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还在赛场上没出来?”
“快!快进去寻她!”
越仙谷的人忽觉不妙,赶紧冲去赛场搜索。
小楼中,云姬躺在塌上休息,楼下突然吵闹起来,她皱了下眉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窗外。
“楼下吵吵闹闹的在做什么?”慕小闲倚在窗边向下望去。
晏离起身走到她身边:“有什么发现?”慕小闲摇摇头:“没发现,只觉得我们所过之处应该有事发生,这么平静委实有些不习惯呐。”
这话说得好,半个时辰之后几名搜索的人员面如菜色地回来了。
“找到玉荣仙者了吗?”围观群众问。
几名组织人员面面相觑,不敢做声。
“她人在哪里?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严不严重?现在在哪里?”几名女子赶忙追问。
组织人员在众人的围攻下身体发抖,战战兢兢地说:“玉荣仙者受了重伤,抬回客栈休养了。”
适才她们一直守在出口,并未看见有人被抬出来。几名女子皱眉互相看了一眼,眼底是难以掩饰的焦灼,飞身立马赶回客栈。
不多时,几名女子神色悲恸地回来,抓着越仙大赛的组织人员推推嚷嚷。
“玉荣她......她根本没回来!”
“你们把玉荣怎么了?你们说啊!她到底怎么了!”
“玉荣她在哪里?”
“不就是一个比赛吗?怎么会这样?”
组织人员神色也是恍惚:“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们赶到的时候没有看到玉荣仙者,在附近找了好一会儿,才......才在草丛中发现玉荣仙者的尸身......”
一名女子直接跌坐在地上痛哭起来:“不可能,为什么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玉荣仙者怎么会死?”
群众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开始议论纷纷,皆是难以置信。越仙大赛第一赛段并非竞技比赛,怎么会闹出这种事?
“你们组织人员怎么回事?连参赛者的安危都不知道?”
“若不是有人发现玉荣仙者没出来,你们是不是都不会进去找?”
“刚才东入口厮杀那么激烈,也没有人进入阻止,你们巴不得闹出人命是不是?”群众群情激昂,全然忘记了刚才自己看的津津有味。
“越仙谷果真是小地方,办个比赛都办成这样。”
“走了走了,比赛也没什么看头。”
看台上有人提前离场。
一个男子凝着眉观望了好一阵,犹犹豫豫地站起身,逆着人流,从看台上走下来。又在人群之外左顾右盼了许久,才终于鼓足勇气挤进人群,凑到组织人员身边说:“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
周遭的人一听,突然停下脚步和哭嚎,暗中打量着这个男子。男子看上去普普通通,是个丢进人群中不会多看一眼的人。
被众人打量,他蛮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朵,低声说:“我不太确定,所以一直没有说。”
组织人员被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吸引了,觉得他定然是知道些什么,抓着他:“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
“这......”男子眼珠一转,状似为难道:“也不能白说吧。”
旁边一名哭红了眼的女子,掏出一袋仙币说:“你尽管说,只要你的消息有用,我们不会亏待你。”
男子掂了掂袋子的重量,说:“前两日我在客栈与那名叫梦谭的参赛者有过几面之缘,刚才我看比赛时没认出他,我还以为是同名之人。他与我之前见过的模样不大相似,神态气度也不一样。先前看他模样尚且算是端正,气质正统,一点不像这位浑身杀气的样子。”
组织人员一愣:“你是说,此梦谭非彼梦谭,他被人掉包了?”
女子一听,又哭道:“那他是谁?玉荣仙者进了左路之后一定是遭遇了假梦谭的追杀,可是我们并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袭击玉荣?”
“还不能定论,如果梦谭真的被掉包了,那么真梦谭去了哪里?”一名女子清脆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闹哄哄的人群分开,让慕小闲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有人问。
“区区不才,是参赛人员的家属,需要保障自家兄弟的安全。”慕小闲答道。
“那他又是谁?”有人怯生生地看了晏离一眼,他身上气度不凡,但是透着一股寒气,让人退避三舍。
“他呀......”慕小闲眯了眯眼。
“他是我的家属。”
晏离闻言,没有出声辩驳。
就在此时,一人连滚带爬地冲进人群,向组织人员跑来。他一身泥泞,瞪大了眼睛,神情惊恐不已。
男子跑过来一把抓住越仙大赛组织人员的袖子,那名组织人员并未推开他,脸上还有一丝疑惑与关切,两人像是早就认识。他跑得太猛岔了气,大口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咳咳......越峰,越峰他......”
“越峰是东入口未到场的那名参赛者。”组织人员向周围的人解释道,拍了拍男子的手背说:“现在出了些状况,这些事回头再说。”
男子一听摇了摇头,眼神飘忽不定,边喘边说:“不,越峰出事了......”
组织人员皱起眉,心想祸不单行,怕是不好:“他怎么了?比赛这么重要的事还能说不来就不来?”
男子惊恐地抬起头,脸上说不清是汗还是泪,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一只被抛上岸垂死挣扎的鱼,发出一声凄惨无比的悲鸣。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