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把谢时微带到他怀里:“我还以为你在这件事上,你永远都不会累。”
谢时微靠在贺钦肩上,脸一下涨红:“怎么会嘛,我只是稍微有点好色,又不是永动机。”
贺钦轻轻亲吻了谢时微的鼻尖:“好了宝贝,今天什么都不做,早点睡。”
谢时微对宝贝这个称呼很受用,钻进被窝,搂着贺钦的腰安然睡去。
一夜无梦。
这是谢时微回国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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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把话说开,谢时微和贺钦达成了某种平衡。
他们俩会顾及彼此的感受,询问需求,都特别想的时候自然是激烈的,实在没力气的时候便不做,两个人亲一亲抱一抱,说会儿话,便相继睡去。
但也有很多次,谢时微是真的上班累到了,嘴上说着算了吧早点睡觉,但一旦和贺钦躺在一起,心里又会痒痒的,被勾起一点感觉。
贺钦对此也是有所察觉的,因为一般这个时候,谢时微就会不由自主地不愿意结束晚安吻,亲完了还要亲,哼哼唧唧地用脚蹭他的腿。
又感觉,那自然还是要继续,只是贺钦对度有了炉火纯青的把握,不会再折腾谢时微,让谢时微只要躺着就好,再非常缓慢地,以很温柔的节奏进行。
于是谢时微又发现了和全然激烈完全不同的乐趣。
潮水上涨又落下,他在海上漂浮,被贺钦的浪潮包裹着,轻柔地抛弃又下坠,最终抵达彼岸。
结束之后,贺钦照例会帮谢时微清理,浴室水汽朦胧,谢时微隔着雾气看贺钦的轮廓,勾起嘴唇。
嘿嘿,老天爷还是有点良心,上辈子起惨兮兮,这辈子就把贺钦这种服务意识极佳的顶级帅哥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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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淡而不乏味地过着,谢时微在谢氏集团更换了另一个岗位,重新积累工作经验。
贺钦则要去南方出个短差。
临出发前,贺钦的手机不幸坏了,但里面有些文件备份,可能日后用得到,谢时微便拿走了贺钦的手机,准备替他修一下。
热恋期第一次分别,即便天数很短,谢时微也颇为不舍。但他转念一想,他们似乎可以趁这次远程的机会玩点刺激的,比如试试打电话内啥,分别的悲伤就淡了点。
送机时,谢时微抱着贺钦,小声问他要不要试试phonesex。
贺钦目光一下深沉,贴在谢时微腰侧的大手使劲一捏,回答当然好。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当晚,两个人相隔千里,谢时微在贺钦的引导下完成了另一种新奇的探索。
贺钦以无法抗拒的强势占据主导,很快逼得谢时微缴械投降,他小口喘着气,胸腔上下起伏,心跳却不见平缓,因为耳机里不断传来了贺钦的声音。
很性感,很勾人,比当面来得还要刺激。
谢时微没挂电话,困意上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渐渐睡着了,早上醒来看到身边没有贺钦,还是不能免俗地陷入了想念。
贺钦坏掉的手机还放在他床头柜。
正好是周日,谢时微去了离家最近的商场,找了一家维修店给贺钦修手机。
只是主板烧坏了,维修人员给手机换了新主板,恢复了一部分文件,谢时微付款后便离开了。
贺钦手机里的文件是保密的,所以谢时微没有把手机放在裤兜或者夹克的兜里,而是把它塞进了夹克内胆的夹层中。
他在商场里随便逛了逛,买了几件衣服,觉得肚子有些饿,便去咖啡馆吃顿简餐。
点好餐等待出餐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回过头,是黄净植在和他打招呼。
黄净植笑容温和:“时微,好巧啊,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谢时微礼貌地和他寒暄了几句,听见服务员呼唤他的号码取餐,便和黄净植道别,端起餐盘四下看去,目光锁定了一个单人位置,迈步走去,但不小心把鞋带踩开了。
黄净植显然也注意到了,跟过去帮谢时微拿过餐盘,“我帮你把餐盘端到桌上,你先系鞋带。”
谢时微的鞋带是双层的,不太好系,他说了句谢谢,便蹲下身子系鞋带。
黄净植盯着谢时微白皙的后颈看了一会儿,拿着餐盘离开。
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黄净植刚刚的目光涌动着不加掩饰的疯狂。
谢时微当然也没看到,他只是莫名不安,加快手上的速度,终于把鞋带系好。
站起身,黄净植坐在店里最角落的位置朝他笑了一下,呼唤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