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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include “64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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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想活得简单一点儿,我想活得简单一点儿,又觉得事已至此、我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不如贡献我们的人生为了所谓的大义,可是大义真的值得吗?我想不明白。”

商陆也完完整整地听下来薤白大脑中零散的想法,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同时慢慢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去度假,就这么决定了。”

“……啊?”

“去哪儿呢,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不是,等会儿……你这个‘所以’是从哪儿延伸出来的?我们也没在讨论度假的问题吧?”

“我最开始就是在问你要不要去度假,你说了这么多,感觉得到最近你也是身心俱疲。人在累的时候就该休息,我们有休息的资格和资本,等到吃饱喝足了再想那些费脑子的事情,那样做的决定才是最符合自己真实的心意的。”商陆笑了起来,“而且你不觉得吗,其实很多事情一般情况下根本不需要考虑,咱俩还真是总会担心对方出了什么意外,明明从概率学的角度上来说,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为发生的可能性不高。就是那么低概率的事情,在我们身上发生好几回了都,所以我们要不要偶尔也信个玄学,求神拜佛一下?”

薤白意识到商陆没有在开玩笑的时候,肩膀都松懈了力气,呆呆地看着对方:“哈……说真的要度假?度假是、是认真的?”

“必须是认真的,凭什么我们就总得要死要活的工作啊,看看人家北欧,不去工作也能享受到很多啊。你刚说我们为了大义所以不得不去做很多事情,还有之前说的很多事情只有我能做到所以我不得不去做,现在睡饱了再重新想想,这简直就是自我道德绑架。这事情不该是因为只有我能做到所以我去做,而应该是因为我想去做所以我去做,而我为什么会想去做呢?那就是因为在我个人判断之下,我认为这件事我做起来没什么压力,所以我想去做,所以去做了。当然了我还太年轻,对自己的能力判断、对现实的判断能力都还不够,导致意外频发。好在,好在啊,还活着,问题不大,就是脑子有病的那部分需要再更新几个版本。说好了的,不玩儿命了,我的命得给你留着玩儿。”商陆说着掏出手机,打开了旅游相关的APP,开始调查起冷门但值得一去的景点。

薤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轻松感搞得有点儿摸不到头脑,所以他就真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抓了抓头发,头从左边歪到右边再歪回左边:“如果真的要度假,我想……去邻国。”

商陆愣了一下,“倒是挺近,但是大冬天的。”

“立春早就过了,三月不是樱花快要开了吗?”薤白乖巧地问。

商陆想起第一次带着薤白去看樱花的场景,不自觉地露出痴笑。要是能复现当时的场景的话也挺不错,商陆表示非常赞同,所以点头同意:“好,我们提上日程,等到董事会结束就出发。”

“好啊。”薤白重新启动了车,“话说董事会的主题是什么啊,你没听常总跟你说吗?”

“就是把几个不做实业、不亲常家的董事成员踢走而已,虽然光影规模一般,但手里多少也有些小有影响力的项目,再加上光影这个牌照还是个小剧院的时候韩家就想征收,结果那么多年过去都没收走,所以韩又军安排了不少人监控光影的动向。以前常总不关心公司运营问题,对这些内情都懒得钻研,最近常总像是人生都开了窍。”商陆抬手比划着打开的姿势。

“看来赵总和他女儿受伤的事真的是个了不起的催化剂,我倒是很理解常总……话说回来赵总的女儿怎么样了?”

“脑电波几乎没有,植物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只不过性命还能靠着仪器维持,但是下了呼吸机还能不能恢复自主呼吸也不好说。可能会恢复自主呼吸,这样就是个可以不靠机器活下去的植物人状态。但是也有可能没办法恢复,那样一来很快肺部就会感染,撑不了几分钟,也没不能达到重新插管的条件了。”

“怎么又是这么艰难的选择题啊,赵总他们……怎么说?”

