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就喜欢在家养玫瑰花,祁楚曜只当这是沈思翊的一种养花爱好罢了。
祁楚曜端着水杯走进卧室,沈思翊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准备躺下休息。
看到祁楚曜手里的杯子,他微微愣了一下。
祁楚曜走到床边,把杯子递给他,沈思翊略带疑惑地看着他,“给我?”
祁楚曜“嗯”了一声,“喝吧,有助于睡眠。”
沈思翊接过杯子,手捂住玻璃杯,手心涌起一股暖意。
他喝了一口,味道是酸枣的,酸甜适中,带着淡淡的果香,口感十分柔和。
沈思翊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很好喝。”
看着祁楚曜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沈思翊犹豫片刻后问道:“……如果你不习惯两个人睡一张床,你可以去你卧室休息,我一个人可以的。”
这么多年,沈思翊习惯了独自一人,作息时间也不规律。他觉得其实将就一下也能睡。
祁楚曜现在有了恋爱对象,自己对他的心思又不算“单纯”,所以还是应该避免这些可能引起误会的行为。
祁楚曜觉得沈思翊这话有些莫名其妙。自从他和沈思翊同睡一个卧室以来,他们的作息时间都变得很规律,第二天起来精神状态都很好。
沈思翊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祁楚曜因为不理解,语气中带了些反问:“为什么不方便?”
“没什么。”沈思翊笑了笑,“只是担心你觉得床挤,睡着不舒服。”
祁楚曜觉得沈思翊今天的话有些奇怪,他扯了下唇角,随口说道:“有病。”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完早餐后,一起去了公司。
因为过几天组合要去外地开巡回演唱会,所以这段时间沈思翊和他的队友都训练得很辛苦。
祁楚曜很担心沈思翊后背的伤,但沈思翊坚持要参加排练,并在当天正常演出。
一场演唱会,连唱带跳差不多要三个小时,中间只有二十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
这场演唱会,沈思翊是打着止疼针完成的。
演唱会结束之后,公司放了两天假,沈思翊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养伤。
祁楚曜在卧室里帮沈思翊上好背伤的药后,一想到沈思翊的遭遇,他就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可不是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懦夫。沈思翊的事情,也就是他的事情。
祁楚曜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晚上八点了。
他没有洗漱休息,而是跟沈思翊含糊地说了一句“有点事,要出去,等会儿回来”,然后便离开了。
祁楚曜走出室外,今晚他没坐地铁,叫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停在他面前,他侧身进入车后座,重重地关上车门,然后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祁楚曜手肘撑着窗沿,眉头紧锁,显然心情烦躁。
他索性降下车窗,顿时一股凉风涌入车内。他的视线飘向窗外,只见车窗外的风景迅速倒退,暖黄色的路灯与暗红色的霓虹灯交错而过,形成一幅独特的夜景画面。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市中心的某个停车场。环顾四周,高楼林立,繁华喧嚣,这里显然是北城的商业中心。
祁楚曜付完车费后下车,他穿着一身黑,走进了停车场。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这个时间沈思周应该已经下班了。
虽然沈思翊对沈思周的事情并没细谈,也没有说沈思周的坏话,但沈思翊的伤与沈思周有关。
就凭这一点,揍他就足够了。
这几天,祁楚曜已经打听清楚了沈思周的下班时间。作为北城首富之子的大儿子,沈思周也算是个名人,他的时间很容易就能打探出来。
祁楚曜隐藏在停车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
大约十几分钟后,一个戴着细框眼镜、西装革履的高瘦男子走进了停车场。
沈思周来了。
正当沈思周准备打开他的迈巴赫车门时,突然,一个高大的少年出现在他身后,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他毫无防备,直接被踹倒在地。
沈思周抬起头,眼前的少年五官硬朗,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透露出狠戾而冰冷的气息。
沈思周感到不寒而栗,但他毕竟是沈氏堂堂总经理,不能被这个年纪不大的毛头小子吓唬住。
他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深邃狡黠,正打算开口说话。
然而,话还没出口,脸上又“砰砰”挨了两拳。
此时停车场里没什么人,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两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夹杂着□□的碰撞声。
祁楚曜注意到,在他揍沈思周两拳的时候,沈思周脸上就有一些淤青,但不算明显。看样子不是刚被打的,应该是缓了几天。
不过,祁楚曜可不管沈思周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并不影响他继续揍他。
他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沈思周,黑眸凌厉如刀,像潜伏在草丛里的猎豹,警惕、敏锐且带着狠劲。
沈思周脸上挨了十足的力道,眼镜都被打掉了,不知道甩到了哪里。
他嘴角流出了鲜血,原本狡黠的眼睛里闪过愤怒,同时带着戒备地打量着对方。
沈思周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总觉得他有些眼熟,长得很像某个人。
既然想不起来,沈思周便暂且将他当作陌生人来对待。他从小品学兼优,一直靠脑子办事,虽然长了个高个子,却并不擅长动手。
况且,以他的身份,除了姓沈的,也没人敢这么对他。
沈思周默认对方是为了钱而来的。对于这种歹徒,他不想硬碰硬,因为自己并没有胜算。他刚想开口谈条件,却又被祁楚曜狠狠地踹了几脚腹部,疼得他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肚子,脸色苍白如纸。
前几天,沈思周刚在停车场被一群人揍了一顿,那事儿闹得挺大。没想到短时间内又有人打他。
沈思周这个“文人”挨了这么多下,脸上的表情已经掩盖不住痛苦。他盯着祁楚曜,声音在连续的重击下变得沙哑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要干什么?”
祁楚曜勾起嘴角一笑,眼底流转着雄性浓厚且冰冷的邪气。
他吊儿郎当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但细听末尾几个字,又带着冰冷的凶狠:“老子要……干你啊。”
说完,祁楚曜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甩在沈思周的脸上:“打你的医药费,三万块,够你全身包扎的了。”顿了顿,祁楚曜的眼神变得更犀利了,“下次你如果再敢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子给你的就不是医药费,而是丧葬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