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到旁边的桌上拿给他,手机没受伤,还被喂满了电。
许秋白打开手机,也不知道学长现在怎么样了,是在京市,还是要赶回来了,他那会儿只来得及说那么一句话,吓到他了吧。
很想学长。
许秋白想给温罗打个电话,抬眼示意了一下,房间里的人仿佛听不懂也看不懂暗示,都杵着没动,许秋白只好先发了个短信过去。
刚发出去没过几秒,对面就打电话过来了。
“喂,学长。”
“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秋白觉得那头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他回:“很好啊,我没事……”
坐在床尾的林再星发出一声轻哼。
“真的没事吗?”耳旁传来冷静的问话。
许秋白挠挠脸,学长虽然人不在,但什么都知道呢,“有一点,脑袋被砸了下,有点脑震荡,其它的都是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那头陷入了沉默。
许秋白靠坐在床上,一只手捏着被角玩,手上也缠着绷带,掌心被石子划出了血,而这样的伤口身上还有很多。
没等太久,那边又传来一句:“小白,我很想你。”
嗓音低沉,压抑着什么。
许秋白怔了下,突然就红了眼圈,心头酸酸的,带着点鼻音说:“我也想你,学长。”
说完他抬头,原是不想就这样落泪,结果一抬起头来就和对面四只眼睛看了个正着。
房里很安静,三人面面相觑,许秋白那点微妙的感性变化瞬间消失无踪。
就是这样他才不想在别人面前打情侣电话嘛!
温罗在回来的路上了。
挂了电话,许秋白安心地玩了会儿手机,不知不觉睡着了。
周围很安静,商寒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林再星似乎多待了会儿,隐约传来他和谁说话的声音,又过片刻,世界重归静寂。
许秋白迷迷糊糊醒来时,有种不知天地时间为何物的怅然,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视线就捕捉到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窗,外头洒进来些金色的光束,那不是正午的阳光,是更绵软恬静的金黄。
大概是黄昏了。
“学长。”许秋白眨眨眼,好像睡久了,骨头都酥了。
温罗背后罩着金光,让人看不清神情,感觉他似乎从发呆状态中抽离出来,两秒后才应了一声,起身走到另一头,倒了杯水。
温罗把许秋白扶起来,喂他喝水。
许秋白喝完,完全清醒了,偏头看把他半揽在怀里的温罗,气氛挺好的,但他忍不住了。
“我想上厕所。”
“好。”温罗扶他起来,下床后还跟在后面。
许秋白把着厕所的门,和他大眼瞪小眼:“学长,我四肢健全,可以自己来的。”
温罗仿佛如梦初醒,“哦”了声停在原地。
许秋白进去放水,洗手的时候想,学长状态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当天许秋白就出院了,他给其他人发信息说了声,由着学长领他回去。刚回到家里,温罗先脱下自己的外套,接着就把他往沙发上带,扒他的衣服,越扒越少。
许秋白后知后觉,伸出手拽着自己的内裤,惊恐摇头:“学长,我好歹也是个伤患,今天不太行的……”
温罗怪异地看他一眼:“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禽兽?”
许秋白嘟囔,那扒这么干净干嘛。
“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温罗说。
许秋白这才恍然地“哦”一声:“有啥好看的,都是小磕碰啦。”
温罗一只腿跪在他身侧的沙发上,俯身低着头,眼里不见儒雅温和,深沉幽暗得让人揣摩不透。
许秋白一下就投降了:“好,你看吧看吧。”
好歹给留了件裤衩子,皮肤在接触到冷空气时冒出鸡皮疙瘩,许秋白瑟缩了下,脸都红了,就自己一个人脱真的有点尴尬。
“学长,看好了吗……”
许秋白抬眸,撞入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瞳里,眼前的人面上没什么表情,那紧绷的下颚却隐忍着某种激烈的情绪。
年轻人美好的身体不壮硕也不单薄,肌肉线条纤细而紧致,这么漂亮的身体,现在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肚子上那块乌青尤为刺眼。
温罗俯身,微凉的唇吻在那块乌青上,轻柔地摩挲着,那是不含丝毫情欲的、温柔如蝴蝶展翅的吻。
许秋白脸更红了:“学、学长……”
温罗仿佛没听见,他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在每一处伤口上吻过,有时候用舔的,辗转两下,惹得许秋白呼吸加重。
“可以了学长。”许秋白伸手抵着他的额头,将他推离,嘀咕着,“你当口水是药水呢……”
温罗还要继续,许秋白起身捞过一条毯子遮住,因为激动,身上的皮肤变得薄红。
温罗视线往下,低笑了一声,无限温柔地亲亲他的耳朵,低声:“我给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