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时微红着脸。
“我说实话而已。”
谢时微心怦怦跳,移开了视线。
电梯上到一楼,门打开,一位送货师傅推着堆满大件纸箱的推车进来,师傅视线被遮挡着,看不见谢时微,推车直往他身上撞。
谢时微低头玩手机,也没看见推车。
眼看推车就要撞上谢时微的脚踝,贺钦揽住谢时微的腰,一用力,把人带到了角落里,堪堪避开。
师傅这才发现谢时微的存在,说了句不好意思。
谢时微正面撞进贺钦怀里,好像在拥抱,闷声说没事。
“小心一点。”贺钦说,喉结滑动,气息温热。
谢时微垂下眼,弱弱点头,背过身去,拉开些距离站在了贺钦身前。
贺钦看着谢时微的后脑勺,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情意,从谢时微背后贴近他耳畔:“骗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怎么现在这么呆?”
声音甚至没有压低。
送货师傅听了直笑,说现在年轻人就是会谈恋爱。
谢时微红温了,好在大叔的楼层到了,他推车离开,谢时微立刻离贺钦八丈远,俩人站了个对角线。
贺钦失笑,不再逗他。
下了电梯,贺钦留在电梯间接一通电话。
谢时微深吸一大口气,赶走心头萦绕的羞涩,输入密码,推着行李箱打开公寓大门。
打开灯,公寓看起来还不错。
客厅是奶白色系,餐厅和厨房是开放式的,就是中央的沙发小了点,只能坐下两个成年人,躺是躺不了一点。
有两扇紧闭的房门,谢时微推开第一扇,入目是一间设备俱全的游戏室。
他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来之前他看了户型图,两室两厅,但一室改成了游戏室,那岂不是只剩一间卧室?
惴惴不安推开第二扇门,谢时微差点窒息,刚平复的心跳过山车一样直冲云霄。
艹。
这什么鬼装修?一整个情趣酒店style!
卧藕粉色的圆形贝壳状大床摆在卧室,层层纱曼将床围住,屋内一股迷幻的香气,软装的飘窗上摆着一排避孕套,什么牌子香型花纹的都有,还有很多情趣用品,手铐,鞭子,嘴套。
谢时微呆住了,连贺钦走到他身后都没注意到。
贺钦越过谢时微,面不改色地把飘窗上的一排小方盒收走,又把那些诡异的道具丢进柜子里。
谢时微看着贺钦的背影,干巴巴地说:“贺钦,这怎么睡?”
“楼下有酒店。”贺钦叹了口气,“我去问问看,找时间重新装修吧。”
谢时微还处于巨大的冲击之中,缓缓点头,放好东西,首先把床边的纱帘拆了。
又忙活了大半天把房间里能收拾的都收拾了,开窗通风,总算没那么色情。
谢时微有点渴,去客厅,打开冰箱,冰箱里满满当当的全是各种饮品。
谢时微拿起一瓶看起来很高级的饮料喝了。
然后就去洗澡。
洗完穿上浴袍,吹头发的时候忽然感觉很眩晕,心跳声重了起来,体内似乎往外散发着一股股热气。
很热。
谢时微关了吹风机的热风,改用冷风,但奇怪的是越吹越热,甚至有些呼吸不畅。
谢时微晕晕乎乎地走出浴室,一下摔在客厅的沙发上,脸颊,耳廓和修长的脖子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体内的燥热越来越明显,谢时微脑子里轰然一响,意识到了什么。
那不是普通饮料。
那是原主给贺钦准备的催情酒。
.
贺钦下楼问了三家酒店,连续满房。
原因无他,旁边的电竞场馆周末有比赛,市中心的酒店全部满员,恰好符合他的心意。
贺钦折返,想着说服谢时微同意让他今晚留下。
可打开门时,他瞳孔晃动,喉咙骤然一紧。
谢时微后仰着头斜靠在奶白色的双人沙发上,脸颊潮红,半湿的黑发垂落,浴袍敞开,白中透红的胸膛急促起伏,浴袍下修长白皙的双腿屈起交叠,似乎在忍耐汹涌的情潮。
贺钦浑身如同被定住,唤谢时微的名字。
谢时微闻声,迷蒙抬眸,似乎快要哭了。
他眼睫被泪水打湿,小口喘着气:“贺钦,我好像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