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欲辩驳,被孟师棠抢了话。
“香玉能换主子,你们只能在这里伺候人,还不如香玉呢。”
“死贱人,说什么呢,都站着做什么,给我拉住她,”一人听恼了,朝着身边的丫鬟们吼道。
丫鬟们围了上来,红鹤和紫洲拔了刀,丫头们见了刀,都慌了,环在几人周围不敢上前。
在香玉的指认下孟师棠分别了两人,随手拿过红鹤的刀,孟师棠缓缓向两人靠近。
“你叫白浣?”
见孟师棠持刀靠近,两个女人急忙起身后退。
“你做什么,”白浣王后躲着,不忘推一把身边的丫鬟挡在自己身前,又冲其他丫鬟叫到,“愣着干什么,快去叫王爷!”
丫鬟们巴不得马上离开,见她说要喊人,纷纷离开了院子。
孟师棠轻笑,刀抵在了白浣的脸上,“王妃仙逝,你们倒好,打扮艳丽,是赶着当陪葬吗?”
脸上冰凉的触感让白浣心惊,咽了咽口水,开口时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不要乱来,我,我看在就去换衣服。”
一旁的安姬也马上附和,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室内。
孟师棠松开了白浣,直起身,把刀还给了红鹤。
等吴王到时,孟师棠和邹念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白浣和安姬穿着白衣,跪在两人面前,红鹤和紫洲一人一个掌着嘴,
“郡主这是做什么?”吴王心中不悦,但是碍于孟师棠的势力不好发作,于是皱眉看向邹念,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邹念飞快起身,跪地行礼。
孟师棠倒是不急,缓缓起身,拉起了邹念。
“吴王殿下当真是会经营,我竟不知你是靠着这些东西发迹的,也难怪家里的物件都敢欺辱外头来的主子了,想我们孟家和邹家都是不差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被人排挤了?”
孟师棠拐着弯的骂吴王,邹念偷偷看了吴王的脸色,果然是不好看的,又瞧了瞧地上两人的猪头模样,低着脑袋偷摸抿着嘴笑了笑。
“郡主说笑了,本王从未薄待两位王妃,”吴王到底是个有地位的,被孟师棠一羞辱,语气中已经有些不耐了。
“你觉得自己未曾薄待?姐姐以前身体最是康健,你逼着她连生两胎,伤了身子,以至于她年纪轻轻就往了极乐,你又宠爱侍妾,冷淡侧妃,,以至于她受人欺辱,如今连这些人都能压她一头。”
吴王捏了捏手心,孟家和邹家现在依旧是太后党的核心,吴王也关注近日朝局,太后党怕是要有动作了,要是成了事,自己还是有些可能的,如今可不能得罪了这个小姑奶奶。
“本王平日事务繁忙,倒是未曾注意到后院之中的关系,是疏忽了。”
孟师棠轻嗤一声,没有接话,男人的借口,这样的话鬼才信,没有她的默许,一群地位低下的人怎么敢欺辱名门贵女。
“邹姐姐,你日后可是后院的女主了,拿出些气势来,姐姐不在,没人再能保你,难不成日后又被人欺负到地里去。”
邹念正偷偷高兴着,忽然被点到,一时有些僵硬,“多谢郡主关心,姐姐仙逝我内心也是悲痛。”
听了她的回复,孟师棠便知这不是个厉害的,也不怪她,邹家女儿多,便广撒网,哪个府里都有他家的人,从宫中的邹太妃就是可以看出他家养小姐的逻辑,一个个都是宽厚仁慈,知书达理的模样,立足点在背景,而不在小姐们自己。
吴王看了眼地上的两人,不知道已经被罚了多久,脸上都见了血色,转眼瞪了一下邹念。
邹念毕竟还要在吴王眼底过日子,孟淡蓉一死,她说不定就要被抬正,孟师棠也就来这一次,要是恼了吴王,自己日后怕是不好过。
“郡主小惩大戒便好,我瞧这两个侍妾已是知错,便算了,她们冲撞了郡主,打发出府便是了。”
邹念那她当盾,孟师棠倒是没什么意见,吴王的人多的是,少两个,他也不会计较。
“如今府里的事就要靠侧妃打理了,我姐姐的事还是麻烦侧妃上心了,”孟师棠暗示了一下。
邹念只是怕事,并不傻,忙应下了。
孟师棠也不想多待了,便离开了,给吴王留下了一地狼藉。
刚出吴王府,孟师棠就见姜璇的马车,轻车熟路的上了车。
“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还特来王府接我。”孟师棠坐定,面上并不见高兴的神色。
“吴王行事向来如此,王妃聪明,平日不与吴王多话,如今也不再会因琐事烦心了。”
姜璇以为是孟师棠见了王府的乱相,心中不爽。
孟师棠摇了摇头,“不止,我是见府里的人都困在了争斗之中,觉得可怜,明明不是女人的错,却互相争斗,最后谁也不能善终。”
“你倒是看得明白。”姜璇轻笑,以这种眼光看后宅争斗,真是少见。
“我明白有什么用呢,”孟师棠看向姜璇,“我看得清,旁人看不清。”
“棠棠不必忧心,咱家并没有这个闲心。”
回了孟府,孟师棠的了消息,说是自己走后吴王责打了侧妃。
孟师棠叹了口气,家暴男不得好死,反正太后没怎么考虑过他,更想幼帝即位,日后看看哪里有什么丧命的活计,打包给吴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