“赵总的妻子坚持拔管,说女儿这样被吊着一口气也太痛苦了。赵总不愿意,说女儿现在感受不到痛苦,所以放弃她的生命是一件自私的决定。”

薤白叹了口气:“也许赵总实在是心里有愧吧,如果他阻止女儿去和圈子里的人打交道,那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想要补救的话,就必须要让女儿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补救……”

“所以,赵总想要让女儿活下来也是一个自私的选择。”商陆觉得薤白的说法很中肯,感慨了一句之后,又转折道,“因为情况一直僵持着,赵总的妻子甚至提出了离婚申请,想要经过法院判决来谁来当赵纯的法定代理人。但是这个事情有个最大的盲区……”

“什么盲区?话说法定代理人居然是可以由法院来定夺的。”

“是啊,毕竟成年之后的人已经有自己独立的法律权力了,但是因为意识丧失,需要由人替她做决策,这就牵扯到法定代理人了。你就是我的法定代理人啊,我们做的公正就包含这一点。”

“也对,对啊那赵纯她……”薤白似乎已经发现了事情的盲点,“我的天,不会吧,那赵纯她现在的法定代理人……”

“哈哈你反应过来了?对,她法定代理人是她的合法丈夫,也就是苏木。”

薤白的表情瞬间纠结成一团:“生死大事居然被一个该死的人渣掌握在手里,这特么是上辈子触犯天条了吗。这种事情谁会同意啊,赵纯的妈妈还不得疯?”

“是啊,不过赵总就心里稍微有底了一些,毕竟苏木是必须要听从他的安排的,目前苏木一直在履行丈夫的责任,自从他可以下地之后,每一天都会到ICU看望、照顾赵纯,虽然说是做戏,但他也是个很敬业的演员,表现得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个神情又痴情的好丈夫。”商陆说完,咋舌一声,“虽然听起来有点儿反人类,但是多亏了他这出戏,导致他的形象又正面得不行,广受大众网友好评,热度也是居高不下,一些大品牌商也不再成天缠着我们说要取消合同、索要赔偿了。”

“绝了,真就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我预料之中的……”薤白发愁得眉毛都缠到一起了,“但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吧,还是说苏木就真的会这样一辈子照顾赵纯?”

“如果没有其他外力干扰的话,那想必就是会这样。但是吧,赵总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苏木那个远在邻国的薛定谔男朋友。”

“薛定谔男朋友?”

“有与没有这两个状态同时存在的男朋友。”

“哦你是说阳哥吗?”

“是啊,阳起石。”商陆越说越觉得这件事有意思,双手一摊,“听说赵总非常担心阳起石会回国来阻止自己继续控制苏木,如今阳起石在海外的工作做得根本不需要国内光影的投资了,赵总丧失了对阳起石的利益控制,也就没信心能继续控制苏木,现在能走的路就只有威胁,如果苏木不听他的,那就把苏木的负面新闻全都抖出来,但是这样光影也就完了。”

薤白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听着听着突然感觉赵总好像需要在女儿和公司之间做决定了呢。”

“也不一定,毕竟阳起石也没有表态,再加上常总也在帮赵总。”商陆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过头看向薤白,“所以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决定?”

“很微妙啊,不考虑自己的私利和私心,那就是完全参考医生的建议,大概会决定拔管试试看,如果有奇迹,那么她作为植物人,我会照顾她一辈子。如果没有奇迹,那也是她的命,我会为她举办一场体面的葬礼。”薤白说得虽然客观,但语气里充满不忍,“但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这是别人家的悲剧。要真的发生在我头上,比如说你在病床上,我和你父母争论你的治疗方案,那我肯定会以死相逼要求医生继续维持你的生命体征,万一将来医学进步,万一现在治不好、将来还有救呢。”

“有道理,未来怎么样确实不好说,只要活着说不定就能等来希望。所以我也是支持赵总他们的,一个人的生命如何、真的没办法下定义,脑电波几乎没有,但是脑细胞也没有完全死亡,也不是脑子里没有任何一点脑组织了。”商陆想到前不久阳起石给他打的某通电话,“所以阳起石来问我要怎么办的时候,我告诉他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听天由命。”

“阳哥……因为这件事联系你了?”薤白有些惊讶地问,“那看来他还是关心苏木的处境。”

“关心啊,阳起石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后宫情人一群,但偏偏有个转正的。”商陆虽然是在调侃,但早就默认了这种荒诞的现实真的存在。不理解不祝福,但也不会特意去诋毁去攻击,毕竟实在是没必要的事。

“我这个心情啊,又变得更微妙了。一个当初帮过我的人,和一个当初打算毁了我的人……居然是真爱?”薤白说完突然纳过闷儿来,“难道说当初苏木想要毁了我,纯粹是因为阳哥帮我所以他嫉妒!?”

