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冷,一双眸子爬满哀怨阴郁,他忽然抬起自己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许秋白一惊,赶忙把那只手捞了回来,光洁如玉的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痕迹,可见那一口力道多大,再迟一点都要被咬出血了。
许秋白生气了,可这人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只能说:“你以后怎么做,我也怎么对自己!如果你不想我跟着你烂手,就改了这个习惯。”
温罗垂下眼:“我错了,小白。”
许秋白在心里叹口气,握着他的手,把唇凑上去,在那圈红印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道:“学长,我爱你。”
温罗瞳孔骤缩,他猛地抬头,那三个字让他陷入短暂的耳鸣,灵魂都为此嗡响。
一滴泪就那样落了下来,接着又一滴。
“哭什么。”许秋白捧住他的脸,亲他流泪的眼。
长睫轻颤着闭上,任由那云朵般柔软的吻落下。
许秋白安抚完,刚稍微起身,就被温罗重新大力拽了回来,疯猛又炽热的吻撞上唇瓣。如果说刚才的吻是春日里的和风细雨,那么现在则是夏日肆意汹涌的暴雨,带着压迫感裹挟而来。
亲得太凶,带着情|欲,狠命地往深处探,像要把灵魂都吸出来。
许秋白感到了窒息,使劲推人,愣是推不开。
最后他实在不行了,用尽全力将手臂抵在对方的脖子上,才把人抵开。
“呼……咳……”许秋白喘着气,身体有点发软。
温罗的眼紧紧锁定小学弟水|淋|淋的嫣红嘴唇,下腹绷紧,指尖因兴奋而微微发着抖。
他深呼一口气,低头埋在小学弟的脖子里:“你爱我。”
许秋白觉得嘴唇应该肿了:“嗯嗯,我爱你。”
“不要随便说这句话。”温罗说。
许秋白呆呆的:“啊?”
温罗:“这句话太神圣了,说多了你就习惯了,不当回事了。”下次再说他要录起来。
“我不会不当回事的。”许秋白哭笑不得。
温罗把他压下去,嘴唇沿着脖子锁骨来回摩挲。
“你说是为了想清楚才走的,想了一年多,想清楚了吗?”
许秋白摸索着脱去他的外套:“想清楚了啊。”
温罗伏起身,几乎与他鼻子相贴:“想清楚什么了?”
“你是你,你妈是你妈,你家是你家,我是和你谈恋爱,不是和你的家庭,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了就要和对方的家庭打交道,但是……”
许秋白有点狡黠地笑了下:“我干嘛要为他们顾虑那么多,最重要的是你啊,不是吗,而且,我想选择权应该在你身上。”
温罗:“为什么在我身上?”
许秋白:“我孑然一身,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喜欢我,真想跟我好,那我也没什么好豁出去的,肯定跟你在一起。你要是犹豫了,不喜欢了,那就说一声,我自己长腿,会自己走。所以,选择在你啊。”
温罗皱眉,不满道:“什么叫不喜欢了,那样的话你就该打断我的腿,不,不会有那种可能性的,小白,你永远也走不了的。”
——怕被感到腻烦的人是我,被选择的也是我,只是,既然这次抓住了你,那你这辈子就别想要再逃跑了,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许秋白听不到他的内心独白,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说道:“你要考虑的东西比我多,我这样把问题抛给你,会不会太自私了?”
“我巴不得,求你以后有什么问题都扔给我吧。”温罗说。
许秋白:“你家里人……”
温罗:“不用在意,和你过日子的只有我,你只要爱我就好了。”
他俯身咬住那片略饱满的下唇,又吮了吮:“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啊?好像没了……”
“那就做正事吧。”
正事就是把他推到床上压了又压。
许秋白的身材好,肌肉恰到好处,温罗上下都迷恋不已,总要弄到很晚才步入正题。
等次日起来,许秋白低头一看,浑身花色斑驳,难以细看。
“嘶——”
许秋白扭曲着脸穿上衣服,出去到处找创口贴,不贴不行了,布料摩擦到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