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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谢时微和贺钦一起坐飞机,二十个小时转机到土耳其。
江城已是深秋,土耳其的十月还温暖炎热。
落地的时候是傍晚,夕阳大盛,有人在伊斯坦布尔机场接他们,穿戴着整齐的西服,是欧洲面孔,但是会讲中文。
“贺先生,谢先生,我是此次峰会你们二位的专属对接人,可以教我Smith,二位随我来。”
谢时微和贺钦跟着史密斯上车,车子把他们送去酒店,史密斯带他们办理入住。谢时微眼尖,看见史密斯在总统套房和豪华大床房中替他们选择了豪华大床。
他眼疾手快地拦住史密斯,问他为什么不给他们安排总统套房。
“谢先生,总统套房内都是单人间,由个人参会者拼房,您二位是已婚伴侣,按照要求,统一安排在豪华大床间。”史密斯把房卡交给他们,“谢先生放心,钻级酒店,豪华标准的房间都不会差。”
“酒店早晚有自助餐,各种健身娱乐设施都有,峰会开幕式是后天上午,今明两日我们给二位安排了出游活动,届时可以参加。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
史密斯语速很快,又显得彬彬有礼,谢时微不好打断,更不好意思跟他讲他和贺钦是协议结婚其实安排单间也没问题。
好吧。也不是没睡过一张床。
谢时微打了一个困倦无比的哈欠:“房间在顶层,走吧。”
贺钦拖过谢时微的行李箱,迈开长腿往前走。
乘电梯的时候有一个火辣的异国美女与他们同乘一趟。
女孩找贺钦搭讪,一上来就约他一起去酒店内的酒吧一醉方休。
谢时微听懂,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然后看见贺钦礼貌抬起手,把无名指上的婚戒展示给她,用英文说sorry I'm married。
女孩喔了一声,转而看向谢时微,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谢时微内心我靠一声,心想不愧是西方人,有够奔放的。但他现在只想洗澡睡大觉,可没兴趣去玩,遂礼貌地摇头拒绝。
话还没说完,手便被贺钦牵起来,无名指被贺钦套上了他的那枚婚戒,被迫十指相扣。
“He is my husband.”贺钦牵着谢时微,对女孩说。
谢时微怔了一瞬,手掌心发烫。
女孩挑挑眉哈哈大笑,耸肩表示ok,顺便祝福他们婚姻幸福。
到了楼层,女孩先走了,谢时微的手却还被贺钦牢牢地牵着,感受着
“你怎么还拿了我的戒指?”
贺钦答:“为了应付一些类似的场合。”
他们十指交错,温度不断攀升,贺钦指上地戒指圈摩擦着谢时微的指侧,他想把手抽走的一瞬,却被贺钦用力地握住。
“舞会那天不是很喜欢牵手吗,为什么现在要松开?”贺钦说。
谢时微呼吸一顿。
他一想到那天他不要脸揩油的场景就脸红,慌里慌张地把手抽出来,什么也没说。
贺钦看他眼睫都垂下了,笑了笑,电梯抵达,他们一前一后出去,刷开房间的门。
谢时微傻眼了。
确实是很豪华,但未免也太open。
浴室是开放式的,圆形浴缸放在大落地窗前,外面是车水马龙的市区,远处的海峡亮起美丽的灯火。
“这样子怎么洗澡?”谢时微有点抓狂,在心里咒骂峰会主办方为什么不预定标准双人间。
“君子协定,洗的时候对方不要看就好了。况且这只是泡澡,淋浴的地方在卫生间。”贺钦伸手一指,谢时微看见不远处的淋浴间,再次抓狂了:“洗浴间的隔断怎么是磨砂玻璃的!”
浴室内的一切都若隐若现,可想而知一个人站进去会是何种情形!
“放心,我不会看你的。”贺钦道,“你去吧。”
贺钦说到做到,立刻转身走到客厅,拿出笔记本电脑,背对卫生间坐下,开始办公。
谢时微只好打开行李箱,抱起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一步一步挪到洗浴间,磨磨蹭蹭脱掉衣服,边脱边张望贺钦的背影,进行无数次心理建设,才□□地打开淋浴。
泡沫打遍全身,冲洗干净,火速捞出浴袍换上,谢时微上下检查了好几遍,确认衣服严丝合缝贴在身上,一点点肉都没露出来,这才扭扭捏捏地出了门,到么口吹头发。
他有点困,边吹便打呵欠,身子不由地左右摇摆。
忽然,他感觉手里的重量轻了。抬起头,贺钦站在他身后替他吹头发。
风筒呼呼地送风,贺钦的手指插入他半湿的发间,紧贴在他身后站着。
“困了吧?”贺钦放低了声音,很有蛊惑性地让谢时微放松,“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