商陆伸手摸了摸薤白的脑袋,“苏木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他做的事情不能用常规的逻辑去思考,不过如果你就是想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的话,那确实……他的行为很多都是出于嫉妒吧。”

“看他长得那么温柔,怎么就是个小心眼儿呢。”薤白在把车开进公寓小区的大门之后,终于放松下来,笑着吐槽了一句。

“哈哈,要是人人豁达,那不就是乌托邦了。”商陆见薤白笑了,也开心地笑了笑,尤其是一想到很快就能回到家冲进浴室搂着薤白腻腻歪歪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的笑容就变得更深了。

“其实也就走了四天,感觉像是好久没回家了。”薤白把车停在车位。

“开车辛苦了,上楼给你按摩一下。”商陆贱兮兮地说着。

“我都怀疑你回来的路上满脑子里都是这个。”薤白笑着调侃他。

“嘿你还真别说,我确实有百分之……八十左右都是在想这个,偶尔会达到百分之百。”

“色还是你色。”

“办事儿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商陆凑过去亲了口薤白的耳朵,“走吗宝贝儿,给你来全套的洗浴服务。”

薤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尤其是下车之后商陆因为脚底的冻疮导致走路一瘸一拐、但还要一瘸一拐地搂着薤白调情,画面过于滑稽,让薤白都感受不到暧昧的气氛了。

“你快歇着吧真的,你走路都这样了!”上了电梯之后,薤白捏着商陆的下巴,嘴上说着嫌弃,但还是忍不住亲了一口。

商陆语重心长地说:“我这就叫身残志坚,让你感受一下具有革命精神的服务态度。”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离开电梯,刚一出去,就看到自家门前有个人蜷缩着坐在角落。他俩吓了一跳,站在电梯口不敢动,商陆下意识把薤白护住,然后朝那个蜷缩着的人质问:“蹲别人家门口是什么意思啊哥们儿?”

角落的人肩膀一颤,慢慢抬起头。

薤白还没完全看清对方的脸,就已经离开商陆的保护然后冲了上去:“小洋!?你怎么……你这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在这里蹲着?怎么不进屋?”

商洋尴尬地笑了笑:“我把钥匙落在学校了……哈哈,抱歉。”

商陆看着自己那羸弱瘦小、面黄肌瘦的弟弟,就觉得如果比惨的话,自己肯定没有胜算了,那么就意味着他期待了一路的洗浴活动又要吹了,而且说不定弟弟会把薤白的全部注意力夺走。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后,商陆简直没有半点儿好脾气:“出事了去找你自己的老婆行吗,别总跟我抢老公。”

“商陆!你怎么又不说人话了呢!”薤白气得立刻呵斥。

商洋无力地笑了笑:“哈哈,我哥说得对,但我脑子一片空白,回过神来就到这儿了……抱歉,我过会儿就走。”

“走什么走,不准走,就给我在这儿呆着!”薤白打开门,“早知道就该换个指纹锁,快进来,你什么时候来的,在这儿蹲多久了?吃什么东西了没有啊?”

商洋被薤白哄进了屋,商陆可就不开心了,板着脸站在门外,像个傻小子一样闹着脾气。

不过门还没关的时候,薤白就折了回来,继续给商陆当拐杖,并且小声说:“你啊,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小洋看起来应该是想你了才过来的,他是过来找你的,你好歹给他点儿关怀吧。”

自己还是太好哄了,商陆意识到自己没有被薤白忽略掉,心理平衡了不少,然后进屋问商洋:“是跟爸妈吵架了?”

“啊?没有,不是……”商洋看着商陆那个一瘸一拐的样子,一脸倦容瞬间换成一脸担心,吓得他也走过去扶着商陆,“哥你怎么了?受伤了?”

“冻的,问题不大,过两天就好了。”商陆在心里默默叹气,看来薤白说的不错,这小子还真就是来找自己的,“你呢,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自己在这儿冷静了会儿,感觉自己小题大做了。”商洋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说:“我跟佳佳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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