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反手带上门:“一起洗。”
澡洗了有点久,出来时玉玲儿轻喘着气,双手无力地搂着云清的脖子。
云清抱着她放到床上,被中的她们十指相扣。
吻带来的痒意,流便玉玲儿全身。
“云清……嗯……”
“洗手台太冰,久了不好,床上合适。”
玉玲儿不是想问为什么不继续而到了床上,她想说她有些累了。
但话却说不出口,身上力道全被泄去,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她享受着云清,云清也享受着她。
也许其实她本就不想拒绝云清。
病房内,老婆婆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没多久,女鬼飘了回来。
白遥眼睛一亮,嘴角笑起,目光紧随着女鬼。
她好像越来越习惯女鬼了,似乎也不是习惯,女鬼不在,她的生活也照常过,只是多了点想念。
每次与女鬼分开,再次见面时她总感到万分高兴,就像机关触发那样,连她也无法自抑那种欣喜的感觉。
“后面住进来的?”女鬼瞧见第一张病床上的老人。
白遥连连点头。
女鬼皱眉,瞧着白遥不很对劲的样子。
“中邪了?”女鬼说,坐上床沿。
“你才中邪,哪个恶鬼敢上我的身啊。”白遥说。
女鬼忽而若有所思的上下看她一眼,继而轻笑:“那也不一定。”
“不一定?有鬼眼的人是最难被恶鬼附身的,它们躲我们都还来不及呢。”
“飘魂的我自然不可以,但沈玉宁也许行。”女鬼说。
沈玉宁?
白遥好笑道:“连飘魂都不是,半点附身能力都没有,还想上我的身,天真——”
音拖得长而且气人。
女鬼笑着将手搭在白遥肩上,白遥下意识就想起了下山时那个旱地拔葱般的摔跤,忙往后靠,远离女鬼的手。
女鬼顺势将双手撑在白遥左右,彼此间的距离瞬间缩短,瞧着对方的眼睛,感受着她的呼吸。
白遥此刻只觉心跳失常,身上泛热,却不明缘由。
隔壁老婆婆醒了,坐起身子,还以为白遥睡着了,扭头看她,见她大着双眼,盯着前方,神情很紧张。
老婆婆忙顺势看去前面,什么都没有。
医院容易有不干净的东西,这孩子是撞鬼中邪了?
“小遥,小遥啊?”老婆婆叫她。
白遥这才回过神,眨眨眼扭头回道:“哦,我……我想事情出神了。”
“这样啊,没事就好。”
女鬼起身离开,咽了咽喉间干涩,她刚才竟然……
有人驻足门外,看了眼房号,进来张望一眼,身子一高一低地走到老婆婆床前,扬一扬嘴角,把手中饭菜放到床头柜子上,随后一高一低地离开。
又是他?
“怎么了?”白遥小声问。
看女鬼的样子,像是认识他一般
“这是第四次在这医院看见他。”女鬼说。
“不奇怪啊,医院病人多,有的饭店为了招徕多一点的顾客,送菜上门也很正常。”
“既然是招徕生意,效率当先。你看刚才那个男人,待客一般不说,行动也缓慢,上楼下楼费时又费力,老板用他不觉得是自砸生意?”女鬼说。
白遥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刚准备开口,瞧了眼隔壁床铺的老婆婆,压着声:“而且我发现一点,你说看见了他四次,病人不都等着那一口饭,当然越快越好,那怎么还会找一个腿脚有问题的人?”
俩人心照不宣,想到了同一点。
老人吃过饭,同白遥聊起了闲事。白遥很懂怎么让老人高兴,说了好些事情,老婆婆心情放松了许多,话也多了不少。
十点以后,医院安静了不少,走廊行人渐少,传呼机偶尔响起一次。
病房熄了灯。
女鬼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侧目望向窗外静谧的夜色,想着什么。
白遥睡不着,想找女鬼说说话,看女鬼正望着窗外出神,于是也便望向窗外。
今天的夜晚尤其安静,一切都悄悄的。
许久,白遥感到脖子有些酸了,左右动了动,回头揉揉,余光瞥见门外,怔了许久,一道飘忽的身影正静静地移至老婆婆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