪的。
许秋白的脸和气质看着与这种地方格格不入,实际上他跑「脱兔」那会儿最常来捞人的地方就是酒吧和酒店附近,早门儿清了。
看都不看那杯酒一眼,许秋白道了句谢,兀自走出酒吧。
身后高个男人放下那杯酒,盯着那道背影哼笑一声,跟了上去。
走出门口,震耳欲聋的音乐像被盖了层被子,变成了闷响。口袋传来震动,许秋白掏出手机,温罗发信息问他在哪里。
许秋白看着界面,刚要回,一通电话打来,他接起:“商寒?”
“小白,你在酒吧吗?”
许秋白愣了下:“对啊,在附近,你怎么知道?”
“我好像看到你了。”
远处,一辆高档黑车停在路边,距离不算近,商寒凭着良好的视力,看见了那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嘴角轻勾,真的是他。
许秋白左右看了看,没见着人:“这么巧,你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见?”
商寒正要回答,忽然瞳孔一缩,喉咙里下意识滚出一声呼喊。
许秋白背后,高个男人悄无声息接近,一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拿着丝巾往他口鼻上捂。
手机啪地掉落在地,许秋白双手挣扎,用尽全力手肘往后一撞,那人的腹部被狠狠一击,手中力道骤松。
商寒脸色难看无比,猛地推开车门奔去。
那个男人忍痛咒骂,刚要重新勒紧力道,就被一股巨力踹了出去,身体撞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男人在剧痛中睁开眼,惊恐地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冷厉的气息如尖刀般要将他刺穿。
“咚”的一声巨响,男人满面鲜血,昏倒过去。
“小白!”商寒扶住软着身体起不来的许秋白,脸上再无方才的冷厉,瞳孔中全是惶急,“你怎么样?难受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许秋白吸入了不明气体,脑袋发晕,双眼闭上之前,一双惊慌发红的眼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许秋白醒来时不知今夕何夕,脑子是空白的,头晕,胸有点闷,喉咙还干,他费力睁开眼,转了转眼珠,入目是雕花精美的天花板,吊灯都尽显低调奢华。
陌生的房间。
恍惚数秒,许秋白终于想起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他惊得刚要坐起,发现手被紧紧握着,动作惊醒了趴在床边的人。
商寒直起身,看向他的双眼发红,像哭过一样,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许秋白坐起来,摇摇头,一开口嗓子干得沙哑:“不疼,这是哪儿?”
商寒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倒了杯水给他:“我家,你吸入了迷|药,晕过去了。”
许秋白眨眨眼,像是还有些懵,俊逸的脸上带着点孩子般的茫然,他接过水,干燥的唇被水滋润,抿了抿,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商寒喉结一滚,他垂下眸:“我去叫医生。”
刘医生很快进来,检查了下,说:“还好,吸入量不多,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商寒:“需要吃药吗?”
刘医生眼都不抬:“不用,他身体健康着呢。”
商寒蹙眉:“都晕过去了,身体多少受了损伤。”
刘医生:“……”
就非要吃是吧。
刘医生:“我这就给开几副调养温补的中药。”
商寒这才满意,医生走后,许秋白也完全清醒了,向他道谢:“多亏有你啊,这药还挺厉害的。”
被捂了没几秒人就不行了。
商寒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那人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
被抓进去了,有钱也保不出来,会在里面吃点苦头。商寒让手下查了他,是那间酒吧的老板,私底下腌臜事不少,明天开始,那里就没有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