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被红鹤拿去给了暗卫,暗卫会把信交给离这里最近的暗桩,立即开始送往京城,一来一去,下次收到姜璇的信就得是十日后了。
写完信,孟师棠便躺到了摇椅上,薄薄的毛毯盖在身上,让人觉得有些困倦。
她确实需要午休了,晚上说不定有她忙的。
炭火无声的烧着,摇椅微微晃动,让躺在摇椅上的人如襁褓婴儿一般,觉得温暖,觉得安心。
等孟师棠醒来,已是日落时分了。
红鹤和紫洲都在。
“啻挲可有消息了?”
孟师棠用手覆住了眼睛,自己似乎睡的有点太久了,不觉得清醒,反而有些头晕,不过她没有忘记重要的事。
红鹤递上一张折叠的信纸,说道:“回小姐,达珂给您回信了。”
孟师棠看了一眼信纸的大小,便知道内容并不多,说道:“我有些倦,你轻声念给我听吧。”
“如今局势紧急,皇兄困于皇宫,母后想以我为傀制衡朝局,北境危险,速速离去。”
红鹤念完不再做声,信确实短,内容也确实多。
孟师棠缓缓拿开了放在脸上的手,睁开了眼,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烧了吧,我知道了。”
短短几句,孟师棠便觉此事之重大。
啻挲皇后用一个无依无靠的皇子做傀儡倒是常见,把达珂推出来并不稀奇。
不过,速速离去,啻挲打算做什么,需要自己速速离去?
照达珂这样说,是不能完成约定了,那可糟糕了。
虽然达珂让自己走,但是自己肯定是不能走,也走不掉的,不过就算走掉了又这么样?
“红鹤,去给安定侯带句话,晚上一定要警戒。”
古代的战斗形式很多样,自己不是很了解,但多多提防应该是不会出错的,达珂这么说让她很担心,会不会是夜袭之类的。
毕竟啻挲是相对野蛮的一个国家,不像大盛,连武将都要读一段时间的文书,遵守君子的礼节。
听了达珂的信孟师棠清醒了不少,准确的来说是警醒。
“紫洲,把孙蝶语和达桑桑叫来,”孟师棠吩咐道。
她也得让她们注意点,还得问问达桑桑,啻挲有没有什么损招。
孙蝶语和达桑桑很快来到了孟师棠的营帐内。
两人见孟师棠的表情,便知道有急事。
“怎么了?这么急,”孙蝶语拉开椅子,坐到了孟师棠的对面。
孟师棠皱着眉,回到:“啻挲的事,有些复杂。”
这么一说,两人同时看向达桑桑。
“啊?我不知道啊。”达桑桑摇了摇头。
“我想问问你,你们啻挲又什么特别的手段吗?”孟师棠问道。
达桑桑想了想,回道:“特别的?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孟师棠垂了垂眸,不再问话,场面陷入了人诡异的沉默。
现在只能有一步看一步了。
“你们晚上来我这里睡吧,我怕有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